“一个女人的命。”
修远继续说。
“什么女人?!她是谁?!”
老太爷追问。
突然间,我的心也猛烈的跳动起来。
“她姓骆,”
胸口猛地一窒,我紧紧的攥住了拳头。
倏地我睁开了眼睛,吊顶水晶灯的灯光直刺入瞳孔,视线一片模糊。
“时间刚刚好。欢迎回来,我的‘茱丽叶’。”
众人一脸的惊愕,修远走到沙发边,伸出手将我从仰躺的姿势扶坐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和我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是行动上还有稍许僵硬。
“他、他不是死了么!”
白琴的脸白得像一张纸,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看我。
“不用惊慌,我只是和各位开了一个小玩笑。”
修远一手揽着我的肩头一手撩起我的衣袖,指着那个不太明显的针眼笑道:“我们在北美的研究所研制了一种全新的镇痛剂。用量到达一定程度便可以使人进入完美的假死状态,当然如果计算失误的话,哪怕只是一毫克足以致人于死地。”
“依夏,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有种重生的感觉?”
我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虽然靠在他的臂湾中我却犹如置身极地般的寒冷。依然是这双迷人的眼睛,依然是磁性低沉的嗓音,依然是唇角边泛起的浅笑,但此刻一切都变了样,天翻地覆,支离破碎,他不再是我心中的王子,他变成了恐怖的恶魔,邪恶阴险心如蛇蝎!还有那膨胀的破坏欲和毁灭欲!我不敢相信这是我曾经迷恋过的男人,这是与我朝夕相对颈项缠绵的男人?!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白修远?!以前的他统统是假的虚幻的不真实的?!
下一秒我已经一巴掌挥到了他的脸上,我的行动还是很迟缓,他明明可以拦截下我的手,但他没有。
他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揽着我的肩头,一动不动,修长的眼睛笔直的望着我,一瞬不瞬,只是唇角上的笑容渐渐的淡去,消失。我的手从他脸上缓缓滑落下来,带着青肿淤痕的脸颊上又新添了明显的掌印,这才发觉到他一身狼狈的模样,看起来刚跟人打了一架。
“依夏!”敬修是最先从震惊里还过神来的一个。
闻声我立刻朝他看过去。
惊见他衣衫褴褛脸上带伤的模样,顿时心口一疼,也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急忙就要从修远的怀里挣扎起来。 修远一把捉住我的手臂将我牢牢禁锢在他胸口,眼看敬修朝我们过来他又一把将我带离了沙发退到一旁。与敬修保持一段距离。
“白修远!把依夏还给我!”
敬修恼怒的瞪视着修远,双拳紧握,骨节咯咯作响。
“还给你又如何?你以为你能给他幸福?”
修远冷眼看着自己的侄子。
“我当然可以!”
敬修异常坚定的回答。
“依夏,我已经取消了和尉迟兰心的婚礼,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无论有多少人反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我爱你!永远都不会变!回到我身边来,无论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不可以!”
白琴突然爆发的尖叫将我还来不及说出口的感动硬生生逼回了腹中。
面对敬修充满恨意的目光,这一次白琴却心虚的避开了视线,只是仿佛念咒一般喃喃着“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反对我们!”
“我……我是为你好啊!敬修!你一定要听姑姑的话,你绝对不可以和骆依夏在一起!绝对不可以!你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白琴眼含泪光面色苍白,捉着敬修的玉手也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她似乎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说。
“给我一个理由!否则今天我一定要带依夏走!而且再也不会回来!”
白琴一怔,松开了敬修的衣袖,咬得下唇血色全无,却始终一言不发。
“因为白家害死了骆晓芸,因为骆晓芸是骆依夏的母亲。所以……你们不能在一起。”
倪锋的话顿时犹如平地惊雷炸裂在大厅内。
白穆文突然间面色惨白步履不稳,若不是扶着身后的柜子险些就栽了下去。
白琴吃惊的望着一脸悲痛的倪锋,嘴唇张了张却没吐出半个字来。
方如韵与慕贤除了震惊更多的则是一脸迷惑。
白仲闻则是一脸的了然,白老太爷握紧了拐杖只是垂首望着地面。
“你说白家害死了依夏的母亲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知道?你究竟是谁?!”
敬修急切的追问。
倪锋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白琴,又看了看我,道:“我的原名叫骆小枫,骆晓芸是我姐姐。我们所居住的村庄并不富裕,小时候母亲去的早,家里只剩下父亲和我们姐弟俩。父亲含辛茹苦的将我们姐弟抚养长大,因为家里穷,姐姐为了能够供我读书,放弃了继续升学的机会,下地帮着家里干农活。在她18岁那年就和村里的两个女孩子一同进城打工去了。但她这一去便杳无音信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我偷偷的从家乡跑出去找她,当时身无分文原以为会饿死街头,幸而被一对好心的老夫妇收养,从那天起我改名换姓做了他们的儿子。我一边读书一边寻找姐姐的下落,没想到这一找就找了十几年。当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一坛骨灰长埋地下了。
我刚进入白氏的时候并不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直到有一天白修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