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客气。”阮肆调低灯光,钻回毯子底下,“看了也不收钱,良心发小,不用谢,么么哒。”
小黄书,带图的小黄书,带……没什么意思啊。翻了一遍的两个人无语对视,阮肆干咳一声,客气地问,“请问您……硬了吗?”
秦纵没表情,“呵呵。”
“……”阮肆说,“不应该啊。”
就冲他俩挤一块都会起立的那劲头,怎么说也不该这么心静如水。但遗憾的是,两个人看完都一副清心寡欲的平淡样,丝毫没有波澜,连……连一丢丢反应都没有。
“也许是口味不一样。”阮肆思索,“可能需要点重口味的。”
“变态走开。”秦纵清晰道,顺势倒枕头上,伸手关掉了灯,“睡觉。”
“别啊。”阮肆拽了一半毯子,跟他背靠背,“再聊一会儿,放假又不用早起。”
“我困。”秦纵咬牙,“我他妈困死了。”
阮肆:“……宝贝儿你好凶哦。”
秦纵没理他,过了半晌阮肆依然没睡着。他数着羊翻过身,闭着眼躺了一会儿。
天气炎热,夜里也热,更别说两个正值滚烫的男生挤一块睡,汗没多久就湿了t恤。秦纵睡得浅,后腰没留意蹭卷了衣摆,露出利落结实的腰线,一直埋进短裤起伏的边沿。
阮肆没看见,他是碰到了秦纵的皮肤闭眼想出来的。
他想着。
摸起来还挺舒服。
就觉得自己鼻子发热,果断撤手,立刻翻身抽纸压住来势汹汹的鼻血。
“日。”阮肆轻轻地震惊。
我他妈就是想一想。
不至于吧?!
早上刷牙的时候,秦纵含糊不清地问,“你昨晚掐我了?总觉得后腰痒。”
“我掐你干什么?”阮肆立刻按下冲水,从门边冒头,“没有!一根指头都没碰!”
秦纵怀疑地转过身,掀起t恤,对着镜子露出后腰,“急什么?你一急我就觉得有问题。”
“真的,”阮肆诚恳道,“没有摸。”
“摸?”秦纵漱了口,拉长声音,“喔……”
“卧槽。”阮肆挤着牙膏,“你这怀疑的语气,我对你能干什么?对着你后腰撸吗?”
话音方落,两个人诡异地寂静几秒钟。秦纵目光微妙地说,“你……要想,我反正不介意。”
阮肆一口牙膏塞进嘴里,“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w
第25章 鱼塘
早饭是小米粥配奶奶独家小腌菜。金黄色的小米粥浓稠,腌白菜手撕成适中大小,配上肉包子,吃得是神清气爽。
吃完饭两个人就戴着草帽去了小菜园锄草,阮胜利坐树底下的躺椅上提壶茶看着。菜园面积不大,动作快点不碍时间。阮肆蹲草莓边把叶子挨个翻了个遍,捡了四五个草莓,在院子中的水缸里洗干净,丢了两个入口。
秦纵在一旁舀水洗脸,太阳一出来就晒得后颈发烫。
“来两个。”阮肆往他嘴里塞了草莓,“熟到这会儿好甜。”
“一股香味。”秦纵舌尖微探,“下午干什么?”
“钓鱼。”阮肆说,“考虑考虑写本新的故事……就是没什么感觉,看看钓鱼能不能带点感觉来。”
“今天都十五号了。”秦纵说,“上次改得旧稿该寄回来了。”
“多半得跪。”阮肆站苹果树底下伸了个懒腰,“改完了总觉得不得劲。我还是适合一气呵成的酣畅淋漓,大改实在头疼,越改越不行。这次要是还不行,后面的日子就只能去搬砖了。”
“不着急。”秦纵摘了边上挂着的李子,在水里慢慢地洗,“昨天回来路上看见上边好几家还没打理院子,过几天我去,打个小工。”他把李子抛给阮肆,说,“赚钱给软软哥哥买糖吃。”
“好感动。”阮肆一口咬得甜汁浓郁,“也别应太多,每天留点体力回家。”
“留体力干嘛啊?”秦纵晒着太阳懒洋洋道,“干,嘛,啊。”
“秦纵。”阮肆俯身向他撩水,“污死你得了。”
“我靠。”秦纵闪躲,“别撩,这水晒得怪烫的,热死了!”
下午时两个人原本带着鱼竿风风火火地去了东边的大鱼塘,结果被抄着茶壶的阮胜利给挨个踹回来了。
“惊着我的鱼了!”老头赶着人,“后边玩去。”
于是两个人就只能去了屋后边的小鱼塘。小鱼塘和屋前的鱼塘从西侧靠窄水道相连通,水道生满芦苇,边上的浅坑里都是比小拇指还细的小鱼苗。四下果树葱郁,后边草滩野花繁茂,望过去薄薄地一层粉蓝色。阳光细细碎碎地从枝叶间掉下来,砸在发间和肩头。
阮肆支了个小折叠椅,草帽戴好,给鱼钩穿了饵,抛出去摆好架势。他今天戴了个深黑色的耳钉,非常小,和黑发相衬。
“大鱼塘开了小池种荷花,后边的芦苇不清吗?”秦纵说。
“不清,留给奶奶每年包粽子用。”阮肆舒展出腿,把杆放身上,将草帽压低,闭目养神,“别人家都是包粽子,我们家就是黏粽子。”
秦纵顺着草滩往后去,一路绕到尽头的小河边。小时候两个人常在这里玩泥巴,这里有一排随意摊放的石头,以前秦纵还在底下埋过一只不幸掉下巢饿死的小鸟。他在河边站得挺久,放目看河面上架着的独木桥,以及对面新挖的一排排树坑。
有很多时候,秦纵觉得自己的归宿在这里。他记忆中带着暖色的片段也都在这一边,但不论是哪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