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靠山吃山,有了安全的住所还有取之不尽的食物。
尽管崐山深处有可怕的怪物比邻,但是也因为这些怪物才让崐山基地内的强者层出不穷。
甚至还培养出一如衡泪这般,足以与深渊魔猿比肩的超段高手。
如果说衡落这样级别的存在都足以借用地势,配合自己的实力镇守一方。
那么像衡泪这样,在人类中很难找到匹敌对手的强者,早就能够潇洒于世根本无需畏惧一般的怪物魔物。
所以有这样的一个强者占据着崐山阴影中的一小块地方。
如果不是深渊魔猿当真出现了的话,那么一般的人想要突破这样危险的地势来找麻烦确实不太可能。
好不容易与衡家基地里面的家人们接上了头。
被安排去接应家人的衡云张与鹿爷等了很久还是不见回来。
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衡泪已然穿好了一身黑色的长褂戴好了红色的绸花。
按照婚书上的要求不到时辰绝对不能请出棺材里的镇魔妻,所以还安安静静的立在喜堂后面的棺材没有人胆敢擅自靠近。
而衡泪就坐在喜堂前,一言不发的看着帐外。
不放过一点点风吹草动的衡泪只等着所有该来的家人们到场。
衡伤与衡家的下人们则一起守在喜堂外面。
简易的营帐远远看上去与山与树都可以混成一起似得。
走近了,也显得十分朴素的门面上还垂挂着一些遮掩般白色的长布。
而步入最大的一个帐子里面,却是红烛交映喜气洋洋。
要不是白皮的婚书上写明了要以求娶正妻的规格来做。
就算是最高调的阴婚,也没有这么夸张的满堂红…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这样布置只是为了给衡泪娶一个死妻的话,只怕一般人都会误以为这真是要办喜事了,只是新娘子还没有到而已…
直到衡家人终于都一个个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一些还不明白衡泪娶了镇魔妻对他本人意味着什么的人,脸上还带着期待的神色。
“二哥…”
衡云张总算是迟迟归来,看着站起来的衡泪轻轻叫了一句。
“都接出来了吗?”
面对衡泪的问题,衡云张却稍显迟疑但又随即重重的点点头。
衡泪有些奇怪的看着衡云张,不明白他面色阴郁是因为什么。
而之前因为马上临近行礼的吉时,被勒令留在临时营帐内的衡泪,只能在后方默默的等待衡落等人的音讯。
衡泪虽然担心衡落她们这一次仓促回基地与家人接头,可成婚期间却不能做什么实际的行动帮助家人。
一直到摆在喜堂上的座钟快要接近十二点,衡落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营地。
这样分秒必争的时刻,衡泪当然也没时间去追究衡落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到衡落这位高堂上位,衡家其他还能算上亲近的长辈落座。
看着红红火火的喜堂里,虽然很多年纪还小的孩子眼中还透着好奇和期待。
可仍旧压抑不住由镇魔妻所带来的肃杀气氛。
年纪大一些的鹿爷,年轻的时候就一直侍奉衡落衡泪的父母。
忠心之仆,事亲之媒来做主婚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而血亲上座,高堂捧茶。
衡落虽然面色难看,并未有办喜事的欣然表情。
但作为衡家现在的家主,衡泪的长姐也唯独她算符合高堂这个要求。
至于宾客亲朋,尽皆观礼…
虽然这里全是衡家的人,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外来宾客。
不过几乎上百的人头整齐两列排在堂下,也勉强算是做到了这项要求。
寂静的喜堂之上,俊朗而强大的衡泪穿着整洁的黑色长褂,带着红艳艳的绢花也衬的他少有的喜气及人。
如果他今天要迎娶的不是一具尸体的话,那本该是多么令人高兴雀跃的场景?
毕竟衡泪可是崐山境内最强的男人啊?
有谁能够想象的出怎样的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男人?怎样的人才能够驾驭的了这样的男人?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他又会是什么样子?
让衡泪都安然站在一旁,只为虚席以待对方的到来……
于是人们都不由的紧张也有些好奇的盯着面色无改的衡泪。
而唯有那些真正知道这场婚事有多么要命的人,满头虚汗的看着喜堂最中间那架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