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不懂的该去问你爹,我不会落雪刀法。”
他低了低头,走到我面前,小声说:“我不想让爹知道,您帮我看看就好,实在找不到错处,我再去问他。”
喔,原来是自尊心做怪。我拍拍他的头,他这个时候还比我矮上大半个头,看上去特别乖巧:“行。”
就在我的手落在他头顶上时,他却忽然偏了一偏,抬起头猛地看我一眼。那眼神到现在我还说不上来,只是犹如惊鸿一般,漆黑犹如点漆的眸子,蕴着令人看不透的冷幽。
他让我坐在红亭里,叫人送上备好的点心和酒,就在亭下舞起刀来。我正巧有点饿,多吃了些点心,多喝了点酒,脑子不由有点飘忽忽的,见他翩若惊鸿的姿态,这个心里就有点奇怪的飘忽忽,站了起来,手伸到半空又连忙放下去,摇了摇头,坐下来:“给我送点茶上来,凉的。”
旁边立刻有小厮斟了凉茶。
我连忙啜了一口,这才稍微清明了一些,脑口那一阵奇痒过去,转头见他已收了刀,正幽幽看着我。
“怎么停了?”
他走上凉亭:“小叔不喜欢这酒吗?”
“不,是好酒,”我清了清嗓子,“就是大白天的,想喝点茶清醒清醒。”
“你有什么不清醒的吗?”
我一愣,看着他。
“小叔夜宿下人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我脑子轰了一声:“你别误会,我去那儿就是照顾一个可怜人。”
他冷笑:“秦琴的脔童,全庄子都能上的货色,小叔你怎么也淌这混水,不嫌脏?”
“你注意措辞!”我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实在是他气场太强,弄得我不知道怎么有点心虚,因此必须借点身高优势,色厉内荏道,“他又不是自愿的,再说庄里出这种事情,你怎么也不管管?”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自愿的?”
“啊?”
“我问:小叔怎么知道他不是自愿的?”
“我……”忽然词穷,“那人都那样了,能是自愿的?”
他鼻端喷出一股气,一脸极为鄙夷的样子,坐下来。
我看着他:“你说他是自愿的,有什么证据?”
他端了我的茶盏,就着我喝过的地方啜了一口,然后抬起头来,直直地望着我:“若我说他也曾想爬上我的床,在被我拒绝之后才勾引的秦琴,你相信吗?”
脑子有片刻的空白,接着心思急转:若论相貌,织锦比秦琴不知好上多少,而且手段,秦琴那个死变态,我相信只要有别的选择都不会选他。
舔了舔嘴唇:“你说他是自愿的,那、那他是为什么?”
“小叔想知道原因?”
“嗯。”
他忽然笑了一下,只不过稍纵即逝,令人觉得是幻觉。他张开手:“抱我。”
“啊?”
“我的轻功不好,跳屋顶这种事,还是劳烦小叔。”
我摸了摸鼻子,实话实说,这个小孩子我现在还感觉陌生,还真有点抱不下去。
织锦看了我一会儿,有些失望地放下手:“不愿意就算了,没想到小叔这么不喜欢我,明明想知道原因,却还是不碰我。”
“也没有,就是……那个……我这人吧,慢热,跟你感觉不太熟。”
“你跟那个小喏就熟了?”
“那你也得看人家的处境啊。”
“行了行了,小叔不愿就算了,其实现在秦琴房里肯定精彩得很呢!”
“为什么?”
“你想啊,我知道的事情,秦琴管着整个杀手组织能不知道吗?他要是知道小喏又勾引了你,会怎么对他呢?”他手指摸着茶碗沿,嘴角冷笑似有似无,“让他谁都敢惦记!”
我毫不犹豫地环过织锦的腰将他扛在肩上,然后在众人的抽气声中跃上亭顶,再朝秦琴房中跃去。
☆、凌 辱
一路上风吹过耳,他身上似有淡淡的冬梅香,清新冷幽,无声息泌入心脾。
“小叔。”他忽然小声道。
“嗯。”
“听爹爹说,你一个人端了整个山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