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是江湖中最常人用的兵器。三岛六城也擅使剑。
短剑、长剑、软剑,快剑、慢剑,都擅长使用,叶铭夕搬了小凳子还捧着一大堆干果,边嘎嘣嘎嘣地咬着,边看叶钦羡一剑,戳穿一串树叶。
砸吧砸吧嘴,这样子有点像烧烤,
眨眨眼睛,叶铭夕想了想还是没叫好出声,安静地欣赏,顺便还继续嘎嘣嘎嘣地咬干果。
叶钦羡练了半个时辰的剑便停了下来,冷然的目光刺向叶铭夕。
叶铭夕手一个哆嗦,干果就掉了一地,慢慢蹲下去捡起来,叶铭夕冲叶钦羡露出一个笑容,讨好地道,「二哥……」
叶钦羡:「……」
叶钦羡收剑,沐浴更衣,而后再与叶铭夕一起用早膳,而后再处理揽月城中事务。叶铭夕没有去打扰他做正事,跑到厨房问了叶钦羡喜欢吃什么东西。一直以来,在用膳时,叶钧和和叶钦羡都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同时,叶钧和和叶钦羡也从来不挑食。
不过,和叶钧和在一起惯了,叶铭夕还是知道叶钧和喜欢喝清茶,小偏茹荤,大来茹素。
只是,叶钦羡……
叶铭夕从小就怕他。
记忆深处……好像曾经和叶钦羡感情也很好过……叶铭夕和两位大哥不同,他是因为天生体质隐疾,所以放养在农家,养了七年才回到自己家里。那个时候叶钧和不在,他以为自己就叶钦羡一个哥哥,虽然很怕他冷冰冰的样子,但还是锲而不舍地黏上去,希望唯一的至亲能和自己有个温暖的家。
只不过叶钦羡顶多在他缠着他的时候不呵斥,几乎不会温声说话,后来叶钧和回到家,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大哥,而叶钧和对待亲人很好,他却是改黏着叶钧和了。
想想看,叶钦羡虽然不太有口腹之欲,但是……但是自己用了心,总是可以的。他也给叶钧和做过点心,叶钧和十分喜欢。
叶铭夕做了咸甜的点心,还准备了淡口的清茶,等午膳过去一个半时辰后,才让人送进叶钦羡那里。叶钦羡没有拒绝,虽然也没有表达出接受的心思。
叶铭夕暗松一口气,于是每日都做,就像狗狗试探主人能和他亲热到什么地步一样,一步一步往叶钦羡身边挪,最终,终于成功地,如同小时候,能和叶钦羡说上几句话。
例如:「二哥,以后我一直看你练剑好不好?」
「随意。」
「二哥,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点心好不好?」
「随意。」
「二哥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随意」
「……二哥,你能说些别的话吗?」
「随意。」
「……」
叶铭夕颇为郁闷地看着叶钦羡,不过想想看他能和自己说「随意」两字,恐怕已很不错了,来日方长。转了转眼珠,拿来长琴,慢慢地拨弄。
琴棋书画,是每个只要不是文盲的人都必须练的四项技能,只识字不会琴棋书画的人,那也是文盲。
叶铭夕轻缓地拨弄完一首琴曲,叶钦羡的目光已投射到他的脸上。那目光少见地出现了情绪,但看不清楚是什么情绪。
叶铭夕抬起头,有些茫然地道:「怎么了?」
叶钦羡伸出手,拨弄了一下琴弦,直接起身到他的身边,伸四根指头按上丝弦。
叶铭夕被他环在怀里,缩了缩脖子,偷偷侧眼看他,叶钦羡面无表情,重弹一遍,把他方才弹错的几个音全部纠正了。
叶铭夕听他将一首柔和赞春光的琴曲硬是弹成岁月峥嵘,腾腾杀气,又是奇怪他杀气因何而起,又是暗自惭愧自己没离题竟然没他弹得好。
叶钦羡淡淡看他一眼,道:「功课未做好,日后请师父再重教。」
叶铭夕立刻瞪圆了眼睛,「别啊二哥……」
叶钦羡转头起身,负手冷冷道:「没有商量余地。」
叶铭夕一时间几乎忘了叶钦羡是叶钦羡,竟然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背上撒娇,「二哥~」
叶钦羡一愣,叶铭夕的脸也蹭地红了,两人的体温只隔着薄薄的衣料,既温暖,却尴尬,一时间不放也不是,放也不是,直到有下人进来收琴,叶铭夕才如触电般地放开叶钦羡的腰,赶紧落跑,边跑边道,「琴我会练好的!等大哥回来会教我!」
叶钦羡微微皱眉,看下人将那琴收起,眉目间说不出的郁气纠结,冷着脸,忽然挥掌将琴拍个粉碎,不顾下人惊慌失措地请罪,直接入叶氏宗祠,查看典籍。
却说叶铭夕,叶铭夕跑回自己房间,忆起抱住叶钦羡时的感觉,那般温暖,怔怔地叹气,若是兄弟之间,能经常抱一抱就好了。想了想,又觉得让叶钦羡抱自己不太实际,倒是叶钧和挺有可能的。
心念一动,叶铭夕便准备笔墨,写了封信:
大哥:
一别多日,思之甚笃,望重逢之日,兄弟亲密,抱吾若初如何?若你不归,吾便与二哥亲亲密密,不要你这个大哥了。
敬上
铭夕
叶铭夕满心欢喜写了信就找人送了出去,而那人,也十分忠心耿耿地直接将信交给了叶钦羡,叶钦羡将信封撕开看了,冷着脸,直接将信纸也给撕了。
叶铭夕百无聊赖地等回信,每日再与叶钦羡培养培养感情,他最大的优点就是锲而不舍,就算叶钦羡冷的脸多么让人畏惧,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继续亲近。不过,叶钧和一直没有回信,想来是太忙了吧……
渐渐地,叶铭夕有些忘了叶钧和,只专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