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间落,我这人是受不得屈辱的,等收拾好,我便会带奥页离开部落。」
「寂格怡??你不用这麽做,即便是离异了,我还是会照顾你和孩子的。」
「我不需要。我好端端的一个人,有手有脚会跑会跳,为何要依靠於你?」
这话若是被青伦听到了,定必会拍手称是,半兽人同是男子,根本不需要兽人无谓的保护。
「你离开部落後,要去哪里?」
「你不必知道。」
「你若是要去那些杂种部落,倒不如留在鹰族。」纯种的鹰族部落只此一家,要是离了这里,定然是去那些杂种部落。
「这些你都不必在意,我现在还站在此处,是有一样东西要问你取回。」
「那是什麽?」
「我父亲给你的死蛊。」
寂格怡的父亲是部落的巫医,前年才跟着伴侣离开部落远游,临行前将辛苦养成的一只死蛊交给了儿婿,也是部落新首领的八里间落。
这死蛊用过百死者之血养成,被下蛊之人魂魄会瞬即离体,就算再世华陀也束手无策。
「寂格怡,我不许你再对青伦??」
「你放心,失败了一次,我便不会再试。只是要到别的部落,得防着自己被欺负,拿这死蛊充撑场面罢了,我父亲已把养蛊的方法交给了新巫医,你们之後爱养多少便多少。」
其实八里间落大可以不理不再重要的寂格怡,但他还是将装着死蛊的盒子给了他。寂格怡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转身便走,一切彷如交易。
一切只是场交易。
霏泰恪把在巨树之端上看到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布沙书後,追问:「你让我去偷看他们的情况,我全都做了,之後该如何?该不会是一直在鹰族部落外空等吧?」
他们都已经等了七天七夜了。
青伦被掳进鹰族部落没多久,布沙书便赶到了,藏於部落外的一片小树林里,未几,应熽和霏泰恪也到了。
一心要回依依山的应熽只想尽早一把火烧了这由树屋构成的鹰族部落,然後大喇喇的离开,却被布沙书极力阻止,说不小心烧到青伦便不好,应熽为免伤着青伦以後被尔罗罗埋怨,只得应了。
然後他们便在此处等了七天七夜。
这七天七夜间,都是由霏泰恪化成云雾,在鹰族部落四处游走,左听一些八卦右听一些闲聊,再把这些八卦闲聊告之布沙书。
总之霏泰恪是有点觉得无聊了,说:「若再是这麽无聊,我便要回落雪山了。」或是到喀勒部落找些半兽人调戏调戏,喀勒部落的半兽人都长得不错。
「明天便是好时机,让你们大闹这鹰族部落一顿。」布沙书说。
「啊?何解?」霏泰恪好奇问。
布沙书很想笑,但一想到青伦还在这树海之中被囚禁着,便笑不出来:「据这几天你收集回来的情报,跟那巨树之端的情况,我便知这八里间落已因掳走青伦之事尽失族人的信任,明天一旦传出一直受族人敬爱的寂格怡要因此离开部落,人心自会乱成一团,我们再趁机救出青伦回喀勒部落便可。」
「无聊。」此时在树上嗑着瓜子的应熽探头出来,说:「一早把鹰族烧了趁乱救出青伦还不一样?」
「这可不一样,若最初便去抢人,说不定那些仍在困惑中的鹰人还是会听命於八里间落,再去喀勒部落闹事,现在据霏泰恪所知所见,大部份的鹰人已经不满八里间落始乱终弃、公器私用的妄行,加上寂格怡要走,八里间落的命令只怕他们是不会甘於服从的。」
应熽听了这麽多解释,只觉头痛欲裂,问道:「你??你这一套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纯种人类的几代王朝兴灭,也是因着帝王不得人心——这全写在书上,自古万法可变,唯人心不古。」
「行了,我又不会纯种人类的文字,你是布沙书你最强,总而言之,明天过後我便能回依依山了吧?」
「救了青伦便是。」
应熽只等这一句,便安心睡觉养足精神,准备明天大闹一场,然後回去看他的宝贝。
入夜後,霏泰恪依着布沙书的指示,不动声色地将写有「寂格怡将会离开部落」的树叶逐一塞到鹰族各家各户的门缝间,只等天一光,这消息便会瞬间被传个透遍。
果不其然,太阳一升起,鹰族便被一股不安的气息围绕,有些胆子大的鹰人,一早便飞到八里间落的树屋前质问,八里间落也直认不讳,气得他们直要去劝阻寂格怡,没想到寂格怡所住的树屋已经空空如也。
跟八里间落离异後,寂格怡就跟儿子搬到一间小树屋住,他们搬得伧拙,只带了些随身身品,自然走得更容易了。
族人也不是都是傻的,他们立刻前往困住断犽的铁牢,果不其然,铁牢空空如也,寂格怡这是带着唯一为他挺身而出的好友断犽一起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山崖下的兽人世界-17.潜儿 (3)
鹰族人乱成一团,在他们眼中,自寂格怡出生後,鹰族部落便一直风调雨顺,他们把这些全当成是寂格怡的功劳,因为他是最接近纯种人类的半兽人,现下寂格怡走了,他们该怎麽办!
几个比较急性子的,已老早不顾八里间落的命令,飞离部落去找寂格怡了。
「轰——」,离部落大门最近的一颗树忽然着火倒下,火烧连环船,连带着其他树也一一倒下。
八里间落暗叫不好,立即命人跟自己前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