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鬼哭狼嚎样,没勇气自杀。”
王爷扔下这句话,顾自出去了。
这王爷的断论只是在大理寺传播开来,那张家自是不知了,况且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不是有铁证摆在面前,怕是不会招供了。王爷只等林榭回来,再做定论。
这阵子,皇宫的事慢慢多了起来,先是太后诞辰,整个皇宫开始喜庆起来,幸好这个时候皇上身体还不错,就趁着赶紧喜庆完了,之后是要给太子纳妃,这挑来选去,终于是定下了个人选,只可惜那太子又闹了,说这太子妃不合他意,老皇帝可谓是操碎了心,说是论年纪论身世论姿色论才气都可谓是配得上他了,但是太子觉得她太不稳重,只凭着几分姿色就像入了皇家,还不够。
这老皇帝没了办法,只好派王爷出马,王爷一通教训,从三纲五常讲到女权社会,从纣王讲到汉高祖,批判了一气,终是骂得太子抬不起头来,以后见着这皇叔都得绕道走。
这期间,林榭终于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给盼来了,提着两个人就往王爷跟前一甩,豪气道:“王爷!您要的人下官给您带来了!”
王爷正喝着茶,撸着狗,顺着鸟儿,这会子叫他亲自送过来了,顿时眉开眼笑,但是又不动声色地隐藏了去,只道:“这张季儒就是当时偷袭本王辇车的那个了?”
张季儒这可是吓破了胆,连忙磕头了:“王爷!草民罪该万死!”
林榭在一旁插嘴:“王爷,这人道,跟踪是因为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弟弟去哪里了,所以希望王爷能破案,早日找到弟弟。”
“这么说来,偷袭车辇是为了确定到底是不是本王对吧?”
王爷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倒也不怒,淡漠道:“你不是跟你弟弟一同赶考的?”
“是,当时小民趁着那些人没注意溜出来了,本想着救他,没料到早已经送走了。”
王爷眯着眼,道:“送到京城了,所以你也来京城,假装是做生意,其实是打听弟弟的消息?”
“是、是。”
“那这么说,你是见过那些绑架的人了?”
“见过,但是还觉得挺面熟的,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王爷陷入了沉思。
林榭在一旁问道:“你说面熟,是怎样的面熟?见过,还是只是认识罢了?”
“小民也记不清了。”
王爷沉吟了一会儿,道:“行,你这一路,本王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张季儒顿时脸色煞白,连连摇头道:“小民只是跟着王爷到哪个地方罢了,至于王爷的行动根本就无从可知!”
王爷看向林榭,问:“你在哪抓到他的?”
“住在客栈的时候,这人鬼鬼祟祟,还问老板娘王爷是不是在这。”
“那时候小民不知王爷已经回去了!”
王爷点点头,道:“你先等着,本王先问问这个。”
王爷看向那边抖成筛糠的人,平声尽气问道:“三年前,你偷了什么东西?”
那人低头道:“王爷,草民实在是迫不得已——”
“本王没问你原因!”王爷蓦然打断他,道,“本王可没时间听你讲你有多悲惨,本王只想知道,你偷了些什么!”
那人畏畏缩缩:“胭脂,金簪子,还有一些银器,全都还回去了。”
王爷用手指敲着桌面,淡然道:“只有这些了?”
“只、只有这些了。”
王爷忽然转头问林榭,道:“你觉得,这些东西,男子会用吗?”
林榭摇头:“只怕是有些男子也会用的了,比如——”
王爷摆了个手势让他闭嘴,回头道:“你偷了什么男子用的东西?”
那厢那人已经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青筋突出,似是在隐藏着爆发的情绪,摇了摇头。
“像是玉佩啊,念珠啊,扇子啊这种,有没有?”
那人猛的一颤,倒是不说话了。
王爷步步逼近,道:“欺骗本王的下场,你是不是还没见过?”
那人连忙磕头,磕得响亮,道:“王爷!我招!我招!”
看来是有骨气的,毕竟这么久还替着上家着想,算是忠诚了。
王爷终是松了口气,听他说完。
这人当初偷东西的时候,确实开始是偷了这些东西,结果走的时候看见那胭脂盒旁边放着一把精致的扇子,想着或许能换很多银子,便一道顺走了,谁曾料,才偷了没几天,大理寺便查案来了,东西也都送去通州了,这个时候,忽然有个人找到他,说那扇子之事千千万万不能说出去了,还回去之后,还拿了一大笔银子给他,他自是收了东西好做事了。
听到这里,王爷心里了然一笑,看来,铁证就是这个人了。
“好,本王知道了,现在就去大理寺。”
林榭倒是一脸疑惑,问:“王爷,您不会是已经知道真相了吧?”
“托你的福。”
王爷说完,顺带着林榭一起去了大理寺。这大理寺一听王爷的话,立马去抓人了。
那关在监狱里的男子一见眼前那偷盗之人,也知事不可瞒了,干脆招了。
林榭听完这王爷的推断,霎时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道这失踪案看来也是有眉目了。
消息传开,这张家长子被抓,张家的声誉自是受了损,一下子倒门可罗雀,无人问津了,那尸首的妹妹大老远赶来感谢王爷,对着元七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王爷是他的恩人,王爷只呆在屋里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