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楚岫一愣,眼珠子转了转,仔细地看了对方两眼,倒是放松了一些。慢斯条理地向后靠了靠,在对方越来越黑的脸色中开口:“这好像跟左护法无关吧?”
似乎想到什么,轻轻笑了笑:“还是说,你担心我日后给教主吹枕边风,让你不得安生?”
一面说,一面手指不动声色地向枕头底下挪去,楚岫暗自后悔。真是太大意了,本以为小心经营了这些年,在自己的地盘上已经不需要时刻防备,谁知这家伙忽然就无声无息地闯进来了呢?
指尖触到一点凉意的时候,端木忽然有了大动作,整个人飞快地逼近了楚岫。
楚岫本就满心戒备,当即将一手将枕头甩了出去,从矮塌上飞身而起,迅速后撤的同时,另一手中金线一扬,两道金光在稍嫌昏暗的房内闪了一下。
端木鸣鸿偏头躲过刺向眼睛的一枚小刀,抬手在另一枚射向心口的金刀上飞快一弹,身法不停,依旧直逼楚岫。正要碰到后者,只见金光闪动间,两把小金刀又飞快地转了向。一把绕着他的脖子转了一圈,另一把急射向他的太阳穴。
楚岫手中牵着两根细细的丝线,操控着金刀的方向,脚下一点不拖沓,以最快的速度靠近了窗子。他一个人对上端木实在要吃亏,赶紧跟手下汇合才是正经。
刚一凑近,便闻到一点似有似无的幽香,心知不对,立刻屏住了呼吸。可依旧不可避免地吸入了少许,心口一滞,气息顿缓,脚下踉跄了那么一下。只缓了那么半步,端木已经脱困,赶上前来扣住了他的脉门。
楚岫一挣之下没有挣脱,心都凉了半截。
正想着会被红烧还是清蒸,端木鸣鸿点了他的几个穴道,一把搂住他,狠狠地吻了下来。
“……”这一来,右护法真的是懵了。
端木的吻技并不怎么样,横冲直撞的,带着近乎恶狠狠的味道,一遍又一遍地扫荡着楚岫口内的每一个角落,吮吸他的唇舌,让他的舌头都发麻了。楚岫感觉莫名又愤怒,想要狠狠地阖上牙关,却被对方死死地扣住了下巴,根本不得自由。
直到对方近乎不舍般地退出去时,抓住对方一瞬间的放松,狠狠咬到了他的舌尖。血腥味瞬间传开,楚岫觉得解气的同时,又十分遗憾没有直接咬下一截来。
端木的眼底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楚岫正在猜测他的真实意图,对方便伸手在他后心一按,积聚了半天的力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