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旧没什么用,还是被秒成了渣渣。谭骁实在是郁闷得很,前脚被霍逸秒,后脚又被许蔚然秒,天天都被秒秒秒,都快成一只废猫了。
可好歹勤能补拙,说不上多么出彩,至少不拉后腿了。
半个来月的时间,进度按部就班地前进,没出什么岔子,一直到老皇帝的演员领了便当,杀青了,全剧组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算是顺利拍完了前半部分。
这天为了欢送老皇帝的演员,顺便也犒劳所有人的努力,夏丘壕气地掏了腰包,请全体剧组人员吃大餐。席间自然又是彼此恭维一番,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都有点高,就连平日不苟言笑的许蔚然都喝红了脸,看起来没那么冷漠了。
东倒西歪地躺了一片,谭骁也有点受不住,打算撤退,正想着找什么借口溜掉的时候,忽然听副导演秦寿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哎,还有没有能喝的啊?再来喝两杯啊!”
夏丘早就趴那儿了,醒着的几个也都五迷三道的,纷纷傻笑着抬起酒杯说胡话。秦导显然也喝得上了头,忽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嘿嘿笑道,“来,那个谁……许、许蔚然,过来,陪我喝两杯。”
许蔚然其实没喝多,只是容易上脸,脸色发红,比起平日多了几分艳丽之色。许蔚然长得很俊俏,气质冷峻又清丽,远远看着有种说不上来的仙气,可此刻偏偏红着脸,无端多出一丝媚气来,美而不妖,却异常勾引人。
秦导显然也看愣了,兴许是喝多了,忽然就没了顾忌,大喊道,“过来!让你过来听见没!”
许蔚然坐了一会儿,眼睛清明,半天才慢吞吞起身,朝秦导默默走了过去。
还没等走近,秦导忽然大臂一伸,挑着眉嘿嘿直笑,带着醉气说,“真是个宝贝啊,真漂亮。”
许蔚然没动,也没抗拒,反倒是把谭骁看得一愣,要起身的身子顿了一下,犹豫着又坐了回去。
秦导摸着许蔚然的腰,喝多了酒手上没有轻重,又拍又掐的,嘴里净说着一些下流话,谭骁听得皱眉,偏偏许蔚然一丝表情也没有,任他揉捏,动也不动。
秦导说,“这半个来月,也辛苦你了。”
周围莫名其妙,吵杂的声音居然一点点消弭下去,也不知道是都喝晕了,还是都装着。秦导又醉气冲天地呵呵笑道,“你……听话,听话就……就给你肉吃,呵呵……肉吃……”
谭骁有点听不下去,可周围死寂一片,没人阻拦他,连许蔚然自己也绷着身子站着,任他污言秽语地说了好半天。最后秦导把手收回来,贴在许蔚然的胸膛上,那手上还沾了不少啤酒,把他身上的衬衣污染了一片,黄黄白白的颇令人反胃。
谭骁瞠目结舌地看着秦导的一双手肆无忌惮地在许蔚然身上四处游走,动作越发不堪入目,而许蔚然只是微微蹙着眉头,动也不动,呼吸有些急促,却只是闭着眼忍耐,没有说话。最后也不知道掐疼了哪里,许蔚然闷哼了一声,秦导眼神一暗,又肆意摸索了好一阵儿,最后意犹未尽地拍了拍他的屁股,哼哼笑道,“这一身酒味的……嗯……回去洗一洗,洗干净了,再好好玩……”
许蔚然嗯了一声,又低声说了句“是”,任男人在大庭广众下戏弄自己,然后面不改色地离开,手里接过了对方大咧咧递给他的房卡。
这是要干什么去,太一目了然了。
谭骁目瞪口呆,秦导就算喝得再高,基本的意识还是有的,他敢在众目睽睽中明目张胆地这么做,说明这事儿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只是喝高了找个刺激而已。
也许这不知真晕假晕的一群人里,一大半都知道这个事情。
谭骁神情复杂地看着许蔚然刚刚坐过的位置,实在是坐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借口离了席。
白鹿跟着他,亦步亦趋道,“谭哥,你……呃,没事儿吧?”
谭骁也不知道自己这股气是怎么回事儿,烦闷道,“他……我只是觉得……啧,他演技那么好啊,长得也那么好,早晚能红起来,这是何必、何必……”
白鹿倒是安静下来,好一会儿才说,“其他的我不多说,我只能说,他真的是一个好演员。”
“……”谭骁当然知道,所以才看得难受,“他是真的很拼,是我见过的所有演员里最敬业的,不用替身,不拖戏,大部分一条全过,别人休息的时候在边上玩手机,他从来都是一刻不停地看着其他人演戏……我是真的佩服他,所以才……才真是看不过去。”
白鹿叹了口气,摇摇头没再多说,反过来笑道,“别想了谭哥,早点休息吧,晚了杜总又要心疼了。”
谭骁咬了下唇,终于是没再多说,郁闷地点点头,准备进门。
要关门的刹那,白鹿忽然在外面喊了一声,“谭哥。”
谭骁抬头看她,白鹿欲言又止一会儿,终于道,“你……好好珍惜杜总啊。”
“……”
“不仅是我,很多人,其实很多人都羡慕你的,”白鹿咬了下嘴巴,又扯出一个笑来,朝他握了握拳头,“加油,咱要对得起他啊!”
谭骁半天没说话,很久才点了点头,默默关上了门。
当天深夜十二点,奔波了一整天刚刚进屋的杜宁修很快就收到了谭骁的视频邀请。他紧张地吸了口气,以为谭骁又要逗他玩,便赶紧绷住脸,严肃地接了起来。
对面的男人靠坐在沙发上,神情和平日有些不一样,杜宁修板板正正的面孔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