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说,妄尘只觉得自己身下倏地一紧。那直窜脑髓的快感如一道惊雷,竟见他生生从那梦境中拽了出来。
妄尘猛地睁开眼,却发现竟真有人在自己身上,而自己身下那处要害也正落于人手。
妄尘被眼前这抹艳红吓了一跳,再加上方才梦中还未褪尽的快感,他在惊吓之中竟就那么在对方手中泄了出去。
稍息片刻,一股淡淡的腥膻之味飘散在这座陈旧的老庙之中。
“虽说是个佛修,可到底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昨儿个是,今儿个也是……”
鬼收回自己手,神色暧昧伸出舌头将那充斥着妄尘阳气的白浊之物舔去,“你这夜夜春梦,该不会是被什么狐媚花精给缠上了吧?”
妄尘一张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他飞快的合拢了自己凌乱的衣物后抬头,却正看到眼前这鬼舔食着自己阳精一幕。
“你、你、你这色鬼!!”
鬼虽然被那紫金钵砸个正着,却难得的没有生气。他顶着一张青了眼角的脸,咧嘴邪肆一笑后扑过去将妄尘压在草堆上。
“你个假和尚好不讲道理,我是看你被梦魇住了才好心唤你醒来。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我色鬼,合该给我赔礼道歉才对。”
妄尘恼羞成怒,也顾不得什么口恶之忌张嘴就骂:“放屁!分明是你趁机对我行不轨之事!”
鬼低下头在妄尘鼻尖狠狠咬了一口笑道:“你倒是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在梦里不知道梦了些什么犯戒的美事。我才伸手一握你就出了精,却还要我替你背了那思色的锅?妄尘小师傅可真真不讲道理的很吶……”
妄尘气的几乎背过气去,他二话不说拽过手边那许久没有什么动静的紫金钵,狠狠砸向眼前那张堪称绝色的脸。
许是两人离得太近,鬼竟然没躲过妄尘这一砸。
“砰”的一声鬼的脑门被妄尘砸个正着,鬼嗷的一声起身去揉,在松开手时额头上已然是一块显眼的青紫。
妄尘看着鬼那张堪称角色的脸上被自己砸出一大块青紫半点都没觉得惋惜,反而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倒是那厉鬼的面子下不去了,他脸色一黑又扑向妄尘,按住他就在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嘴。
“好啊!不给点颜色你倒是胆子大起来了!假和尚!看我怎么收拾你!”
作者有话说:
☆、师傅,我好像心动了!
江余清在房间里小心的往铜铃上刻着一圈又一圈精巧又反复的法阵,可心中阴暗的情绪却愈发汹涌。
许是夜里身上的魔气无法被压制的原因,他一起白天妄尘在小巷中对他的回避和拒绝,心中的邪念就不可抑制的壮大起来,就连眼中也隐隐露出几分血腥的颜色。
守在药房的黑子白许是察觉到了江余清气息有些紊乱,他在药房网设下重重禁制后来到江余清房中。
初一进门,黑子白的表情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他看着江余清手上的铜铃思索了片刻,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啧啧啧,我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是个情种啊?你可知这春情阵一旦在梦中被反噬,你的神魂也会受损?”黑子白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江余清脸色一黑,飞快的将铜铃收进怀里后瞪了黑子白一眼。
“你不去守着你的药房到我这来干什么!”
黑子白耸耸肩说道:“你当我爱来?这不是看你气息紊乱怕你生了什么意外。好歹我也是你师傅不是?”
“我没事,你回你药房去吧。”江余清垂着眼敛去眼中的异色,冷冰冰的说,“今夜李家的事我去处理,你在府里等着。”
黑子白一脸意外的看着江余清,自从妄尘来到临仙城后,这种手上沾血的事江余清大多不愿亲自下手,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可是当黑子白看到江余清脸上那抹几乎要藏不住的戾气时,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大概是遇到什么心事了。
可怜了李家一族,虽然横竖都是要死的,可死自己手上总比死在江余清手上要痛快的多。
黑子白可从没忘记,自己这徒弟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煞星,天生命格孤苦薄情寡义。成了魔修之后更是掩不住他身上那分煞气,报复手段残忍到黑子白都为之咂舌。
往日能以那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示人多是靠着那叫妄尘的小和尚在他心中留下的一点善念。可如今那抹善念变成了爱恋,爱恋又生出了执念。
若那妄尘无法应了江余清这份情,怕是往后……
黑子白暗叹一声,摇了摇头后回到自己的药房。他看着药房中被自己护在阵法中心沉睡的人,对着他那张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稚嫩面容自言自语了起来。
“白芨,你说我这次是对了,还是又错了?”
妄尘被鬼缠着闹了一整晚,两人本是在斗嘴,结果后半夜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教一写的状态。妄尘看着眼前抓着笔一笔一划的写着字的鬼,揉着自己之前被他咬疼的耳朵。
要说起来,这鬼不露凶相的时候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在妄尘看来,鬼那双手比起挥舞凶器更适合握笔。
虽然鬼笔下的字实再丑的不忍直视,鬼这字和他的脸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妄尘觉得哪怕是十年前的自己写的都比这堆鬼画符似的玩意儿强不知道多少倍。
“等等,那是两点,不是一横……”妄尘抬手指了指鬼刚刚写的错字说。
鬼烦躁的用手里的毛笔把刚刚写的错字涂了个大黑坨子骂骂咧咧的说:“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