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空撑着床沿,居高临下地挑眉道:“不跟我睡一张床也是为了我好?”
“这不是有特殊情况嘛。”江呦呦想通之后,仗着陆长空不会欺负他,把电源拔了,起身准备到另一面躺下接着睡,直接糊弄过去。谁知他刚迈出一步,腰间忽的一软,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脸朝下趴在了陆长空的大腿上。
他心里顿时生出一阵不好的预感,急忙挥手蹬腿想要摆脱控制。可陆长空捉蛇打七寸,牢牢摁住他的腰身,他又舍不得真的拳打脚踢,只能眼泪汪汪地被揪住了裤腰。
“今天鹿鸣不提我还忘了。”陆长空摩挲着他的腰窝,裤腰跟着危险地往下落,“那回你瞒着我去教训欺负他的小学生,回到家鼻青脸肿的,还想瞒着我。记得最后怎么样了吗?”
当然,江呦呦印象深刻,那是陆长空罕见地对他摆脸色的一次。在江野和江鹿鸣面前还一切正常,关上房门瞬间变脸,二话不说就把他摁在腿上啪啪啪地打了顿屁股。事后江呦呦好些天缓不过劲儿来,一见到陆长空就下意识地捂屁股,眼里脸上都是委屈。
“不要!”江呦呦立刻反手一捂,放软语气恳求道:“亲爱的,我不要被打屁股,我、我现在不是初中生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说起来,呦呦。”陆长空低头贴住他的耳朵,色气地哑声道:“先前那回,打了你却没有后续,我可是忍得很难受呢。”
江呦呦心里一酥,顿时丢盔卸甲,脚不蹬了,屁股也不捂了,抬手摸了摸耳朵,干脆一把遮住眼睛,小声道:“那、那你轻点打,不要打太久了,免得、免得后续完了上班迟到。”
“呦呦,你真是——”
他怎么就捡着这么个宝贝,逼得人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江呦呦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捂住眼睛的手放下去,疑惑地偏过头去,眼里带着些不满,“你还打不打呀,这个姿势有点累。”
陆长空一个心梗,泄愤似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江呦呦哇的一声,咬住自己的指头,决定坚持到底。别说,脱离了小时候的情景,发挥点联想,这还真是挺、挺带感的。
江呦呦就跟只小乌龟似的,戳一下动一下,边动还边发出“啊”“嗷”“呜”的一声,勾得陆长空没啪两下就不想再磨叽,煎鱼似的把他一翻,倾身而上。
这回多半要【哗——】【哗——】再【哗——】了!
江呦呦精神一振,一双眼亮晶晶地注视着陆长空。正准备把人揉进怀里的陆总一接触到这样信任和期待的眼神,一腔欲|火顿时化为满溢的柔情,轻柔的吻暖暖地落在江呦呦的额头上、眼睛上,双手也有条不紊地从衣摆下撩拨进去,又是那种把人吊得不上不下的爱抚方法。
再来这么几回,江呦呦觉得自己可能会心肌梗塞,“你快点,就不能让我体会一下被搓得喘不过气的感觉嘛。”
陆长空抓起他的手亲了一下,为难道:“可我舍不得。”
再说,喘不过气这种话——
他眼神一暗,手上的动作无意识地加重了几分。江呦呦被揉得“嗯”了一声,还以为陆长空听了他的抱怨,正在努力克服“舍不得”。算了算了,下次不逼他了,这眼神怎么忽然变得那么消沉呢。
于是江呦呦抬起胳膊,圈住陆长空的脖子劝哄安慰,“好了好了,慢点就慢点,我不嫌弃你的,啊。”
陆长空哭笑不得,低头在他的脸颊上轻咬了一口。
等他们折腾完,果然是濒临迟到的点。江呦呦打仗一样地帮陆长空收拾好行装,在门口抢时间打完领带,送着他赶紧往外走。
刚到电梯前,江呦呦忽然“啊”的一声,拍了下脑袋道:“差点忘了,今天陈小满要回国,晚点我还得去机场接他呢。”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陆长空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问:“要让司机送你过去么?”
江呦呦摆手,“不用的,估计接到他以后,我们中午还得去吃个饭,就不劳烦李哥了。”
“嗯,注意安全,你和陈小满都有点名气,被粉丝追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陆长空轻轻吻了下他的唇角,迈步踏进了电梯里。一直到电梯门阖上,江呦呦才趿着拖鞋,打着呵欠回到屋里。
刚刚虽然做得不狠,可还是消耗了他不少精力。看时间还有空闲睡个回笼觉,江呦呦惬意地眯了会儿,到闹钟响时又拿着手机刷了下美食点评app,物色等会儿吃饭的地方。他下床时才看见风扇还摆在原地,刚才一阵匆忙也没来得及收。看这情况,该不会是起义成功了吧?哈哈!
江呦呦乐不可支,拿上钱包钥匙,一路哼着歌出门。平时他自己出去都是坐地铁,陆长空从来不干涉他玩耍的自由,非常民主。从普通线转到机场线的路上,江呦呦玩手机玩得太开心,没注意到有两个拿着灯牌的女孩偷看了自己一路,还叽叽咕咕地低声讨论。
他第一回 接机,到机场以后才想到,万一陈小满在人群中看不见自己怎么办。说起来,也不知道他在国内有多少粉丝,要是引起骚动岂不是很难脱身?
站在国际出口张望了一会儿,江呦呦发现只有十多个年轻人拿着跟篮球有关的周边,顿时放下了心。陈小满视力好,一定能一眼找见他,迅速溜走。
要从出来的乘客里找到陈小满倒是一点不困难,他那可怕的2米身高,目标过于明显,江呦呦还没来得及挤过去,粉丝们就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