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演一想到这忍不住叹气,把洗碗布往跟前一丢,道:“想跟你亲一下还得等着老太太不在的时候。”
他说的亲是亲昵的意思,但是杨炯从字面上理解,却顿时想成了是亲吻的意思。
杨炯有些莫名的脸热。不过他俩十多天前就说要培养感情,可是这段时间下来,要么傅惟演忙,要么家里事多,俩人唯一的接触就是上次在雷鹏家外面连亲都算不上的“尝尝味儿”。这样下去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跟傅惟演已经跳过甜蜜期直接进入老夫老妻模式了,可是真要老夫老妻的来,说实话,大家都是需求和功能都正常的年轻男人,谁愿意天天跟和尚似的跟人躺一床上盖着被子瞎聊天。
杨炯一直不知道傅惟演的打算,他自己本来是想循序渐进的,但是显然跟傅惟演的节奏卡不上,思来想去,干脆就跟着对方的步子来好了。
杨炯等了会儿,见傅惟演光在那拿着洗碗布嘟嘟囔囔得,半天后终于忍不住道:“……现在老太太就不在啊。”
傅惟演愣了下,转身茫然地看了他一眼,过了两秒顿时就懂了。
杨炯这才反应过来一开始傅惟演不是那个意思。他顿时有些害臊,摸了下鼻子就要走开。好在这次傅惟演反应快,一把把他捞住了。
傅惟演高兴笑道:“对啊对啊,这会儿就不在啊。”
他手上还戴着洗碗的手套,也来不及摘,一伸胳膊,揽住杨炯的肩膀把人圈到跟前,低下头去亲他。杨炯脸热心跳,双手下意识的推着傅惟演的肩膀,却又被人带着后退一步,靠在了身后的冰箱上。
杨炯心想:“矫情什么啊,亲就亲呗。”
他也不扭捏,就是个子不如傅惟演的高,得稍稍抬着头。杨炯努力配合,谁知道俩人太不熟练,鼻子碰到鼻子,嘴唇又撞到了牙齿,好在感觉是对的,他的心跳跟傅惟演的一样一直咚咚咚在加速,感觉像是新手刚摸方向盘,还没坐稳就一脚踩油门上去了。
杨炯没一会儿就不行了,觉得憋,鼻子嘴巴也疼,他伸手去推傅惟演,后者正咬地起劲,从鼻子里极其亲昵地嗯了一声,略带询问。
杨炯终于推开他一点,忙道:“等会儿……歇歇。”
他靠在冰箱上喘气,傅惟演却仍觉不够,又要凑上去。
俩人正掰扯呢,就听外面有开门声响,下一秒,冷不丁老太太的声音响起道:“惟演啊!快看姥姥拿什么回来了……”
老太太在楼下遇到一邻居,后者自己种了点韭菜,凑巧看见老太太溜达着经过,便顺道也给她掐了一点。
老太太当即高兴得不行,也不遛弯了,捏着那小把韭菜就回来了。到家又拿给杨炯和傅惟演闻闻,高兴道:“这韭菜嫩的来,明天你俩都歇着,姥姥给你们做韭菜盒子吃。小杨你吃过盒子吗?”
杨炯偷偷在后面抹嘴,忙回:“吃过吃过。”他说完想了想,又建议道:“姥姥,要不留到晚上包饺子也行。”
傅惟演之前说过想要吃韭菜饺子,但是杨炯一直觉得韭菜上农药太多,怕弄不好吃了难受,所以一直也没给他做。今天老太太拿回来的虽然只有一小撮,但是到时候掺和点别的,这一老一小俩人份的应该是够了。
他说完瞧了傅惟演一眼,却听后者突然道:“明天我不休息了。晚上你俩在家吃好了。”
杨炯跟老太太都是一愣。
傅惟演把手套一摘,往外边走边道:“我跟同事换班了。”
他去卧室给同事打电话,说定下来了,俩人换班,他明天值班,然后下周三换同事替他。两步商量定了,傅惟演顿了一下,又厚着脸皮问人家要门票。
同事惊讶,忍不住笑他,你不是说不去吗?
傅惟演答非所问,反问人家,那个住宿条件怎么样啊?蚊子多不多呀?需要带什么啊?
同事答:条件非常好,蚊子很多但酒店有驱蚊液,基本什么都不用带。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下周二周三的不是预报有雨吗?要不然带把伞吧。”
森林公园,都是山和树,下雨之后蚊子尤其多。傅惟演是打心眼里不想去。可是那边有个好处是有寺庙,香火灵不灵不知道,糊弄一下老太太是够了。而且大晚上的别墅区,人少安静,谈点什么氛围也好。
傅惟演心想,谁说家里多一个人不麻烦了,让我看简直麻烦死了。他挂了电话,出去就跟老太太道:“姥姥,下周三咱一块去上香哈。到时候得早点起,等上完香在那边住一晚上,第二天再回来。”
老太太答应了,有些疑惑:“怎么还得住一晚上啊?”
傅惟演道:“太远了啊。”
老太太咦了一声:“不是说离家不是很远吗?”
“你记错了。”傅惟演说:“特别远,开车去就得一个半小时。”
“不是百善寺吗?”老太太不算糊涂,还跟他确认。
傅惟演又糊弄道:“你记错了,不是百善寺,叫白马寺,”他知道老人家迷信,哪个灵去哪个,干脆信口胡编道:“当年秦始皇拴过白马的庙,他还在那求过签,很有名的。”
杨炯在一边也听得蒙叨叨的,这会儿一听秦始皇拴马,顿觉不对劲了。等老太太回屋了,他问傅惟演:“秦始皇什么时候来过咱这?”
傅惟演眨眨眼装糊涂,一口咬定:“来过呀。”
“来过个头,”杨炯看他那样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压低声,瞪着他道:“秦始皇那时候哪来的寺庙?你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