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同学们酒足饭饱,陈最已然有些微醺,准备回家睡一觉后半夜去和索菲办正事,却被大家拉住不许他走。
“陈最,你必须得和我们去ktv,今天过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李兴安虽然胖,但是伤感起来也不比娇滴滴的女孩差,他拽着陈最,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陈最无奈,只得跟着他们赶往学校附近的龙派ktv,他的想法是在那里稍微坐一下便尿遁溜走。哪知道到了ktv,这些人反倒来了精神,要了好几箱酒,三十多人凑在一起玩大转盘游戏,陈最倒霉,每次都输,被连灌了几大杯啤酒。
喝得有些急了,陈最当时便眼神无焦,脚步虚浮,踉踉跄跄扶着墙就往外面走。
江菲放心不下,跟了出来,小心扶着他走向厕所。
走廊里,一个身高不足170,瘦小枯干的男青年怔怔望着二人的背影,脸上蓦然浮现出一丝怒色,口中轻轻吐出一句话,“陈最,你特么还敢回来?”
这人便是那个在上月和陈最起冲突的纨绔子弟张一飞。那天他喝了酒,在学校里看到了江菲,许是酒壮色胆的缘故,他上去言语调笑,动手动脚起来,正好被陈最看到,几拳下去就把瘦的像鸡骨架一样的张一飞打的哭爹喊妈。结果呢!大家都知道了,两人同时被处分,罪名是在校内打架。
今天张一飞也是来参加他们系的毕业聚会的,没办法,冰工大附近就这么几家娱乐场所,龙派又是最具规模的,想不往一起凑都不现实。
张一飞也是喝多了出来上厕所,却恰好看到江菲扶着陈最的画面,强烈的刺激到了张一飞那颗脆弱的心。
“妈的,老子还把你们两个成全了。”张一飞厕所也不上了,扭头就往楼下走,这口恶气他今天非要出了不可。
张一飞握着手机,心里想的是该找谁能教训一顿陈最。他知道陈最是学校自由搏击社的社长,手上有真功夫,找的人没有两下子还真不行。
正在他沉思时,身侧凑过来一张谄媚的脸,“张少,今天你怎么有空来玩?要不要点东西助兴?我手上可是有好货呢!保管张少满意。”
张一飞回头一看,是一个叫蔡光的小混混。以前来龙派玩的时候,经常在他手上买一些yáo_tóu_wán之类的东西助兴。
“今天不行,我有正事要办。”张一飞没理他,继续往楼下走。
蔡光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大金主,紧走几步追了上去,“张少,出来玩就要尽兴啊!龙派是这片最安全的场子,你不用担心,警察从来不到这里检查。”
张一飞猛地回身,满脸的不耐烦,“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
陡然间,他的双眼一亮,“你说什么?警察?”
蔡光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还没答话,张一飞似乎想到了什么,大笑了几声。
“蔡光,给我30粒,有没有?”
蔡光大喜,这可是一笔大买卖,急忙点头,“有,有!”
“跟我来!”张一飞拔腿就往二楼走,站在拐角处向厕所方向眺望,用手点指,“蔡光,你看到刚出来那一男一女了吗?只要你把这30粒药偷偷塞到他兜里,马上我就给你钱。”
蔡光有些蒙了,“张少,你这是玩哪出呢?”
“你到底干不干?不干的话我就找别人了。”张一飞的笑里夹杂着一丝蔡光看不懂的东西,总之,蔡光觉得后脊背发凉。不过到手的生意不能不做,30粒药总价差不多五千元,算得上大单了。
“干!”蔡光一咬牙,挺起胸就走了出去。
“小心点,别让他发现了。”张一飞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张一飞躲在拐角处,清楚地看到蔡光假意去扶醉醺醺的陈最,旁边的江菲还直向他道谢。当蔡光将那一小包药片神不知鬼不觉塞进陈最的裤兜里后,张一飞终于笑了。
“喂,110吗?我举报啊!龙派ktv203包房有人聚众吸毒,对,我看到了,你们快点来啊!”
陈最被江菲扶进包房,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勉强睁眼看看时间,还不到8点半,如果睡一小会儿,12点左右赶到索菲亚大教堂,应该不会耽误索菲的事。
他放下心来,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沙发上,没过5秒,就呼呼睡着了。
江菲气的朝其他同学发脾气,“都是你们灌他,刚才他都吐了。”
李兴安银笑道:“班花,你怎么知道他吐了,难道你全程跟着他?”
江菲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美目一瞪,不在理他。
大包房里一片欢乐气氛,麦霸们一一首首献歌,其余人围着大转盘大呼小叫玩着正嗨,几个酒量差的就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突然间,包房的门一开,一队警察鱼贯而入,包房里的灯被点亮,突然间从昏暗到光明,正在疯玩的同学有些不适应,看着眼前一个个身着警服的警察,全都愣了。
“临检,大家不要慌,请按顺序靠墙站好,配合我们一下。”领队的警察很温和。
这些刚走出校门的学生乖得很,按照警官说的,靠墙排好了队伍。警察一个个搜了下去,结果一无所获。
领队警官一皱眉,看到沙发上太躺着几个,“这几个也查一下。”
“是!”警察向沙发走去。
领队的警官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骂了一句,“如果让我查出谁报假警……”
“报告,搜出了这个。”一名小警察两只手指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