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可巧了,山西......姓唐........我记得,那一盗墓家族,也是姓唐吧。”
吴海脸上虽是笑着,但是眼神却冷得像是糊上了冰渣子。
张俊哪能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可是,这要是真的,那唐家明就是盗墓贼了?这怎么可能!可是见两人不似开玩笑的模样,张俊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倒是有不少发丘派的盗墓贼伪装成平头百姓,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伪装成考古学者的......”唐家明的学术水平,覃程是知道的,但现在却发现身边这人是个盗墓的,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那,如果不是巧合,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唐家明就和那些盗墓贼是一伙儿的,说不得,我和吴海早就被人跟踪了,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说到这里,覃程哼笑了一声,“那些人之所以会让我去那墓中,恐怕也是知道了我可能有办法躲开那些机关暗器吧......这么说来,唐家明他是从一开始就给了下了我一个套......”
从来都是生活在学术之中,每天除了考古就是考古,生活简直单纯地只剩下墓里挖出来的物件了,几时遇到过这种算计?
不说覃程,吴海和张俊也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儿,似乎自己变成别人手上的棋子,就算哪天丢了命,还浑然不知,这种□□控的感觉实在太不爽了。
“好在现在发现的还不晚。”吴海叹了一口气。
“不晚?!”听了这些话,张俊却有些急躁了,蓦地站起身,来回踱步,
“可是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好吧,就算现在我们知道了李国贤和唐家明有问题,可是保不齐身边还有哪一个人有问题不是吗?!他们这样到底是干嘛,死了那么多人都不在乎!”这么说着,张俊转过头望着覃程,“那墓里边究竟是有些什么可以让他们这么疯狂的!”
这句话,张俊是对着覃程说的,这意思不言而喻。
若说疯狂,恐怕他这三天两头往那宁化村大墓跑的人更加疯狂吧,可是,覃程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为了肃景墨,也是为了那段消失的历史,只是有些事情却不能说.....
“墓中确实是有那样的宝贝,他们应该就是为了那个东西,但是对那东西我至始至终没有起过贪念,去那墓中,我目的有二,一则是弄清楚这段历史,二则是为了墓中之人。”
“墓中之人?墓里还住了人?”不过话刚说完,张俊就反应过来,覃程说的‘人’是什么‘人’了,覃程能看见鬼魂,那墓中自然也只有鬼怪了.....
“你他妈的......不会是喜欢上哪个鬼魂了吧?”
见张俊的表情如同吴海当初知道这事之后那般模样,覃程摇头苦笑道:“情难自已。”
一直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的曲志文,这会儿难得开了口,
“你们两人也不用再问了,这事情听覃程的对你们只有好处,知道的越多,沾染的泥水越多陷得越深,就现在这局势,想要抽身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日!你闭嘴好不好!”张俊也不是不通事理的,这事件的复杂性,自己无法解决那就只有远离,越远越好,覃程不说,那就是对他这兄弟的珍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望着覃程这模样,张俊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却又抓不住这感觉究竟来自哪里。
抓了抓本就不长的头发,张俊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好,覃程,我就听你的,你不说,我也不问,那什么宝贝我也不想知道,但是这宁化村大墓的历史秘密,可不能你一人独吞了!”
这话让覃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是当然的,这瓷器研究上我可远远不如你,以后还有不少事情得麻烦你了。噢,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和吴海去平遥之前,给了你一堆瓷器碎片,有什么发现吗?”
“哦!你不问我还忘记了,还真记载一些东西。”
“什么?”
“也不是什么重要信息,就是一段爱情,应该是宁化村大墓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