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霄心头猝然一震,那一刻,他觉得很失落很失落,说不出的酸楚在通过血液流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恨意,突然火山般的从体内爆发出来,他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明显是在和他作对,明明只说一句什麽都没有做就能够解决的问题,他却硬是比肯说。
好,这可不能怪他,既然是他先挑衅的,那就不能怪他狠辣绝情了。
“来人──”寒宵一声令下,门立即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两名身著劲装的男人,“把这个人tuō_guāng了,然後绑到後院中,明天早晨召集全部飘香苑的人都去那里,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狠。”
tuō_guāng?溪月带著恐惧看著那两名朝他走过来的劲装男人,身体还是本能的做出了反应,一个劲的向後躲。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啊──”溪月挥舞著四肢挣扎,可衣裳的撕裂声还是回响在房间中,没过多久,他就被脱的一丝不挂,被那两个男人扛著消失在了寒霄的视线中。
夜色,湿气很重,花草上都凝著厚厚的露珠,後院中立著一根水桶般粗细的石柱,石柱上刻著精美的龙纹,溪月就被粗糙的麻绳绑在上面。
他垂丧著脑袋,嘴唇已经被冻的发紫,浑身不住的打著颤,而且刚才那两个男人还会每隔半个时辰朝他身上泼上一桶冷水,有好几次,他都被冻得失去了意识,但很快又会被冻醒,娇嫩的肌肤哪里受的了这种折磨,他开始低低的呻吟,身体刀割般的痛著,再被冷风一吹,更是一种煎熬。
两条腿已经没了力气,身体不住的向下坠,全部的重量都压在粗绳上,湿淋淋的头发贴在惨白的面颊上,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鸾夕阁中,寒霄慵懒的坐在精心雕琢的黄梨木椅中,悠然的饮著茶水,娈阁的管事冷秦枫坐在他对面,突然轻声笑问,“喂,我说,用不著这麽做吧,那个溪月虽说身体底子不差,可来到这飘香苑的时候也是遍体鳞伤,再加上你废了他的武功,身子变得越来越娇嫩,怎麽能受的了你那种折磨呢!”
寒霄放下杯盏,瞪了他一眼“那你要我怎麽办,寞风的事情已经在飘香苑传遍了,说什麽的都有,我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吧!”
“所以,你就找溪月当了那只替罪羊?”冷秦枫也回瞪了他一眼,“寒霄,你根本就是在报复,你明明知道那毒不是溪月下的,可你还是要这麽折磨他,溪月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坚强,可那颗心,实在已经是支离破碎,变得惨不忍睹了,在这种时候,你非但不关心他保护他,还在他早就鲜血淋淋的心口上捅上一刀。”
他顿了顿,又接著说,“寒霄,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今天才跟你说这些掏心窝的话,我看的出来,你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对溪月产生了感情,但是你不要因为溪月喜欢著秋水就产生了那种极端变态的占有欲和报复心,毕竟,自从溪月来到这里後,秋水就一直非常照顾他,所以相互之间产生爱慕并不奇怪,霄,感情这个东西,是强求不得的,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你若是强求,只会落的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你今天晚上喝酒了吗?”寒霄不厌烦的甩给他一记白眼。
“没有啊!怎麽了?”冷秦枫一脸茫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哈哈的笑了两声,“原来是闲我话多啊!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要是换做别人,我才懒得跟他说这些,不过,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儿了,直到天亮才回来?”
“不用你管。”寒霄起身,准备朝里间走,却硬生生的被冷秦枫的一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我闲得慌喜欢管你啊,我不过是想提醒你一句,那个人不是好惹的主儿,别因为他长著和你那个旧情人一样彪悍的身躯就迷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难道说,他也和你那旧情人一样,喜欢没事干抽上你几鞭子?”
“冷秦枫,你说够了没有?”寒霄终於忍不住转身,恶狠狠的盯著他,下起了逐客令,“马上出去,我要休息了。”
“要我走?”冷秦枫乐呵呵的笑了笑,“我还偏偏不走了。”他起身,大步向前冲到寒霄身前,继续逼问,“你是不是有严重的受虐倾向呀,一天不揍你一顿你就睡不著啊,如果你真觉得皮痒痒的话,来找我啊,我可是研究这个研究了许多年了。”
“你住口。”寒霄怒吼,绕过冷秦枫就朝里边走,可冷秦枫似乎决定要和他对著干,向後退了一大步又拦住了他的去路,很强势的抓住他的肩膀,一个转身将他压在了墙壁上,另一只手作势就去撕扯他的衣服。
“你干什麽?”寒霄眼底第一次泛起了惊慌的神色,但很快就被一阵冷漠所取代,急速的伸手将胸前的那只手打落。
“干什麽?当然是把你的衣服扒下来,看看是不是满身都是鞭痕啊!”冷秦枫又要伸手去扒,可寒霄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傲气哪里容得别人对他如此放肆的动手动脚,当下气的一掌推向了冷秦枫的胸口。
“唔……”冷秦枫完全没有防备,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的连连向後退了好几步才摇晃著停了下来,他蹙著眉头,伸手朝嘴角一抹,看到指尖的血迹,才略带苦涩的笑了两声,目光有些难以置信的盯著寒霄,“没想到,你居然会下这麽重的手,打我。”
寒霄睁大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被自己打成重伤的冷秦枫,突然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