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乔走则远。“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哪里怪怪的。倒是你,脑子里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连饭都不记得吃。下次再这样看我怎么罚你。”燕云舒真是不知道该拿这块桂花糕怎么办的好,骂他吧,不忍心,不骂他吧,一点也没自觉,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也有个劳什子的病根在身上,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呢。
只是这一个要操心的还没操够,现在又来一个。燕云舒回头看了看高墨澜,他虽拿不准高墨澜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听乔木的话应该是早就来了。既然早来了为什么不来找他,又为什么一出现就要直冲展颜而来?只是这些都得要等高墨澜醒了才知道。上次见他的时候身子也不好,刚才带他去看郎中,郎中也说他劳累成疾,身子虚得很,实在不宜过多奔波。这会儿不在山里好好待着养身子,这么大老远的亲自跑出来又是要做什么?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我担心你嘛。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个情况。”
“对了,你认识他吗,为什么他要杀我们?”
“我晚点再跟你解释。我们先下去吃饭吧,木头该等急了。”说罢伸手一捞,将展颜抱起来往楼下走。
“我可以自己走啦,被木头看见了不好。”展颜生怕被乔木看出些什么端倪来。他也不是怕人知道,只是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乔木解释。虽然男子相爱这种事自古就有也算不上什么惊天帷的见闻,只是总不如男女相恋般被世俗所接受。他拿不准乔木知道了会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只待日后探探他的口风再做决定。
“你啊,整天就担心这些有的没的,木头他早知道了。”
“什么?!”展颜这一惊,差点从燕云舒怀里掉下来。
“你说阿乔他,已经知道了?!怎么会,是你.....”
“不是我告诉他的,是他自己看到的。”
“看到?”展颜一下就明白了。肯定又是燕云舒趁他睡着的时候对他做了什么越矩之事被乔木不小心看到的。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也算是天意。
“那阿乔他,没有说什么吗?”
“你看他那样子,像是嫌弃你的样子吗?”燕云舒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一句话就打消了展颜所有的顾虑。
“木头傻是傻,但生性耿直,是个不可多得的靠得住的朋友。”
“还是头一次听见你这么夸他。”展颜也笑了,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乔木的反应那么冷淡,原来早就心若明镜般了。真是可恶,害他刚才还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那里遮遮掩掩的,肯定要被阿乔笑话了。
“现在可以下去吃饭了吧展公子,你再啰嗦我都要饿死了。”展颜也知道自己啰嗦了,只好扁了扁嘴,任由燕云舒抱着下楼了。
三个人各怀心事匆匆在楼下吃过了迟午饭,又都默契的聚集在了展颜房里守着床上的高墨澜等人醒来。只是高墨澜这一觉睡得有些久,直到日暮西山了也没有半点要转醒的样子。
乔木屁股坐不住,时不时的凑上前去瞄一眼人有没有醒,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晃得人眼花。
“阿乔你别走来走去的了,晃得我眼花。”展颜实在受不了他了。
“木头你安静坐会儿。”燕云舒也被他走得有些烦躁。
“哦。”乔木不甘愿的答应了一声,这才把屁股朝凳子上挪去。还没挨上凳子,便听到床上的人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痛呼。乔木跟屁股上扎了根钉子一样猛地弹了起来。
“师父,师父他醒了,他醒了!”
燕云舒也懒得理乔木,见高墨澜醒了赶紧走到床边。
“墨澜,墨澜,醒了吗?”
“云—舒—”眼睛没有睁开,嘴里却低低的吐出两个字,唇边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苍白的脸尽显病态却有种别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