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恨着牙痒痒的,一个什么也不记得的人,突然被人硬逼着成了金丝雀,虽说拥有着好吃好喝好穿,却失去了最宝贵的自由。
她像一个被人玩弄在掌心里的珍贵的宝玉,不过是器物,瞧不出一丝尊重和尊严,也感觉不到所谓的浓厚的爱。
事实上,经过那一晚,她终于明白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就如同当初承恩公主要逃婚而去一样,如果给予她机会,她也会逃。
逃的远远的,远离有关公子的一切。
谁也不会喜欢被人玩弄股掌间的悲哀。
可是鬼使神差的,老天爷就是不肯放过她,醒过来一瞧,得,还是在一起。
真正是孽缘。
若非当时是因为虞王孙救了她,她早就趁着他没醒,溜了。
奈何没好意思下狠心。
如今想想,若不是公子一开始的下套,她没有入琅邪阁,又岂会有后来那些倒霉催的事?
神马尔虞我诈的,神马变态相府公子的,都与她毫无瓜葛。
追根究底,罪魁祸首嘛,还是他!
如今风水轮流转,看上去似乎她与他的立场倒了个个,在不自觉间她总是随意的发脾气,而他则完全采取了纵容的态度。
可是临了到头,她发觉,依然还是一切尽在他的掌控。
仿佛自己的不舍得,都在他的意料中一样。
她为什么要心软?
眼一瞪,手叉腰:“你笑什么!”
虞王孙一撇嘴:“玩够了?”
他目光一闪:“若是不够,为夫不介意再被卖一回,唔,三十两确然少了些,要不,咱一会去寻个更大的卖家?”
……“你怎么知道那三十两?”
虞王孙一挑眉,笑如春风。
有他不能掌控的事么?
唐桃儿突然冷冷一笑:“看来倒是俺自作多情了是吧。”
虞王孙一愣神,将她的手拉起来捂在心口:“为夫的意思,是不论娘子如何,为夫心甘情愿,只求娘子能原谅为夫一回,你我日后白首偕老,断不该有这些芥蒂存在心头,若是还不解气,你便继续,只要能留着为夫一口气,能为娘子服务,余的,娘子开心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