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知道不是凤天澜,可这抹背影,对他实在太有吸引力,就算前面有危险,他也要过去,过去看看她,甚至想抱抱她。
那种感觉很强烈,是哪怕要他的命,也一定要去做,要去完成的想法。
国师朝着她走去,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小跑着的过去,而他几乎失去了理智,甚者忘了自己是谁,只想看看她,只想给她一个依靠。
那抹红影,听到了声响,回头望了过去,看到他,却是扬起笑,“是蒲夏啊。”
小跑的国师,在这一瞬,仿若被定住了一样,眼里只有她的笑,笑的很美,可却也很悲,她的双眸,满是泪水。
这一瞬,他忘了一切。
耳边就只有她那甜甜的,清脆的,好听的声音。
是蒲夏啊。
从未有过一刻,觉得自己的名字,从别人口中喊出,会这么的好听,似天籁之音。
而在她转身的瞬间,他也记起了她,迈着沉重的双脚,一步步的走向了她,然后在她身侧坐了下来,“云漪。”
在她转身,在她笑的一瞬,在她开口的时候,他便想起来,她是谁了。
她是云漪。
而他是蒲夏。
云漪将手中的酒坛,递给了蒲夏,“他让你来监视我的吧。”
“不是。”蒲夏说道,“无涯让我来照顾你,怕你受伤,务必保你平安。”
“呵呵。”云漪嘲讽的冷笑着,又掏出了一坛酒,揭开,张嘴,猛灌着,泪水混着酒水,滴滴滚落。
“真是可笑啊。”
蒲夏侧头看着她,“不,这是真的,你误会了无涯,他不是那种人。”
“那他为什么还不来找我解释呢?”云漪抬眸笑看着蒲夏,“我等了他一个月,我每天都在等他的解释,我无时无刻都等着他来找我,哪怕他解释,哪怕背上那不孝的名声,我都还愿意相信他,可他没有解释,没有!”
这才是她最可笑的地方。
“他……”
云漪仰头,又大口的喝着酒,她的衣襟早已被淋湿,可她显然已经不在意,她醉了。
也对,她是醉了,若她清醒了,怎么可能对他和颜悦色,怎么可能这般跟他说话,又怎么可能吐露心声。
“蒲夏,我没等到他的解释。”云漪放下酒坛,低着头,带着哭音,“一个月了,什么解释都没等到,等到的是他带兵攻打魔域,杀了无数魔人,等到的是他的赶尽杀绝。”
蒲夏侧头看着云漪,月光之下,他看到了她美丽的侧颜,只是那一颗颗掉落的泪珠,十分的刺眼,她的话,更是刺的人心疼。
“无涯,他……有苦衷的吧。”蒲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无涯说话。
因为事情真相如何,他也不知道,目前他所知道的都是表面上的,而这一个月,无涯也确实带兵攻打魔域,魔域没了明凰的庇护,沦陷的很快。
可他看过预言,无涯待她,是真心喜欢的。
无涯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他是绝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