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听不到扶桑话里的其他信息,司徒澈又溜到景昭身边,景昭无奈地看着他,在他伸手拿钱袋的时候,把钱袋收到怀里了。
“哎,我的金子!”司徒澈忙去扒拉他的衣服。
“大哥,里面没有金子了。”景昭将他的手拿回去,一本正经地说:“奢侈的生活就到这里结束,你花钱太大手大脚了。”
司徒澈挠他,“小景昭,骗人不好哦,怎么会没钱了……”
“掌柜哥哥,借一下算盘。”景昭拉着司徒澈来到一边的桌子旁坐下,“从离开中荣国以来,买了四套黑衣,马是皇宫里牵出来的,马车买了一架,住的是上房。社哥哥买了两套女装、一套男装,就是现在我们身上这个。刚才又订了两间上房……”
“打住打住,我错了行不行……”司徒澈去捂他的嘴,“等等,不是三间吗?一人一……”
景昭叹气,“大哥,钱不够。”
司徒澈瞬间觉得财政危机来了。
因为景昭体质较弱,加上在马车晃来晃去,司徒澈在景昭盘算好剩下的银子使用,直接把摇摇欲坠的景昭扛回房间里,等景昭洗好澡,拉着他的手睡着,才思考三个人加一个扶桑怎么住两个房间。
两兄弟塞一房间,他和扶桑住?
且不说司徒清让和司徒景昭会不会打起来,扶桑肯定会糊他说“不要脸”。
扶桑倒可以去跟她的小鸟朋友们窝在鸟窝里住几晚,因为之前即使是在司徒家,扶桑还是会隔三差五地跑别的地方去。
“大哥……”
司徒澈刚抽出自己的手,景昭低低地喊道。
“醒了?”
景昭静静地闭着眼睛,紧攥着他的手,表情脆弱,呓语着:“大哥……我怕……”
“好好好,等一会我跟你睡啊。”
司徒澈低声安慰,好不容易才去洗了个澡,自己给自己换起了药。
“哥,你不跟我睡吗?”清让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背后,冷不防地开口把司徒澈吓了个半死。
“你走路没声音的啊!?”司徒澈无力地说,“小声点,别把小景昭吵醒了。”
就在司徒澈不断抱怨的时候,清让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清让的嗓音带了些无奈,“你从小就是这样……表面是对我好,总是偏袒他。”
司徒澈下意识想应个“哎?”,等听完清让说什么,整个人都炸了,他轻咳一声:“我是你哥也是他哥,很正常啊。”
清让的唇离他的耳朵太近了,每次说话时都会若有若无地碰到,清让抱紧了他一些,低低地问:“哥,如果我像睚眦多一点,你会不会喜欢我。”
“什么?”司徒澈猛地一抖,正在处理的右手伤口撕裂开来,他皱起眉。
转过头时,脸上一热,清让低头理了理他的乱发,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睡吧。”
睡……吧……?
在别人睡觉前说这么暧昧不清的话又喊人去睡,是几个意思啊?!
虽然这么想,司徒澈每次跟景昭同床都能睡得很安稳,加上熏香的作用,多少还是困了。咋咋呼呼地随便包扎一下,拉过被子倒头就睡。
过了一阵,紧闭的凤眸悄悄地睁开,注视着睡姿奇差的司徒澈,后者正抱着自己的腰,脚还缠了过来。
“怪不得伤口总是好不了啊。”司徒景昭坐起来,目光掠过司徒澈毫无防备的睡颜,落在包得乱七八糟的右手掌,洁净的布条上渗出了少量的血。
“是在羡慕我吗,清让……”景昭替司徒澈重新将伤药敷上,向司徒澈的脸伸出手,触碰刚被清让亲过的地方,然后用指腹反复擦拭直到发红。
他为司徒澈盖上被子,静静地看着又缠住自己腰的男人,慢慢地在司徒澈身边躺下,后者自然地将他纳入怀里。司徒景昭挑了一下眉,眸色转深。
“我,可是没打算让出这个位置的。”
这一觉睡得异常舒服,司徒澈醒来的时候都快被吓到了,左右看看只有他一个人,再躺回去还是睡不着,便换了衣服起来了。
扶桑、清让、景昭三人正在楼下喝茶,看到他便朝他招手。
“你们起来了怎么不叫醒我?”司徒澈伸了个懒腰,在景昭旁边坐下,果不其然接收到清让幽幽的眼神。
清让盯着景昭,“你是故意和我坐一起的吧,让我坐在你和扶桑中间,然后你就能跟哥哥坐了。”
“所以清让是在吃大哥的醋吗?没事啦,虽然我跟大哥坐,但是还是会照顾到你的!”景昭朝清让灿烂一笑,酒窝很是可爱,“我也喜欢清让啦!”
“谁喜欢你啊!”清让遭受到毁灭性打击,干脆不说话了。
司徒澈还想着昨晚清让对他说的那些话,不好意思跟他说话,便问:“你们今天去哪了?”
“搜集情报啊,像殿下那么清闲么。”扶桑敲敲桌子,“几乎把这个小镇逛完了。”
“有关于灵石的消息么。”司徒澈问的时候还顺带让店小二上些吃食,扶桑对那度假式的态度习惯了,只默默地别开了头。
清让见扶桑不说话,便朝司徒澈说道:“司幽国森林遍布,因为魔族的命令,人们不敢深入森林,只居住在没有森林的地方,所以虽然跟中荣国面积差不多,但是其实国家并不大。”
“社刚才传来消息,他快赶上来了。”扶桑端起茶喝了一口,“这里的人都不知道灵石的事,只能看看社那边怎样了……不过扶桑对那兔子也不抱什么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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