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端砚又劝说了怡妃一阵才离开静怡宫,其实同样的话她已经说过无数遍了,随着她渐渐长大,怡妃对当初为了静妃谎称她是皇子之事就愈发的自责和担忧。可赫连端砚却从来没有为此烦恼过,相反,她很庆幸当初怡妃的决定,不然的话,她还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会有多痛苦。。。
另一边,桑清漪自打从街上回来之后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里,任凭如雨怎么叫唤都没有反应。如雨心知小姐定然是为被那个登徒浪子轻薄而愤怒伤心,因为刚刚小姐摘下面纱时,如雨看到小姐的嘴唇都快咬破了,眼睛还有些红红的。
也难怪小姐会这样,就算是燕少爷都不曾那样对小姐过,今日却莫名其妙的被一个流氓占尽了便宜,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小姐定然是气急了,可却还是忍了一路没发作。现在这样,小姐会不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啊?想到这儿,如雨都恨不得再给赫连端砚两巴掌。
如雨不放心,就一直在门口站着,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府里的一个小厮送了一封信过来,这脸上突然就挂满了笑容,直接推开房门就闯了进去。
如雨一进房,一抬眼便看见了正躺在窗边躺椅上的桑清漪,脸色冰冷,柳眉皱起,双眸紧闭,一看就是心情不佳。换做平时如雨肯定不敢去打扰,可是现在,也没犹豫直接就走了过去。
“小姐,还生气呢”
“……”,柳眉不自觉地皱的更紧了。
如雨不怕死的继续道,“犯不着为了一个无耻之徒气坏了身子,小姐你就别生气了”
桑清漪好不容易不去想那件事了,让如雨这么一说,那让她羞愤的一幕不自觉的又在眼前浮现,倏地一下睁开眼。
那眼神冷的如雨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模样的桑清漪,赶忙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方才送过来的”
桑清漪在瞥见信封上的字迹那一刹那,冰冷的神色瞬间就温和了许多。。。
翌日
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贯穿整个帝都的陆川河上微波徐徐,比之以往,河水愈发的清澈如镜,两岸繁花盛开,香气弥漫了整个河面。
如此美景,自是让人趋之若鹜。只见河面上形形□□的游船就像点缀在夜空的星星般,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其中就有一艘不大但是看起来十分典雅的游船,光看这装饰,就可以看出这船上的人必然是文雅之士。
一阵风吹过,轻拂起船上珠帘的一角,一抹圣洁的白色跃然于眼底,视线继续上移,那比两岸的花儿还要娇艳的脸庞,却是桑清漪,只见其唇角含笑,美眸里闪着灵动的光芒,仿佛从云际而来,惊艳到有些虚幻的不真实。
昨日还是冰冷的让人不敢靠近,今日却温和的似柔情春风。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魔力,能让这帝都乃至整个延国的第一美人露出如此迷人的神色。
循着桑清漪的视线看向对面,只见一青衣年轻公子,皮肤白皙,面目清秀,端的是一副文质彬彬的儒雅模样。这便是定国公燕南山的独子燕流笙,世人称将门文弱公子。
燕流笙自小便不喜武而爱文,燕母也觉战场上刀剑无眼,便由了他,看夫人如此,爱妻情切的燕南山也未多加干涉。因而,这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府便出了这么一位书生公子。
燕流笙前些日子出外游历,昨日刚回来,今日便邀了桑清漪一起出来游湖,现在正跟桑清漪讲他这次出去的见闻呢。
桑清漪也一直渴望出外游历,只因为是女子,便失了机会,现在自然听的是津津有味,眼睛里都闪着异于平时的光芒。
一旁的如雨看着现在的桑清漪,不由在心里感叹,果然,小姐还是跟燕少爷在一起的时候最开心了。
突然,船猛地摇晃了一下,如雨一个没站稳差点栽倒下去,可心里念的却是自家小姐,一抬头,却看见桑清漪依然坐在那儿,只不过整个人靠在了燕流笙的怀里。
“你没事吧清漪”,燕流笙低头温柔的问怀里的人。
桑清漪从他怀里坐直身子,“没事”,白皙的脸却微微有了一丝晕红之色。
燕流笙不由得看呆了,直到外面船夫的声音传了进来,回过神,不由感觉有些尴尬,便借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起身出去了。
燕流笙一出去,便听船夫跟他说刚刚不小心撞上了别的船,还把船给撞翻了,燕流笙往河面上看去,果然见一艘船侧翻在河里,正想着这怎么撞得能把人家的船给撞翻,自己的船却什么事都没有,突然听见船夫说,“把人家的船给撞翻了,人家现在无处可去,小的就想问问公子,可不可以让他们待在船上”
“他们人呢”
船夫往船头指了指,燕流笙顺着看了过去,便看到两个年轻公子站在船头,一个剑眉星目,面色冷峻,一个轮廓分明,俊美异常,这便是赫连端砚和离肆两人。
似是察觉到燕流笙的目光一般,赫连端砚突然回过头,微笑着对他点头示意,不知道为什么,燕流笙觉得那抹笑有些不明的意味,来不及细想,便笑着走了过去。。。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燕流笙回来,桑清漪方要叫如雨出去看看,却见帘子被人掀了开来,抬头,笑意不自觉的爬上嘴角,却在看到燕流笙身后的人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脸色也蓦地冷了下来。
“清漪,这是”
燕流笙侧身看着赫连端砚刚要向桑清漪介绍,如雨却突然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