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围着桌子的所有人,是如何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为什么喜欢男人?
几个人是先天的,又有几个人是后天的?
我们极少谈论起自己青春期的日子,平日的相处也是粗糙而敷衍,用几个无聊的笑话和没有意义的对话就混过去了。说什么男人之间的交情?也不过是看似坚韧的义气罢了,如此平常的校园生活,没有磨难又如何炼出非凡的感情?
“那个掐死人的主角,是你朋友?”老四轻声问我。
我不敢说认识。
只微微抬头就对上老二的目光,我的手下意识地抓着大腿,手心都是汗。掐死?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杀死一个人,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恋人,一个不比自己弱多少的男人。
在那节课上,老二抓着我的手,没有向下身摸去,反而掀起自己的上衣,平坦的腹部是一道道伤疤。
抚摸疤痕的感觉很奇异,他和我说被人捅上几刀的感觉也很奇异。
整整三刀,连根没入他的体内,可老二告诉我:“几乎是不痛的。就觉得腹部有灼热感,伤口处胀胀的,一摸都是血,湿湿的。”
他想要掐死那个男人,却被捅上了了几刀,脑袋立马就空白了,倒在地上,开始觉得浑身无力,想要嚎叫,其实却喊不出来。
“他完全可以反过来用刀抹我的脖子。可他叫了救护车,警察说我估计会被认定是轻伤,虽然伤口很深,也动了手术,可腹部积血的量差一点点才到重伤的标准,如果想告他故意伤人罪的话,会判三年以下。当然,警察那时候还不知道他其实是自卫。”
“为什么要杀他?”
“鬼迷心窍,感觉他不死,我就无法活下去。可我看到衣服上都是血的时候,突然害怕起来,真的,比以前我爸掐我还恐怖,因为我意识到我或许真的要死了。但冷静下来后,就没事了,主要还是因为不痛,所以我们俩就在房间等着救护车来,地上一滩血,感觉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一样。那个时候,我反问自己,为什么他非死不可?”
疤痕非常的难看,更难看的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老二住院的时候,他的男友还照顾过他一阵子,那青梅竹马也来看过他。后来,那位男友偷偷搬出去,也这样和老二分手了。
“他有次和我说,他本来因为出轨对我感觉很愧疚,可现在,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愧疚。大概是因为,我已经不是那个他认识的我了,在我动手的时候,在他捅了我之后,他爱着的那个我就已经死掉了。”
老二摸向我的屁股,用力地捏我的肉,愤恨地说,“可他背叛我,如果我算变态,他不也是个贱人吗?”
我感觉到强烈的不适感。还在上课,我推开他就站起来,直接往教室外走,他没追出来。后来有一次在厕所,我们俩相邻,他瞄了我的下身一眼,而我只直直看着前方,装作不知。却感觉他的手在靠近,手掌离我的脖子太近,我的寒毛都竖起来,觉得他下一刻就会掐住我的脖子。可下一秒他只又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
并且问我,“如果我操了你,你还会让别人操吗?”
这个变态!
而现在,我被他盯着,觉得浑身的寒毛也是竖着的,隔着一张桌子都觉得危险,何况我浑身赤裸,根本藏不下一把刀来自救。
沉默了一会儿,老二忽然问:“为什么人总是忍不住要出轨呢?”
“为什么?”老三像是有了兴趣,“那我也来说个故事好了。”
第6章 故事三:《本性》
简介:
当渣攻遇上渣攻会发生什么呢?
一个关于黑吃黑的故事。
正文:
杨承哲将左手放进裤袋里,整整五根,指甲都被掰断了。他用绷带裹了几圈作为保护,可即便如此,有时候手指被碰到,还是会很疼。一张脸极其俊俏,模特的身材,站在酒吧门口的时候,就已经被一群人盯上了,可他只四下看着,找着自己熟悉的身影。
他走到吧台边,挨着严歌坐下,为两个人叫了酒,一红一蓝,将红色那杯推给了严歌,假装搭讪一般,问:“一个人?”
严歌连看都没有看他,也完全不想理会他的游戏,只喝了一口酒,说:“你老公管得那么严,就别出来了。”
杨承哲说:“他现在在s市开会,刚走,过两天才能回来。”他将手从口袋中拿出来,解开包扎,将手指露给严歌看,“昨晚酒会,被他看见我摸了下你的腰,回去后我就完蛋了。他没误会我们俩的关系,就是惩罚我而已,指甲都给拔了。”
“活该。”严歌说,他仰头一口将酒喝尽了。
带着些许醉意,他和杨承哲一起坐电梯上楼,酒吧上面是酒店,8007房间是杨承哲买给严歌住的。里面的装潢也很特别,深红色的复古沙发,茶几上摆着各种杂志,墙上挂满了两个人的合照,厨房飘出淡淡的咖啡香,落地窗前种了一排的植物,一张大床,被套上印着两个人赤裸缠在一起的照片。
杨承哲躺在沙发里,面前所有的杂志封面都是同一个人,他烦躁地将杂志都翻过去。
严歌脱了上衣,看了他一眼,“平时你不是天天对着他么,这会儿看个照片就受不了了?”
杨承哲动了动手指,痛感连着心脏,想到昨晚他就后怕,“还好只是指甲,我当时以为他想砍断我的手。”
严歌将几盒避孕套往杨承哲身上扔,这是他们上次去日本发现的,都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