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主要的是严梧虽然没有和那些没有大脑的男生一样,对著孟思悦大献殷勤,但是对於孟思悦也有种别样的关照。
严梧的同桌是个瘦小的女生,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严梧会把笔啊橡皮啊之类的分给她,我不会有什麽异议,但是只要是对孟思悦,我就忍不住地心里觉得不舒服,恨不得上去把孟思悦打一遍。
孟思悦不是没有手,凭什麽要在她同桌没有时间给她搬凳子的时候要我哥给她搬呢?凭什麽有时候轮到她擦黑板的时候回头朝我哥笑笑我哥就得去给她擦黑板呢?凭什麽老师要她去办公室拿作业本的时候,偏要叫上我哥去给她搬作业?
以前有很多事情我都会和文定说,但是唯独孟思悦的事情我不和他说,因为他也很肤浅地喜欢著孟思悦。
要是告诉他,他肯定回答我,“孟思悦是小公主,怎麽能够做搬凳子,擦黑板之类的重活呢?”
我只能无语望天,也不能为了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和他大打出手吧。
唯一懂我的肖凡,因为长期眠於书堆,五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戴上了眼睛。
架著一副反光的眼镜的肖凡,感觉上去更加聪明,更加睿智了,说话也高深莫测起来,“这就是女人的资本,不,应该说是漂亮女人的资本。”
我趴在桌子上,看肖凡一张平淡得让人记不住的脸,“不懂。”
肖凡推了推眼睛,“没关系,还不到这个时候。”
“那你怎麽懂了?”
“这就是男女的差别。”
我又被噎了,不知道该说什麽,肖凡,你就不能讲明白一点?!
其实肖凡讲的很清楚,只是那个时候我是真的不太懂而已,男生总是比女生要晚熟很多。
晚熟归晚熟,我还不算太笨,我知道孟思悦是看不起我的,确切点来说,她看不起那些成绩差还不向她示好的所有男生,虽然是所有,不过那个所有范围也没有多少个,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手吧。
她看我的时候是鼻孔朝天的,确切一点来说,她不是在看我。
相看两相厌也就罢了,让我对这个女孩子的厌恶一下子达到极限的还是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
那日,严梧和孟思悦还有其他一些人,在背後的黑板上出黑板报,那时候我和肖凡坐在倒数第二排,所以孟思悦说的那些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孟思悦,你写上面那一块的字吧,我让最後一排的哪个同学把桌子借你用一下。”严梧的声音。
听到严梧这麽说的时候,其实我很想让他不要那麽麻烦,就直接用我的好了,但是接下来孟思悦的话,就让我打定主意誓死捍卫我的桌子了。
“让你弟弟把桌子给我让出来呗,反正他也不学习,霸著桌子也没用。”
我心底的那把火一下子就蹿了起来,烧得我火急火燎的。
我当时期待著我哥能够拒绝,但是我没有想到,严梧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直接走到了我的桌前,“小桐,把桌子给腾出来,让我们出黑板报。”
搁以前,我肯定是点头了,而且还会仗著自己人高马大把桌子直接给搬到後面,但是今天我是铁定不肯了,“後面那麽多人,干嘛借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