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被拒绝了很正常,学长一直把自己当弟弟,自己也是清楚的。他之所以要表白,是因为发现学长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他,他不想浪费时间。学长理解的“不浪费时间”是“放弃”,他真正想说的是,如果不表白,自己和学长只能处在在“一人暗恋,另一人假装不知道”的阶段里。今晚重在表白,不在结果。只有表白,两人才能放开顾忌,培养感情,才有突破。
“还有,干嘛不让我接近洗衣机,不就是按按钮吗?看不起我。”
“你自己洗了。”葛乐看着“嘟嘟”响的洗衣机,问。
“是呀。很简单嘛,设洗衣-脱水-干燥程序,选择自动模式,然后倒进洗衣粉,关上盖子,启动。机盖上的按键一目了然的。”
“嗯。”葛乐小心地把手贴近洗衣机,没有感觉到电压,他把手贴在洗衣机上,没问题。
“我上次就自己洗的。”
“你上次用了之后,漏电电到我了。”
“啊!这么危险?”
“所以才叫你别靠近。”
“原来学长你是关心我,我还以为你是看不起我,以为我不会用。”安贝感动地看着葛乐。
“发现漏电后我就自己修好了。我就是怕你不会用,又让洗衣机漏电电到我,才让你别靠近的。”
“我上次用法和这次一样的。漏电和我无关的。”
“我用了这么久都没有,你一用了就漏电了。”
“一定是你的洗衣机用太久了,我才中奖的。”
“你今晚敢和我这样说话?”葛乐奇怪地看着安贝。
安贝目瞪口呆地看着葛乐,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我好帅!一定是学长的两个朋友给我的启发。”他忽然指着镜子里自己旁边的葛乐说:“学长你也受到了启发,你刚才在埋怨一个16岁的,一直当弟弟看待的少年。你不再是一个高调的、有品位、有内涵、有深度的gay了。”
葛乐心惊胆战地看着镜子里的安贝指向自己的手指,否认:“我修机子的时候就在吐槽你了。只是没有说出来。”
“那学长你受的启发就是‘坦白’。你和他们谈话之后向我坦白了。”
“……”以后绝对要远离梁宁倾,近朱者赤,只是三个小时的谈话,自己居然变幼稚了。
“你为什么裸着?”葛乐忽然开始打量赤身luǒ_tǐ的安贝。
安贝惊慌失措地遮住自己□。“你没有给我睡裤。”
“那我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太专注于洗衣服的幸福时光,以至于没有发现。学长也没有发现。”
“你太没有存在感,还不如这台洗衣机。”
学长,你的毒舌状态冷却结束了吗?
☆、陌生的末班车
“爸爸,我想要买笔记本。”
“儿子,爸没用,爸的私房钱不够。财政大权在你妈那里。”
“那你把电话给我妈。”
“好的。——梦华,宝贝的电话。”
“喂,宝贝。最近学习累吗?”
“不累。”
“吃的好吗,睡的好吗?”
“都还好。妈,我有一个小小的心愿。”
“宝贝,你想要什么妈都满足你。”
“太好了。妈我想要个笔记本。”
“不行!”原本和蔼可亲的亲妈化身后妈。
“你不是说会满足我的吗?我可是你唯一的宝贝儿子、亲生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就是说话太算话才让你搬出去住。才高中就耍阴谋诡计对付你亲妈,要不你搬回来,我给你笔记本。要不放弃笔记本继续一个人住?”
“您就放弃吧,别逮着机会就提这茬。爸都认同了,你也给我点自由空间嘛。”
“别人家的小孩把父母锁在门外,你把我锁在屋外。你自由空间也太大了吧。我是你亲妈吗?”
“这您不是最清楚的吗?我也不是故意这么对你的。父母总是忍不住想知道孩子在干什么,我这不是怕你进屋后忍不住侵犯我隐私,伤害我们亲密无间的母子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