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房门,走进客厅,又问道:“你真的不和我一起搞刘永强了?”
“不了,每次我们都为了这件事吵架,算了,你留点神,那家伙路子野得很。”他不得不提醒对方。
她放下东西,坐到沙发上:“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了,我自己来弄就好,你们好好的相处吧。”
“成,一会儿见,bye!”他挂了电话,从床上爬了起来,像个小男孩似的跳下床,光着脚跑进了卫生间,和亲爱的于凡“种蘑菇,泡蘑菇”去了。
晚上,在红房子西餐厅顾卿,于凡和郭绫的老公史密斯见面了。
这个老外满头银发,已经五十岁了,但精气神却不错,他和两人说这都是因为自己每天坚持慢跑的结果。
史密斯的中文讲得不错,来中国做生意六年了。
郭绫开始还会给双方制造话题,但不一会儿她就插不上嘴了,顾卿和史密斯聊得很投机,倒是于凡和她成了编外人员。
于是两人就找了个借口来到门外抽烟,郭绫只抽女士烟,顺手塞了于凡一根。
“好大的薄荷味儿。”他笑笑,女士烟的味道让他想起口香糖来了。
她低声问:“是你不让顾卿找刘永强麻烦的?”
于凡吸了两口烟答道:“嗯,我不想让他惹麻烦,请你理解一下。”
郭绫苦苦的笑了:“我怎么会怪你……你也是受害者哦,阿姨没事了吧?”
“好多了,在家里修养呢,想找个保姆来照顾她。”他明天就和老婆说这件事,估计杜宁会很开心的,终于有个能使唤的人了。
“保姆,我给你介绍一个,一月给七八百就成,四十多岁的女人,年纪虽然有些大,但手脚勤快,爱干净,照顾老人有耐心的,以前我家里用过她,后来她回老家了,我又找了人,所以现在就不能雇她了。”郭绫觉得保姆不能随便乱找,很容易出事情的。
“好啊,我正发愁呢。”他很高兴,如果是郭绫用过的人,他就放心了。
郭绫又问:“你们的事儿,家里知道么?”她比较担心这二位的事情被双方的老婆戳穿,那样就不大好看了。
他无奈的答道:“我母亲知道,顾卿的弟弟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我们的关系。”
“哦,这就好,可千万别让你们的老婆发现,你们是同志暗中来往,女方可以欺骗感情为由要求离婚并以此为理由索要经济赔偿的。”她说道,在美国的话,这是要付一大笔赡养费的。
于凡皱着眉,低声问:“真的?”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人家说的对,他们这么做就是纯粹的欺骗。
“你还好,顾卿就惨了,女方有权拿走他一半的财产。”她说道,可看到于凡有些苍白的脸就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多余,马上便转过脸去吸烟了。
结果这次谈话之后,上海男人就陷入了忧虑的情绪当中,“欺骗”这个字眼时不时的就会浮现在他脑海中。他没什么钱,但顾卿不同,打拼了十年积累了百万资产,如果因为离婚而损失大半的钱,他不就是罪魁祸首了么?
这几年顾卿给了自己太多的帮助,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他这辈子恐怕都偿还不清了。
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几乎每晚都在为这些事焦虑烦恼,他想找一个即不能和顾卿分开,又不会破坏对方的家庭的办法,但却寻而未果。
这时,回到北京的顾卿又变回了小菲的丈夫,两个公司老总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