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洗耳聆听沈沫的心声。
“呃…”忍不住的便又吞了口吐沫,而也就是这电光火石灵光一线的时刻,刚才大妈们说过的话也是歘的一下猛地就在沈沫脑子里爆开了。
闭闭眼睛,又捏捏拳头,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沈沫一咬牙一跺脚,张嘴就是一句。妈的豁出去了!
“我不会生儿子。”
= =b
啪啪啪啪,沈沫一句话说完,紧接着响起的,便是一阵此起彼伏的酒杯碎裂的声音,而后,比西伯利亚寒流过境还要厉害的,整个会场的人,更是全都被冻结了。
陷入了无限重复的自我催眠,秦晋扶住额头一脸痛苦地:“我没听到这不是真的真不是真的真不是真的真不是真的…”
很厚道的努力克制住的老脸上不断蔓延的喜色,沈老爹心内暗爽一脸庆幸地:“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啊,哈哈,要不然这么一根废柴可就砸我手上啦!”
参加婚礼的各位来宾嗔目结舌一脸敬佩地:“小伙子你也忒实在点儿了吧!就算这是一个真到不能再真的事实,可是你也不用这么坦白的说出来吧!”
而面容呆滞的众人之中独有一向以口齿吃伶俐反应灵敏而著称的那个名嘴,却是咬牙切齿泪流满面地:“我日,这都是的扯得他妈的哪儿的太平洋的淡啊!你叫我接下去该怎么说啊!”
不过,也就是沈沫的这一句话,当天出席婚宴的所有来宾心目中也都不约而同的达成了一个基本的共识,那就是秦家的这个新媳妇儿还真是个大大的实在人,一个实在到不能再实在的实在人!
14、血案(一) ...
“嗯~,嗯~,好吃,那个老板果然没骗我,今天的西瓜可真甜啊!”鼻孔里发着猪一样呼噜呼噜的声音,混混甲一边哼哧哼哧的啃着瓜瓤儿,嘴里一边还含混不清的说着话。
然这一句话才刚说完,坐在他下家的那个一头棕毛的混混乙,就已经毫不客气的一脚蹬上了甲的屁股,“吃吃,就知道吃!还不赶紧出牌啊你!”
“噢噢”,倒还是脾气好得很,被人蹬了一脚混混甲也不见生气,并且还非常之听话的赶忙将两手在身上那条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花裤衩上蹭了蹭,而后又丢出一张牌来,“九万。”
可他这一张牌才刚倒到桌上呢,没想到混混乙就又是一脚踹了过来,“会不会打,你到底会不会打!啊?你这打的都是些什么啊!”
然也就是这一脚出去,就连坐在另一桌上也是在跟着手下人码长城的、嘴里还颇有气势地叼着一支烟的混混头子也都看不下去了,“喂,我说四全儿,你干嘛老逮着人阿武撒什么气啊!欺负自己兄弟窝里横,你这可是有点儿不对啊!”
“老大你别说,谁叫他老是打这些烂牌害我今天输了这么多!”虽说被老大点名批评了,可非但没有一丝愧意,叫四全儿的混混乙反倒还振振有词起来了。
然他这一句相当之小家子气的话一出口,却是立即的就遭到了在场所有码长城的兄弟的一致鄙夷,一个跟混混乙同桌的嘴快的兄弟更是忍不住的就跟着接口了,“得得,瞧瞧你那样儿,还输了这么多!这么多还不就是几十块钱!连刚才买西瓜的钱都还不够给呢!”
这样的一句揭老底儿的话一出来,众人自是轰然一声就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