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开后,始终没讲一句话的程秘书开口了,“小姐似乎对崔经理特别感兴趣,你别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夫。”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警告,完全不像一位秘书该有的态度。
“我当然知道,你不觉得他们很像吗?”柴菲儿对程秘书的语气不以为意,因为她知道对方是好意。
“一点都不像,潘少爷从来不会对小姐笑。”程秘书不留情面的指出两人的不同之处。
柴菲儿脸色一变,“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现在,回酒店!”
第二天,崔诺又换回了平时难以让人接近的气场。柴菲儿见到他略微有一瞬间的诧异,而程秘书则视乎什么都没感觉到。
“不好了,王老板的表不见了,现在正在房间里大声喧哗,要我们给他一个交代。”一位员工跑来,气喘咻咻的道。
崔诺皱了皱眉头,对柴菲儿道:“抱歉,我有事要先去处理一下。合同的部分,如果柴小姐没有异议的话,就这么定了。”
柴菲儿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就见崔诺跟那位员工离开了。
王老板是一位暴发户,出了名的难伺候,可偏偏,他是红庄的老客户。当崔诺他们赶到的时候,围观的人已经被刘秀雪疏散开了,而与此事有关系的人,都被留在了房间里。
房间里一共有五个人,王老板、客房服务、刘秀雪以及之后赶来的崔诺和那位职员。
“王先生,大致的情况我都听说了,不好意思让你遇到这种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崔诺跟王老板见过几次面,从表面上看来,两人还算谈的愉快。
“哼!交代,怎么交代,你知道我那块表值多少钱吗?”王老板突然指着那位客房服务道:“肯定是她拿的,今天我就叫她来房间打扫过,除了她还能有谁!”
崔诺看了看那位女职员,她委屈的摇了摇头,“我真没拿什么手表。”
崔诺点点头,“我知道了,放心,我会将事情弄清楚的。”然后转身对王老板道:“王先生,我们酒店的员工都是经过培训才上岗的,而且这职员已经工作好一段时间了,我相信手表不是她拿的。”
“你这是在袒护自己人吗?崔经理,我一向认为你是个识时务的人,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要还想搞出什么花样,那只会让人觉得可笑。”王老板的经历告诉他,每一个身居高位的人,都不怎么光彩,所以,他欣赏有能力的人,却从心底耻笑他们。
崔诺深吸一口气,王老板那不带任何掩饰的鄙视,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王先生,请你再详细的将你丢手表的经过跟我讲一遍。”
“讲就讲,我还不信你真能将那块表折腾出来。”生气归生气,他也不敢太过霸道,“昨天晚上我跟朋友一起喝酒,很晚才回来,当时手表还在我手上。那时我喝的有点过了,忍不住吐了一地,就叫这女的来打扫,我自己则躺在床上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手上的手表不见了,你说,我的表除了她还能有谁拿!”
崔诺不理他,回头轻声问那位女职员,“你打扫的时候有没有看见王先生手上带着表。”
女职员摇摇头,“我没注意,好像没有吧。”
“什么叫好像没有,你个婊子,还想耍赖。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说我在进酒店的时候就把表弄丢了,好让你们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是不是?”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他话一出口,别人就对他的印象有差了几分。不知不觉的,其他人都偏向那位员工。
“王先生,请注意你的用词!”崔诺有点微怒,这样的客人,不配得到别人的服务。
“呵,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有一腿!”王老板见崔诺脸色转变,又想开骂。
崔诺握了握拳头,这种被耻笑的感觉,真的是久违了,但他还是想耐着性子到这件事结束,“王老板,如果你也想弄清楚,就让我打电话给昨天晚上和你一起喝酒的人确认。”
“浪费时间!”王老板嘀咕一声,到还是拿出手机,播了个号。他等着看崔诺笑话,以及迫不及待的想,到底用怎样更难听的话来耻笑他们。
“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语气到还算客气,相对王老板而言。
崔诺将手机设成免提,让所有人都能够听到他的对话。“你好,我是红庄酒店的负责人,因为昨天我们酒店的王老板跟你们喝酒回来后,有一块名贵的手表不见了,我想确认一下,他回来的时候手表还在不在他手上。”
“他的手表在我这里啊。昨天他喝醉了,硬是要给我,怎么他在找手表吗?那一会儿我送过去。”
那人还算老实,语气也很诚恳。崔诺看了眼王老板,“归不归还手表,你跟王老板确认吧,现在我们有另外的事要处理。不好意思打扰到你,谢谢,我知道了,再见。”
寒暄了几句,挂完电话,王老板的脸已经铁青了,崔诺虽然很讨厌他,但也不想让他太难堪,于是打算圆场,“既然手表没丢,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王老板突然语出惊人,也许是富裕以后,没有尝过这样的羞辱,于是恼羞成怒了。只见他指着崔诺和那位女员工,“你们这对狗男女,肯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这姓崔的不会这么护着这女人。”
崔诺感到莫名其妙,这人不识抬举的有点过分了,如果不给他点教训,他还真以为这是他的天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