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海市,陈本忠的办公室内。
陈本忠的办公桌上放置着一个玻璃制的器皿,器皿中充满了红色的雾气。在这个器皿上,有一根长长的导管连接了出来,导管的另一端是一个橡胶的过滤嘴。
把这个过滤嘴儿塞进了嘴里,陈本忠大口的吸着玻璃器皿里面的红色气体,随后他全身的青筋暴起,所有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全都显现出了红色,而且他的双眼也马上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大口的吸了三四口之后,陈本忠一脸满足地闭上了双眼,把身体靠在了老板椅上,慢慢的摇晃着椅子。那个丰满的妇人跪在老板椅的旁边,用双手给他捶着双腿。
“聪儿那边怎么样了。”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陈本忠闭着眼睛问道。
“刚刚传回来的消息,他们已经打开了大门,进到墓穴的里面了。技术人员已经分析过了,从大门上浮雕的风格判断,那里应该是个西夏时期的墓穴。”
“嗯……”
“老爷子,我看你对你的这个孙子真是非常的喜爱,一次性就派出了两辆霸王龙,你手下的八大金刚也一下子就出去了三个,这在之前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您这不是杀鸡用牛刀,是杀虫子用大炮了。
都多少年了,你对他们出去办事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这次怎么转性子了,看来您和您孙子的感情一定很好。你是不是想培养他当接班人,以后把所有的家当都传给他?”
“你记住了,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就是感情,不过这个东西你要是把握好了尺度,办起事来会让你得心应手。我这次只不过是给他尝点甜头,让他欠下我这个人情,以后再让他还给我。
接班人的事就更不可能了,一个穷山沟里出来的毛头小子,见识过什么大阵仗,只不过跟我有点血缘关系罢了。我要是真的让他当了接班人,这些跟我风风雨雨,生生死死中走过来的兄弟们又怎么能够服气,你这真是妇人之见。”
“我本来就是个妇人,你就嘴硬不承认,上次渤海地宫的事情,你还让张卦师偷偷的在中途协助他。说起这事儿我就奇怪,为什么上一次渤海地宫的事情你不这样出全力帮他。要是您早早地出手,他也不至于从悬崖上摔了下去,好险把小命给丢掉了。”
“提起张卦师,这个人真是个人才,不凭借任何东西,仅仅是靠卦象的推演,就能够推测出渤海地宫埋藏的一根寻龙诀的磁石柱子的位置,单是这一份卦演的本领,普天之下无人能及。lt;gt;
我让张卦师帮他个忙,只不过是想加快事情的进程,年轻人需要多历练历练,这样子的话以后我用起他来才能够不枉费我的这一番苦心,才能够达到我的目的。
对了,你倒是提醒了我,渤海地宫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掘龙会的人已经挖了一年多了,不过因为地形复杂,大型的挖掘设备上不去,人力又很有限,运送给养也非常的困难,只能靠人力去挖,所以张卦师前两天报信说,他们的挖掘进度非常的慢。”
“嗯,和我估计的一样。要不是张卦师推测出渤海地宫九死一生,而且我与里面的东西无缘,我也不会就那么放弃了那里的宝藏,把机会让给掘龙会了,现在看来,张卦师真是算无遗漏,掘龙会在那里折损了不少好手,还没捞到什么东西。
只是可惜了里面的几株龙血株了,上次这小子跟我说完渤海地宫里面的情况,根据他的描述,我估计那里面的龙血株都是千年级别的,难得的很呢,太可惜了。
罢了,一会儿你就告诉张卦师,别在大兴安岭呆着了,掘龙会那帮人一时半会儿也挖不开,让他回来吧,我另有用处,监视掘龙会的事情让他交给别人。
你这么关心这小子,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了?上次他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你们两个之间眉来眼去的,怎么?看我老了想,不中用了,想要找条后路啊。”
“呦呦呦,瞧您说的,老爷子,我怎么舍得离开您呢。您才不老呢,身体硬朗的很,昨天被您折腾的我现在还难受呢。”
就在办公室里风光无限的时候,在鬼嚎坡中的八个人却是诸事不顺。
墓室中的这些黑色的雾气不光能够阻挡光线,同时还遮挡了他们通讯器的信号,就算是几个人用的卫星通讯器,可是依旧与外面的卡车里的人员中断了联系,不过好在八个人彼此相隔的不远,他们之间的联系倒是没有中断。
而且之前派出的探测器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众人顺着这些黑色的台阶向下行进了不止五十米的距离,可是依旧没有看见探测器。这些台阶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最郁闷的就是拼命三郎的履带并不适合在这些台阶上前进。虽然这些台阶是由火山石制作而成的,台阶的表面有许多坑坑洼洼的孔洞,增大了不少摩擦力,不过就算是如此,沉重的拼命三郎依然很容易向下滑落。lt;gt;
之前有一次,拼命三郎忽然间从台阶上滑了下去,好险把走在车前面的伞石帅给压死。要不是技术人员迅速地把拼命三郎转换成了倒档,伞石帅早已经变成一块肉饼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众人只好放慢了前进的速度,让拼命三郎用最低档前行,防止它再滑下去。不过这样一来,队伍前进的速度就更慢了。
陈子杨提议兵分两路,先不要顺着台阶向下继续前进,而是转为向左右探测这些台阶的边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