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冷了,奴家再去命人取些好酒,再与公子长谈。”那个缘语起身福了个身,出了门。
须臾,一个小童又拿来一壶酒,缘语又和颜渊说了说左相常来的日子,还有左相的一些爱好。蒋六听着,总是觉得不对劲。不多时,他明白了,因为他发现颜渊中了计,只饮了几杯便醉倒了,那个缘语伸手轻轻拍着颜渊的侧脸,又将脸凑了上去,看的蒋六蹭的一下子火气就上去了。刚要闯到隔壁去,却听到隔壁的门开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蒋六压下莫名的火气,又看了一下。
“你个浪货。”进屋的男子一袭湖蓝色长衫,也做书生的打扮,却又是眉眼中透出几分风尘中的妩媚,伸手轻推了一下缘语的脑门。
“哪有舟馆主您清丽。”缘语却不生气,又指着颜渊,“这个人怎么办?”
“哼!”被唤作舟馆主的正是清馆的馆主舟弦,他冷哼一声,“竟然是夜华那个贱人让他来的,啧啧,想必mí_hún散的滋味儿不错吧。”
一旁的缘语看着舟弦的样子却是暗笑不语,这个舟弦是夜华的师兄,同是习琴,那人成了名动天下的琴师,又抢了舟弦爱的男人,本是同那男人走了,后来却不成想破了相又回了来,但是却又被赎了身,这怎能让舟弦不恨!
“我看还是通知左相吧,他一直在打听左相的事儿。想必居心叵测。”缘语提议道。
“嗯,我已经让人通知了。”
旁边屋子的蒋六越听越惊心,赶紧踢了门。
“什么人?”屋内的两个人都不会武功,见了蒋六闯了进来却是吓了一跳。说来也巧了,刚才红娘领蒋六来的时候,二人都不知情,所以,被偷听了都不知道。
“你六爷!”蒋六看了两个脂粉气的大男人就心烦,竟然还是吃醋,啧啧,气的蒋六一脚踢飞了一个,扛起了颜渊就跑,到了门口刚想起要解药,就看到刚才的红娘领了几个像是侍卫样子的人上了来。
蒋六无奈只能从三楼抱着人就逃了出去……
碧凹馆之行(下)
“哎呀,这门都给老娘踹坏了!”红娘看着门,一进屋又看到两个人都受伤的人,吓得更是花容失色,“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官爷,可得为奴家做主啊!”
“穷寇莫追,丞相只是说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带头的正是左丞相家中的管家,吩咐完手下,他又从腰间掏出张银票,“银子是赏你们的。最近不太平,要是再有人随处打听相爷的事儿,记得上报。”说完领着人就撤了。
“你们没事儿吧?”红娘将银票收了起来,将瘫坐在墙角的舟弦还有吓得哭的糊了脸的缘语拽了起来。
“红娘……”缘语轻声啜泣了起来,本就是红牌,一直被人捧在手心哄着,怎又吃过这样的苦头。
“别哭了别哭了。”红娘有些面色僵硬的给缘语擦着泪。
一旁的舟弦却嗤嗤的笑了起来,只是那一脚揣在了胸口,让他气喘的不匀。
“你这是碰了头变成傻子了不成?”红娘柳眉一挑,看着舟弦。
“那个人中的是mí_hún散……”
“……你个坏痞子……”看着桌上的酒杯,红娘也笑了起来。
可是,蒋六却笑不出来了。
这将人偷偷摸摸的扛回了客栈,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只见颜渊面色潮红,不停地出着虚汗。蒋六怕刚才的侍卫发现,还不敢出去请大夫。一搭脉,发现那人的真气四处乱窜,竟是俨然要走火入魔的样子。蒋六急的跟个陀螺似的在地上到处走着,怎么办呢,怎么办。
蒋六只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和小嫒学点医术。这边他急的像什么似的,床上那位却是不知道怎么了,开始吵吵着热?!蒋六虎着一张脸,这是什么毒,竟是如此的厉害。没有办法,只得拿浸湿的冷毛巾给颜渊擦着汗。再说都是九月中旬了,说热,倒是有些夸张了。蒋六只当是内毒发作了,脸上更加的着急了。没有办法了,蒋六只得上床将人盘膝坐了起来,自己帮他运功将毒逼出来。
可是……
“喂……你扯我衣服干吗?”蒋六吃惊看着面色潮红的人,凤目微眯,漆染的黑发稍微有些凌乱的贴附在汗湿的脖颈处,衣领早就被颜渊扯了开,露出的皮肤却是白皙的不像是男子。蒋六说完,狠吞了一下口水,声音大的吓醒了蒋六,蒋六拍了拍颜渊的脸。
“喂喂!!你这是怎么了?让你逛窑子吧,这下好了,你看你,被人下毒了吧。啧啧,你说说,这可怎么办?我也没有什么解毒丹,我明明给你逼了毒了,怎么会不好使呢?”蒋六轻扶起像是头很沉似的颜渊的脑袋,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心底闪过一丝清明,却在没来得及抓住的时候,自己就被抓住了,不过是嘴被抓住了。
而迷迷糊糊的颜渊,只觉得自己身上很热,意志像是漂浮着,可是眼前的嘴,不停不停地开合着,让颜渊觉得头更沉了,身上的热因为怒意更炽了。堵上它,堵上它,堵上它,一个声音在脑海里高叫着。于是,堵上了,耳边也清明了。
可是,蒋六这边可就炸开了锅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啊!蒋六终于知道了,颜渊这是被人下了□了。可是mí_hún散……对了,那回听人家说了,那mí_hún散下在水中就是无色无味的méng_hàn_yào,下在酒中就是无法无天的□……蒋六双手夹在颜渊脸的两侧,将人的脸拉离,怎想到自己又被咬了一口。顿时麻酥酥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