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出盗版!“到了,咱们只能走上去了。 ̄︶︺”看着蜿蜒而上的十里长亭,从乌山脚下往上看去,像是一条盘桓山颠,欲要乘风而去的狂龙,风一吹,树枝上的雪都簌簌往下落,那场景,看得闻如玉都呆住了。
“好美,这就是乌山吗?”顺着乌山的雪景,苏玉清抬头望向山颠只露出一角房檐的法华寺,她的眼神立即就亮了起来。
“那就是法华寺吗?”此时的苏玉清,是个真正的十八岁少女,那一脸的天真是无法骗人的。
看着昔日熟悉的场景,想起那张宝相庄严的面庞,闻如玉的泪不由得哗哗落下,“你是个骗子!”
无视苏玉清那莫名的神情,闻如玉突然伏在雪地上哭得像个泪人,嘴里不停喊着,“你是个骗子,骗子……”凄声阵阵,震彻山谷,那哭声音的悲伤仿佛能够穿透层层山林,直达法华寺的某个院落。
正在闭目打坐的摩罗方丈猛地睁眼,他掐指一算,眼里的光仿佛能透过那层层山岳看见正在山脚底下悲恸着伏地而哭的女子。
唉……
长长地叹息一声,摩罗方丈摇了摇头,“道是无情却有情,情之一字最伤神啊……”净空没能逃过命里的劫数,他又何偿好过。
只不过,佛修因果,今世因皆是因为前世果,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招来门外的小沙弥,摩罗方丈道:“把净空的遗物都拿来吧!”交到她的手里,才算是了了今世的因果,希望来世的净空能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小沙弥应声而去,只留下摩罗方丈望着山脚之下的方向,眼神有些深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
山脚下,闻如玉的哭声渐渐收了起来,苏玉清看着她那嚎啕大哭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上前去劝吧,又不知事情因何而起,所以,她只能这样站着,看着。
至于那六名护卫,早拉着车不知藏身于何处去了。
半个时辰过后,闻如玉的哭声渐止,从地上爬起来时,身上都凉透了,苏玉清为她递上厚厚的斗篷,“披上吧,小心着凉。”
能让闻如玉这般洒脱的人都哭得如此伤心,那个人,会是她口里所说的‘一心人’吗?
……
两人沿着十里风亭向乌山上的法华寺行去,两道身影,一红一蓝,看上去像是两只穿梭于丛林之间的精灵,只是两只精灵之间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行走于风亭之间,苏玉清看着高高的法华寺顶,眼神有些迷芒,她不知道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呵,许是为了这份难得的宁静吧。
轻笑一声,她低头继续行走。
“笑什么呢?”闻如玉的脸真像四月天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哭得肝肠寸断的,现在又恢复了她的那份从容镇定,还有心思注意到苏玉清的笑。
“没什么,只是,挺喜欢这里的景色,安静,美丽,像是远离了红尘的世外桃源,我很开心,所以就笑啦!”
自从心思通达之后,苏玉清每每说话总是带着一股真诚的味道。
闻如玉叉着腰回头望了一眼,眼里是苍翠间的一片皑皑白雪,“是挺美的,我也喜欢这里。”
说着话,闻如玉的思绪又飘了老远,想着,若是他在该有多好,那样的话,就算是两人不会有什么交集,只是那样遥遥相望也比天人永隔的好。
“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呵呵……”心痛到一定程度就不会再痛,是麻木了吗?
听她喃喃自语的话,苏玉清的眸子闪了闪,轻声问,“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吗?”她自己好像就是如此,所以,当闻如玉的脸上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她才会深有感触。
“没错,不该爱他,不过,我不后悔,他值得……”
是的,净空这样的男子,值得她的爱,哪怕这种爱来得莫名其妙,这种爱还没完全释放,这种爱注定无法一生相守,她也终此一生,无悔。
“看来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很重。”苏玉清轻声地,状似自言自语地似问非问。
闻如玉点了点头,重复道:“嗯,很重。”非常重,重要可以将她的一颗心完全石化成山,坚硬如铁。
“来,咱们打雪仗吧!”抛开那些令人伤感的念头,闻如玉顺手在路边抓了一捧雪捏成雪球就向苏玉清砸了过去。
苏玉清促不及防,没闪得过,正中脑袋,小小的雪球在她脑门炸开了花,冰冰凉凉的,却很能让人清醒。
“打就打,我还怕你呀!”难得任性一回,她也在路边抓起雪球向闻如玉砸去。
山林间,那压抑而沉重的气氛消失不见,只剩下两个女子那如黄茑般欢快的笑声渐渐回荡在山间。
……
法华寺内,林项东早已离去,而华天南还守在这里,在这里半月有余,为的就是等她(闻如玉)。
因为他早就发现了闻如玉与净空的不同之处,两人间的那种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净空一去,她伤心过度,被杨易强行带走,他不得阻拦,可他就是知道,闻如玉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想着杨易临走时说的话,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也许也只有他才能保护她吧,必竟他是太子,而自己,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人罢了。
爱而不得,见而不面,遥遥看上一眼已是奢望,这样的日子想必不会太远,趁现在,她还是她时,他想多看看,将她的脸深深刻进心里,然后带着心里的她隐于暗处,守护,默默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