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白了一眼时辰柯,靠回到椅子上,蓝易乞翘着腿悠悠的晃着摇椅,懒洋洋的开口:“真当我看不见?宫阎勋眉头一皱你就软了,人家轻哼一声,你就像只乖巧的猫,哪还有半分张牙舞爪的模样!”
“你在开玩笑吗?”听到蓝易乞的嘲讽时辰柯诈毛高呼,一双明亮的眼眸中都是不满,“小爷怎么可能这么怂?充其量……充其量小爷只是怕惹急了他而已,毕竟……现在还是他供着小爷的衣食住行。”
“呵呵!局中人自迷……”没有再跟时辰柯辩解,蓝易乞高深莫测的笑着,悠悠然摇着头,低喃,“不过……若是一直自迷,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什么?蓝易乞你感慨什么呢!”时辰柯不爽的蹙眉,朝蓝易乞凑了凑,“别欺负小爷听不懂咬文嚼字的古文,什么局中人自迷,还是再说小爷看不懂么?”
“我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看戏吧!”
淡淡的看了一眼表情丰富的时辰柯,蓝易乞轻叹,若是……你我之间能少了几分猜忌,宫阎勋与你之间能多几分坦然,或许……如今的局面又是另一番景象。
“嘁!看戏就看戏!”对着蓝易乞做了个鬼脸,时辰柯靠回到椅子上,看着戏台上幽幽吟唱的戏子心中涌过一股热流,奇异的有些酸涩,“这戏子……”
“连你这个不知情的人都看出来了吗?”听到时辰柯疑惑的低喃蓝易乞轻笑着感叹,“恸哭未果的恋情,可谓是真情流露了。”
“怎么?你这个一国之君,连人家的私人情事都了解的这么清楚?”似嘲讽一般回应,看着戏台上渐渐倒下的戏子时辰柯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对方一点点低沉下去,禁不住低喝,“既然求不得,为何还伤神动肺,自寻烦恼!”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时辰柯,蓝易乞的脸上浮现出清淡的笑容,深邃的眼中却弥漫着微弱的叹息,轻声低吟,“求之不得。未求,何得?若求,不得如何?”
两人之间一时间陷入了沉寂,半晌后时辰柯才调笑着开口:“呦呵!怎么?我们堂堂阑隐的九五之尊,也有感情问题?”
“不过是感人所感,叹人所叹罢了。”面容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蓝易乞淡然的摆手,扯动嘴角嗤笑,“万里河山,难道比不过区区一人吗?”
听到蓝易乞的话时辰柯起身来到他身后,顺着蓝易乞的视线看着楼下的戏台,难得的低沉嗓音出声:“换做我,若是不能与之执手话天下,就是拱手河山只求此一人,又何妨?”
说完也不等蓝易乞的反应便转身离去,看着缓慢关上的房门蓝易乞脸上的表情飘忽不定,一双眼闪了闪,最终化为沉寂。
“拱手河山,你倒是大方……”
“这几日的相处,你对他很满意?”
静谧的房间中突然响起宫阎勋低沉的询问,看了眼没有摇动的房门,蓝易乞扯动嘴角轻笑。
“用得着这么隐秘?他不知道你我的关系。”收起了在时辰柯面前那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模样,蓝易乞平板着面孔注视着从暗处缓缓走出的宫阎勋,此刻的蓝易乞,才是阑隐这个富饶国家的九五之尊。
“他并没有那么傻。”不赞成的蹙眉,宫阎勋走到蓝易乞对面坐下,“为何让他去边疆?他不过是一介平民,以你的性子,不会信他重他。”
“怎么?担心?”听到宫阎勋的问话蓝易乞扯动嘴角,眼中露出嘲讽的神色,“难道真如传言一般,他与你关系不正常,在你这里,他是特例?”
“外界传言……什么时候你这个皇上也会信了?”宫阎勋紧蹙眉头,“你是想借着这次边疆的战事利用他?还是试探他?之后……又要如何?”
考究的看着宫阎勋,蓝易乞脸上摆出似笑非笑的高深模样,“宫阎勋,这可不是你的性子,以往……你可没有这么多问题。”
“他来历不明,至今仍未在各个国家查到丝毫关于他的信息,不可轻信,亦不可断言。”宫阎勋依旧摆着那副扑克脸,只不过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时辰柯面对自己时展露的笑容,眉头越拢越紧,“我怕他去,误了你的事。”
抬手制止宫阎勋后面的话,蓝易乞笑的薄凉,“方才……我说时辰柯的话,你也没听懂?”
“恕我愚昧,无法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