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殿内陷入一片沉默,气氛一场尴尬。
“好了爱妃,阿清还未痊愈,你还是先离开吧,朕与太子还有要是相商。”最终,盛德帝打破了沉闷的氛围,不过,他的行动就是赶人!
德妃一直持着的矜持的完美的仿佛练习了上千次的笑容僵了僵,福了一身,“是,臣妾告退,还望陛下注重身子。父亲对陛下的身体很是担忧呢!”后面那句话完全没有必要说出来,但德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气急之下脱口而出,但她一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缝了自己的嘴。
“知道了,爱妃,可要好好替朕谢谢柳相,如此关注朕和太子的健康。”盛德帝讽刺道,背对着德妃,连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她。
德妃娘娘手里的帕子再遭厄运,被拧的不成样子,几乎看不出它原来的形状!
德妃压抑着怒气,走到常宁宫门口愤怒的对随侍的宫女说道,“愣着干嘛,还不回宫!”
这厢父子二人谈心,交谈甚欢,另一边回到宫里的德妃气氛之下,扫掉了众多上好的瓷器,一时间,宫内“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
终于等到气消了,小宫女提心吊胆的进来收拾好上的瓷器碎片,心疼的看着变的一塌糊涂的瓷器,心疼极了,都是钱啊!
德妃的大宫女锦年看德妃发泄的差不多了,看着空旷了不少的德雨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现在掌管公务的是贤贵妃,而主子一向和贤贵妃不好,势同水火,这么一搞,那这些空缺的地方该怎么补上?锦年有些伤脑筋,早知道就把这些之前的给换了!锦年懊恼的想着。
“娘娘,这些器具。。。。。。”锦年小心翼翼的问出声,生怕惹的德妃不高兴,拿她们下人出气。
“还用我教吗?去内务府领啊!”德妃没好气的说道,“等等,给我把五皇子叫过来!”她吩咐道。
锦年如蒙大赦般慌忙退了出去,去偏殿领着五皇子送到寝殿门口后,忙不迭的跑出德雨宫,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她似的。
德妃有句话说的没错,她的穆章的确是聪慧过人,但那又怎样呢!肖想自己不该有的,美梦迟早会碎的一塌糊涂。
德妃把看似乖巧可人的五皇子搂的紧紧的,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不肯撒手。
“章儿,母妃的章儿,你父皇只知道你那废物一样的太子哥哥,但母妃知道,你才是那个可以荣登大宝的人,你且看,母妃如何为你夺得这大好河山!”德妃如同被鬼魇一般执着的喃喃自语。
她只知道追求浮华名利,却没想过谢穆章想要什么。
被她搂在怀里的孩子,眼里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级的冷静与漠然,好似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缘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五皇子经过国师最近一段时间的细心教导,早就知道自己与皇位无缘了,而且他对自己这位母妃实在没多大印象,在他心里,贤贵妃才是他真正的母妃。
“穆章,母妃的穆章,若不是因为你外公,你不可能活的这么苦!”德妃越想越愤恨,恨不得将柳相剥皮饮血,已解心头之恨。
她没有发现,早熟的五皇子脸上有着不属于小孩子的洞悉一切的漠然,,如果她仔细看的话,就会知道那是和国师一样的表情,也不会有后续这么多事了。
只可惜,聪明一世的德妃娘娘已经被愤恨蒙蔽了双眼,她一心只想要自己的儿子登上大宝,她要亲手铲除她那冷酷无情的母家——柳家。
“母妃,儿臣还要去国师那上课。”毕竟只是五岁的孩子,谢穆章觉得被德妃抱的痛了就挣开了她的怀抱,低头恭敬的对她说,掩去眼里的感情。
“去吧去吧,到了国师那好好学,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谢穆章是多么的聪慧!”德妃引以为傲,整了整他的衣服,招手让他的心腹太监康源带五皇子离开。
五皇子刚走不久,锦年就回来了,然而她后边空无一人,德妃看的心头火起,杯盖磕在茶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得锦年一哆嗦。
“没用的东西!”德妃看她的眼神里是满满的轻蔑,“本宫要的东西呢?”她不耐烦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