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弟子训练营的生活着实艰苦难熬。
成天成日、没完没了的各种训练,叫凌霄派的新弟子们都如同霜打的茄子,就连道夫子整天的鸡汤灌脑,也提不起这些软茄子的精气神儿。
一来是为了提升士气,二来也是为了给这枯燥的训练生涯放个假,凌霄派的领导们决定,给这些新入门的弟子们搞个雪山野营,娱乐一下。
这消息一出,这可着实把大家伙儿都乐坏了。
离野营的日子还有十天半个月呢,这些新弟子们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像是一个个勤劳的小蚂蚁一般,勤勤恳恳的开始四处张罗,收拾自己的行礼,准备野营那天穿的衣裳,到处搜刮一些吃的,准备野营那天好好的享用。
说起这吃的,那就不能不提一下凌霄派的伙食了。
凌霄派的伙食,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令人发指!
众所周知,凌霄派的仙人们修炼到一定的程度,那就是不能吃东西,要开始辟谷的。
所以整个凌霄派,还需要吃东西补充体力的,也就只有这些新上山的新弟子蛋蛋了。
新弟子本来就没人权,又有谁会费心力的去给她们准备什么劳什子美食呢?
用伍白山的话来说,饭堂做的那些饭,比猪食都不如!就连猪都不愿意吃!
因为吃饭的人少,所以整个凌霄派上能吃得东西自然也少。
为了这次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的雪山远足,聪明胆大的伍白山特意谋划了一次深夜饭堂潜入计划,为得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饭堂,偷上一些食材,如此也叫远足当天自己的伙食能丰富一些。
对于这个冒险的计划,一向老实谨慎的李清雨肯定是不愿意的。
可是她一向嘴笨又没主见,哪有什么发言权啊?
人家伍白山和钟凌飞根本就没在意她的意见,三下五除二的就制定好了潜入计划,拉着半推半就的李清雨,几个人借着夜色的掩映,蹭蹭蹭的就偷偷溜到饭堂去了。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身为凌霄派唯一的饭堂,竟然无一人把守。
伍白山和钟凌飞警惕性强,虽然没看到人,却还是拉着李清雨在门口儿又躲了好长的功夫,见确实是无一人把守,这才蹑手蹑脚的从侧门溜了进去。
凌霄派吃饭的人少,这饭堂也不算大。
空空荡荡的几间屋子,占着一个偏远的山头儿,四周都是些茂密高大的树林,在夜风习习的吹拂下,不知道还以为是在拍鬼片呢。
说像是拍鬼片,还真就遇上鬼了。
这才刚从侧门钻进院子,顺着凉爽的夜风就传来了一阵奇怪的鬼叫声。
这鬼叫声是一个女鬼发出来的,咿咿呀呀的好不奇怪。
李清雨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奇怪的声音,当下便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这女鬼叫声婉转缠绵,似欢愉,又似痛苦,间歇还夹杂着一些仿若在挣扎的喘息求饶。
李清雨全身不舒服,心中又好奇,不自觉的就向着鬼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想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鬼,这女鬼又到底在经历着些什么奇怪的事。
眼见着李清雨木愣愣的就向前走,钟凌飞手疾眼快的拉住了傻乎乎的李清雨。
钟凌飞和伍白山虽然也都只是是雏儿,可是这两位都是见多识广的半大小子,哪里像李清雨那样孤陋寡闻。
只听到那鬼叫的声音,两人心中就知晓发生了什么。
钟凌飞和伍白山心中了然的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面红耳斥。
钟凌飞的心脏更是跳得砰砰直响,他紧紧的拉着李清雨的胳膊,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儿变调儿:“三傻子!你干嘛去?别乱走,小心被人发现了!”
“可可是!”李清雨眨巴着她那双纯净的大眼睛,有点儿焦急的看着钟凌飞。
“凌飞哥,那边,那边好像有人受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同门的师姐,我寻思,我寻思咱们去瞅瞅”
“瞅瞅什么,你瞅啥!”
被李清雨这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看,钟凌飞越发觉得自己心跳如剧。
他结结巴巴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看着李清雨疑惑不解的表情,钟凌飞突然就有种被看穿了一般的紧张无措。
他伸出手,一把堵住了李清雨的耳朵,凶巴巴的对着李清雨吼:“你,不准看!不准听!更不准去!”
眼见着钟凌飞发火,李清雨自然只老实听话。
她乖巧的哦了一声,又连连点头应允,三个人蹑手蹑脚的绕开了呻吟的女鬼,又接着上路,向饭堂的里面进发。
不过这才没走了几步,就又听到一个念诗的男声。
这男子念得正是钟凌飞最喜欢的一首望岳。
他背着手,摇头晃脑的对着月亮,慷慨激昂,一首诗被他念得是抑扬顿挫,豪气迸发。
不过李清雨几个可没空欣赏他精彩的演绎,几个人小心翼翼的绕开了他,又蹑手蹑脚的向里走。
只是才一转身,就见一个头发、胡须俱白的老者,正站在他们身后静静的看着他们。
这一下当真将李清雨三人登时惊得魂飞魄散。
李清雨更是好歹慢待,正好与那老人来了个深情对视!
看着老人那浑浊深邃的眼球,李清雨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她伸出手,生生堵住自己即将冒出口的尖叫,可是到底身子发软,一个屁蹲儿就坐到了地上。
不过也是奇怪,那老者虽然明明已经发现了李清雨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