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给过他们一次机会了。”洛溪道。他说完便转过身去面对着扣押着花疏影身着白衣的巫族之人。
“住手。”莫寒池大喊之际,洛溪已经出手,众人只见数十道黑光瞬闪了几了,一股狂风扑向那些人。这股狂风力量奇大,竟然顷刻之间将那些人轰散开来。只是有几人修为不高,被震飞至坚硬的石面上,肺腑受了些重伤。
另有一道红色遁光急忙窜出,接住了花疏影。
无名抱着花疏影便往这方石柱落了下来。花疏影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而花将浑身是深可见骨的伤口。看见那些巫族之人是存了必死的决心劫持花疏影。
莫寒池见洛溪没有下死手,如释重负,压在心口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寒池,在也不要有下一次了,这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绕了那几人一命。”洛溪低声说道。
然而,虽然洛溪是饶了那几人一命,可是心底却好像还是破了一个洞,有风吹进来,冷的让人发抖。
“是,多谢尊上。”莫寒池淡淡回到。
“哎,你,花疏影是我兄长,我怎么能让人伤他。我已经如你所愿了,没有杀他们。”洛溪密语里透着几分着急。
“我知道,让你难做了。”莫寒池传音入密的声音万分的沮丧。
作者有话要说:
☆、寝殿
因着早先几年莫寒池斩杀修魔者众多,魔都众魔视他为死敌恨不能扒皮拆骨。洛溪要保他必要想些办法。
此刻,魔尊寝殿之中,安安静静睡着一个人,只是此人面容有些苍白,侧脸上包着的纱布已经被撤了下来。露出黑洞洞眼眶,眼眶下延伸到侧脸还有两道深刻的疤痕,于是将原本整张英挺绝伦的俊颜破坏殆尽。
因为是洛溪带着魔气之时下的手,所以至今没有好。西林手上拿着些膏药,在莫寒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抹上之后。给他盖上了被子。这寝殿的所有奴婢,下人都遣了下去。
如今火狱之中顶着莫寒池名字的是另外一个被毁了容的死囚。
莫寒池刚被羁押到魔都之时,也在火狱之中呆了几日,虽然洛溪一再下命令不可以用刑,然而屠魔公子名声太响,却还是受了不少刑法。洛溪将人接出来后早就是昏迷不醒了。
洛溪便在自己寝殿守了几天几夜。不曾离开。而外面却传尊上得了一个宠人,喜欢的几天几夜也不蹭离开寝殿了。原本贴身照顾殿下的流月也被洛溪遣了下去。
“爹爹···爹爹,求你们···杀了他,不能让他吃我的···爹爹····”莫寒池迷迷糊糊的又喊叫了起来。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他眼珠在眼皮之下乱转,全身都都不安的翻来覆去。“别哭了····别哭了···是爹爹的错···”他伸出手来,在自己身上乱抓。“孩儿···不哭···········不哭。”
洛溪急忙起身,将莫寒池按住,却没办法将他从梦魇之中带出来。“洛溪···········求你···别走·····别走····”这几日,这些梦话反反复复的重复。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洛溪冲着莫寒池大吼大叫道,猛烈摇晃他。希望能把他唤醒。
西林擦了一下额上冷汗。“尊上,尊上住手。”
“这都已经多少天了,他怎么还不醒,你赶紧想办法把他给我弄醒,无论什么办法。”洛溪暴躁起来。身边那些名贵晶石玉器,纷纷爆裂。“他一向没这么娇弱。”
西林心下戚戚然,这莫公子摊上个魔尊真不知道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即便在压制魔性,魔尊到底在魔尊,下手肯定每个轻重。要不是顶着这么个天命之女身躯,恐怕早就死在船上了。
哎,要是死在船上还好。西林虽然这么想,可是他不会这么说。
洛溪不肯松手,不过莫寒池还真这么叫他给摇醒了。
莫寒池从噩梦之中惊醒,似乎整个人还没有立刻从梦魇之中醒过来,双目竟然有些呆滞。他呆呆的看着洛溪,神情空洞。似乎不认识他一般。
洛溪见这眼神,心疼之余,却不知为何涌起一股暴怒的情绪。他一甩手示意西林下去。
西林刚刚躬身退去,一阵阴风将黑色的石门猛然关上。
一声痛呼从里面传出。西林摇摇头,尊上大概是疯了。
莫寒池被下身猛然传来的剧痛带回来神智。洛溪看他的眼神是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般的疯狂。
莫寒池使劲推他,现在很累,浑身都疼。
可是他越是推拒,洛溪越是恼火,越是暴躁。原来仅存的一点温存荡然消失。仿佛化成了一团火焰,非要将莫寒池彻底烧的连骨头都不剩才算罢休。
近乎于强迫,对于莫寒池来说也是一种侮辱。他盯着洛溪的眼睛,却发现黑目之中的血光。这种表情不是一向冷静的洛溪该有的。莫寒池低头恰巧看到嵌入洛溪胸膛上九幽魔珠也隐隐裹着一层血光。
此刻莫寒池敢断定洛溪大概是陷入了心魔之中。身上的乌金陨铁已经除下,丹田之中的真元在他昏睡这几日几乎复原。
于是再不迟疑,手中真元凝聚,大喝一声。“洛溪,你冷静下来。”然后一掌击出。
洛溪毫无防备之下挨了一掌,然而头脑却突然冷静下来。目中血光退去,松开了手。莫寒池微微喘了一口气,将衣服重新拢好,坐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险些被心魔控制住了。”莫寒池冷静的看着他。
洛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