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东烛瞥了一眼裘恭,只见他微微皱眉,神情不愉。“谢谢你了,下去吧。”
那小二得了碎银,欢天喜地地干活去了,东烛刚想说话,就见身旁一个中年男子冷笑道,“哼。那两个堂的争斗,可波及了我们江湖,真是该死!”
东烛略感奇怪,正要发问,就见裘恭扯了扯他衣袖,便停下发问仔细观察着周围。
“那仇家可不正是修诚堂?”一个男子嗤笑道,“还修诚呢?不就是一个黑商杀人什么恶毒勾当都干的破烂玩意,还有脸叫修诚?!”
“楼极堂虽不是什么好货,但是好歹没涉及到官府,修诚堂竟然还涉及官府,给我们这些商人打压!”一个商贩恨恨道,“听说如今楼极堂出了大事,修诚堂正打算赶尽杀绝?”
那个壮汉嗤笑道,“赶尽杀绝?什么狗^屁!老子可不稀罕!我看这两个堂,一个都别想逃!”说完又灌了一口酒道,“不过最近,可是出事儿了!”
“那修诚堂好不容易找到楼极堂一个重要人物的地点,不惜派了五六个顶尖刺客,可是这一去,竟然连尸骨啊,都无存了!”
☆、第23章 游湖与柳轻
东烛听到“尸骨无存”,不禁打了个寒颤,转头看了看裘恭,见裘恭一脸淡然的吃着包子,似乎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东烛松了口气。
“始作俑者都没怕我怕什么啊?”东烛很快的想开了,满意的啃了一口鸡爪。
“楼极堂和修诚堂可有什么恩怨?”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开口疑惑的问道。
一个江湖人士一听立刻回答道,“哎呀,小兄弟,你竟然不知道?可是多年没出户了?”
那书生面色白净,闻言不禁赫然道,“我一直在家苦读……”
那江湖人士点头笑道,“明白明白!”说罢又转头对着看好戏的各位说道,“这楼极堂和修诚堂的恩怨啊,说早也不早,说起来不过一年半载。当年或许是修诚堂惹了楼极堂,这楼极堂啊,竟然把修诚堂的宝物给盗了,不仅盗了,还将那传闻‘金刚不坏’的传家宝给毁坏了,一夜之间只丢了些许粉末在修诚堂面前呢!”
“什么宝物?”东烛听罢不禁问道。
那江湖人士神秘的摇摇头,“小兄弟,这我可不知道了。这宝物向来被修诚堂视为绝世宝物,当年有恶徒魔教之辈来抢,可都被打回去了。若不是这些年来江湖与这些教互不干扰,肯定是江湖人朝思暮想的宝贝啊!”
东烛不禁翻翻白眼,心道,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朝思暮想想要得到呢。
那江湖人士见越来越多人围过来,便得意的说,“这宝物被悉心保护了那么久,哪知竟被楼极堂给盗走了,还被磨成粉末洒在门前。虽然我不知道这宝贝是什么,不过曾经听说,这宝物若磨成粉,可是了不得的铸铁宝藏呢!所以啊,这修诚堂和楼极堂的梁子可都结下了!”
铸铁……是什么鬼?
东烛疑惑之际,裘恭淡淡的解释,“便是铸造兵器。不过传闻中,似乎这粉末一定要多。”
东烛恍然大悟,原来这宝贝磨成大量粉末能便打造绝世兵器来。这修诚堂心心念念护着的宝贝,没想到竟然被楼极堂一夜之间给销毁了,这仇怨,怕是结大了。
“这修诚堂怒不可遏,可是朝廷有令,不得打扰江湖,不然这朝廷大内护卫的武功可不是虚的!于是这修诚堂暗中与楼极堂打斗多次,败得一塌糊涂。”那江湖人士摇摇头道,“于是这堂主只好寻了楼极堂,暗中做了交易,哪知去年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听说这修诚堂堂主的儿子突然接位,这楼极堂又出了大事,所以到现在啊,两个堂还在打得不可开交呢!”
东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见那个江湖人士两手一拱,不一会儿就有碎银洒向他。东烛再次翻了翻白眼,原来古代侠士还有兼说书人赚钱的癖^好啊,这么说着,也丢了一大块碎银给他。
除了酒楼门口,东烛不禁思索道,看来上次袭击他们的,估计就是修诚堂了。因为他们误捡到了楼极堂的牌子,导致这些刺客以为自己的楼极堂的,看来这两派的梁子的确很深,不然,怎么会见一个楼极堂就要杀一个呢?
东烛摇摇头,如果只是这两派,又被朝廷下令不准涉及江湖,应该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这样一想,裘恭之所以对楼极堂有印象,或许就是失忆前曾经听说过这两派的传闻吧。
“你有什么看法?”虽然自己这么想的,东烛觉得还是问问当事人比较好。“现在听到楼极堂,你头还会痛吗?”
裘恭摇摇头,“无妨。”
“那我们可去游湖了?”解决完心头大患,东烛算是松了口气。
见裘恭点头答应,东烛便带着裘恭向不远处的船坊走去。此时江南烟雨天,风景独好,烟雨朦胧。双桥镇虽是细雨绵绵,可不远处的湖水清澈,湖面隐约泛着一些船坊,更有歌^姬舞动,甚是动人。
东烛和裘恭上了一座画舫,这画舫是双桥镇最大的画舫,若不是东烛这几日卖草药赚的钱多,怕
也是坐不起这最高大上的画舫。江南风景美如诗画,当走上画舫时,放眼望去,孔桥伫立,湖水清澈,湖面宽广,湖畔杨柳依依,再看江南建筑,飞檐翘角,格扇花窗,古色古香。
或许上次和柳轻游湖时太过急促,又无心欣赏,这次当东烛仔细观赏,不禁感叹道,“甚美,甚美啊!”
就连一向冷漠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