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见一个个晶莹剔透,香气浓郁的小东西摆放盘中,红的娇艳,绿的清新,色彩缤纷,令人垂涎欲滴。
“此乃用鲜花制成的果冻,美味可口,最适合小孩、妇人品尝。”明中信解释道,“呆会儿,也会准备一些,请各位带回去,让夫人们也品尝品尝!”
这小子,真会做人!怪不得生意做得如此有声有色!看这情形,名轩阁早晚做到府城!石文义心中暗道。
“明家主,手艺如此精湛,菜品如此好吃,呆在l县有些可惜了!不知可想过去府城发展?”张采蛊惑道。
“张大人说笑了,府城的水太深了,明某不敢去啊!明某如果去府城开酒楼,可能会被这水淹死的,就是不被淹死,也会亏得连裤子都没有!”明中信苦笑着道。
“明家主说笑了,有我呢,就是我不行,还有我家石大哥,你只管去,我们罩着你!“张采拍着胸脯道。
“那不是给石大人和您添麻烦吗?不敢,不敢!”明中信推辞不已。
石文义当然知道,张采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外乎是这些时日听说名轩阁生意红火,今日再见到如此精致好吃的菜品,希望分一杯羹,所以鼓动明中信将名轩阁开到府城,那时,在势力庞杂的府城,明中信想要开酒楼肯定离不开自己和他,到时不就又有一个进项了吗?
然而,明中信肯定看透这点,他明白在与自己两人平等之前,急忙拓展生意肯定会得不偿失,所以明中信才婉言拒绝。
望着为精细似鬼的明中信,石文义心中暗暗赞叹,有本事,有手腕,有见识,懂进退,有人脉,他不成功还真的没人能成功了!估计就是进了官场,也是一把好手。
虽想趁明中信潜龙在渊时,与之深入交往,然现在公务在身,只好以后再说了!
“好了,明家主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用你乱出主意吗?”石文义为明中信解围道。
“明家主,石某公务缠身,身不由已,就此拜别了!咱们来日再聚!”
“好,明某今日也就不再留石大人了,来日到了府城再行讨扰!”
“希望名轩阁尽快开到府城,石某必定全力协助!”石文义作出承诺。
“明家主,来日再见!”张采一抱拳道。
“钱师爷,走了!”张采冲还在望着陆明远的钱师爷喊道。
福伯送上已经准备好的礼物。
李玉冲明中信用力一抱拳,提起礼物,转身而去。
“明家主,待手稿刊印出来后,能否送钱某一本!”钱师爷走到明中信面前,望望明有仁,小声道。
“当然可以!”明中信应道。
钱师爷恋恋不舍地望着陆明远,确切地说是望着陆明远的袖中的手稿,长叹一声,转身而去。
众人来时饥肠辘辘,走时肠满意足,尽兴而归。
“少东家,咱们谈谈?”陆明远此时来到明中信近前,道。
明中信有些疑惑,他与自己有什么要谈的?然而也没拒绝。
明有仁与明中远紧跟而来。
四人进了书房,坐定。
“少东家,此手稿算作你我合作,你看可好?”陆明远出口就是如此惊人的话语。
明有仁与明中远都惊呆了。
明中信却未发言,只是望着陆明远。
“当然,是我的心得,小友你整理编撰!”
“你!”明中远气愤不已,甚至要上前理论,明有仁却若有所思,拉住了他。
“好!”谁都未想到,明中信居然答应了。
“这!”明中远不可置信地望着明中信,如此无礼的要求,他居然答应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陆明远与明中信相视而笑。
本来,陆明远的意思是为这手稿写一篇序,但见到宴席上明中信的表现,临时起意,试试明中信,未想到明中信居然答应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但却让陆明远更加确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望着惺惺相惜的一老一少,明中远一头雾水。
明有仁却似乎明白了一些,也是一脸复杂地望着陆明远。
陆明远来到桌案前,提笔就写,学堂文规。
序:余陆氏明远,年近知天命,见邻人弟子几上秋试,仅叨末第,秦裘履敝,齐瑟知非,落魄春风,孤舟夜雨,此时此味,此恨此心,惟亲尝者脉脉识之,未易为旁人道也。见其早生华发,疲态尽显,故心有戚戚,誓将孤几十余年科举应试经验结于此书,让小友明中信整理校对!望后来者以此为鉴,以此入门,聊慰此心。弘治戊午年十一月。
“好了!”陆明远掷笔,从袖中取出手稿,递于明中信。
“谢陆老!”明中信长躬不起。
“哦,”良久望着’学堂文规序‘的明有仁一脸的恍然大悟,钦佩地望着陆明远。
“陆公真用明家恩人是也!”说着,明有仁冲着陆明远也是一躬身,拜倒在地。
旁边的明中远更加地看傻了!
陆明远长笑一声,出门而去。
“族叔,你为何要谢那陆先生!”明中远好奇不已。
“陆公无私,是我有些狭隘了!”明有仁长叹一声,一指手稿道,“你当当世的大儒们不知这些道理吗?”
“既然知道,那为何不广授弟子?”明中远不解道。
“他们不是不知,而是知之甚深,只是将此深藏,除非亲传弟子,别人不得授与,以完成其对官场、科举的垄断。如果你我不明就里,将此手稿刊发于世,必将引起大儒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