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言站起身来给男生杯子里都倒满杯,看着汤煦说:“我爷爷他这么大岁数,以后或许汤煦哥你陪着他的时间都比我长,今天也是预祝你明天接手的工程能顺利,我先干,你们随意。”毕竟是许家子孙,正经起来样样得体。
汤煦笑着说:“这是拐着弯想灌我酒吧。”他喝完酒又说:“我也干了,你们不准随意。”
林清杯子里都是茶,他根本没酒量,望着汤煦他们都喝酒也想沾一口。眼巴巴看着他师兄,准备去拿酒杯子。
许嘉言拦下他说:“不准喝。”
汤煦说:“就让他喝一口吧,反正他喝醉只会睡。”
说到喝醉的事,在场的除了许嘉言,都想到林清那次聚会的处男论,怕他尬尴也没特意再提只是意有所指地都笑起来。
许嘉言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把自己酒杯递过去给林清,说:“只准尝一口。”
林清高兴接过去,酒刚到舌尖就辣的被呛到,满脸通红咳半天,汤煦幸灾乐祸给他拍背,和许嘉言说:“你故意得吧?”护林清护的紧,却自己最喜欢作弄他。
李月华可就郁闷了。直到吃饱喝足,男生喝倒了一大半,她也没能和林清说上几句话。
倒净见着许嘉言逗林清玩。
汤煦也就喝了几杯酒,白酒毕竟度数大,围着炭火时间长也不舒服,这边还在继续闹,他起身到林清那个小花圃旁边透透气。
许嘉言也跟过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house外面的路灯是橙黄色的暖光,花圃里面一片望着幽深的绿色。
汤煦说:“都看不到一点红了,看来师姐真把里面的番茄摘完了。”
许嘉言说:“反正还都会再长出来的。”他回头看一眼烧烤架那边坐着的人,只沾了一点酒就晕乎乎的林清看起来更安静,李月华坐在他旁边逗他说话。
“没想到周正师兄这么沉稳的人,和李师姐是一对。”许嘉言真是今晚才知道。
汤煦也看那边,说:“听其他同学说,大师兄追李师姐可是追了两年多。”
“真是没看出来。”
“周师兄性格其实和今晚的西凤酒很像。酸、甜、苦、辣、香五味俱全而各不出头,集全优点又不温不火,不正好和师姐是绝配。”
许嘉言笑,他还真没想到汤煦懂白酒。
小年轻哪里懂,他也是现学现卖。许清树家里有好东西肯定会送点给程博昊。他放学回去看见那些酒,张姨说先生平时吃的就简单,也很少喝这么好的酒。她还犯愁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浪费了。真正有学识的是张姨,她仔细给汤煦讲西凤酒的宗源和蕴藏的酒故事。
建筑学本就是要和其他艺术相互融通的学科,旁系学的杂,又偏爱中国风建筑,张姨的认识面,对他来说就算少精华也绝不是糟粕。只要空闲时候他还喜欢跑到张姨旁边给她打下手,学学做菜,又聊一些家常里短,反正真正目的就是打听全全面面的程博昊。
汤煦大方承认关于酒那是张姨的原话,许嘉言又问:“那你觉得程叔是什么酒?”
“老师他更像茶。”汤煦微微笑,毫不避讳说:“ea。”
连哑谜都不用打,许嘉言对他竖大拇指,还真是敢说。
热闹到晚上十点多,大伙儿都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院子,幸亏石磊开的是一辆七座的suv,周正也是开车过来。
曾经有人开玩笑说和周师兄同学三年,每一次聚会有他大家都敢放心喝醉不怕睡大街。仅剩几个月的时间能聚首,不久便要各奔东西,今天就连周正也喝多了。
开车送人回去的任务都落在同来的女生身上。
汤煦和他们不顺路,温哥华的出租车本就少,现在这个时间段除了机场酒店附近更是很难预定到。
李月华提议说先送他回去。
这个时候汤煦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接,对着那头喊老师。
电话里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其实也是张姨让问的,想着睡觉前能照应一下这小孩。
原本以前程博昊让张姨晚上做完饭家务完成就能去歇着,可张姨不依他。说薪资拿得高做的事又少,要是还在先生你前面睡,也太不称职了。
程教授晚上很少应酬,也鲜少熬夜。生活习惯规律健康,一般都是十点就睡觉。
张姨为了在美国读大学的儿子也慢慢地仔细学英语,还让程博昊给她买了适合她看的其他书。晚上十点在程博昊进房间休息她最后关灯前,倒过的挺充实。如今汤煦搬进来,她很多心思都移到这小年轻身上,每天琢磨做什么菜,关心他晚上熬夜什么时候去睡觉,出来玩还操心他回来的时间点。
汤煦的确值得疼,耐心教她英语还体贴她怕灯光和耳背。
电话里程教授说开车来接他,原本他也是打算坐周正的车回去,在家里时候程博昊就问过他晚上需不需要他去接,小年轻还说不用啦,我坐师兄的车回来就行。
可看到周正也喝多,让李月华绕路载他回去就觉得太折腾她。
林清站在他师兄旁边,汤煦也就见他拿许嘉言的酒杯用舌尖沾了一些酒,怎么望着比那天晚上醉的还厉害一样,从脸红到脖子根。
所有人都走光,只剩下汤煦还在这等程博昊,他看着林清那个样子有些担心地问许嘉言:“他没事吧?”
许嘉言把醉的都找不到北的人往自己身边拽说:“肯定是李师姐后来又灌他酒了。”他伸手去搂林清的腰,不费力直接把他打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