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带着那宝贝傻儿子跑了,逸知被超市里的人抽了几巴掌,牙齿打掉了两颗,鼻子也出血了,被骂是野孩子,打电话给母亲,也没人接,还被关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警察送他回去的。
而父亲,也总是不管不顾的踢打。
三年级时,还有人不分轻重的朝他扔石头,额头流了很多血,他以为要死的他,吓哭了,他迅速地跑回家找母亲,结果,却被喝酒的父亲狠狠踹了几脚,原因是血弄脏了校服。
凶残的父亲,无情的母亲,还有那个傻子。
因为这三个人,遭成了他童年的不幸,同学朝他扔沙子,吐口水。
“贱人养的小野种。”
“哥哥还是个笨蛋。”
“我妈妈说不要跟这种笨蛋说话,会变笨的。”
那个时候就
好希望,好希望,他们都去死,全都去死,这样就舒服了,这样就没人责骂,没人扔石头了,幸好,幸好,十一岁那年,父亲醉酒掉河里淹死了,母亲也半夜带着哥哥离开了。
第二天
家里就出现了一对老夫妻,说是母亲把他送给了他们,这对老夫妻,没有子女,但是有积蓄啊,还送他读大学,这么说来,也得谢谢这个没有脑子的妈妈了。
他很聪明,好像哥哥的智商全部转移到他脑袋一样,学习毫不费劲,就算高中,数学也有满分的经历,被丢弃后的顺风顺水,让他感受到了人生,名牌大学,大型广告公司,人生握在自己的手里。
前几年,养父离开人世,养母也随后病逝,留下了一座房子,和一点积蓄,哼,真是够幸运的。
他把房子卖了,买了辆不错的车子,又在市里买了这个一室一厅,房子小了点,不是没钱,而是他喜欢被墙壁拥抱的感觉。
而且,27岁的他,就当上了创意部组长,工资丰厚,手头上还留了存款,可算是完美人生了。
可安定,美好生活却被这么个傻子打破了,而且还捏不走他,逸知每次丢他出去,他就哭,哭的逸知更火大,直接揍他一顿。
“喂……”
毫无回应,跟他说话,他也是当成耳边风,澡也不洗,衣服也不换,是太傻,不会换衣服吧。
傻子生活很规律,七点起床,洗牙齿,从行李箱里拿面包啃,上厕所,呆在房间,拿着笔、本子,一直画,一直画,逸知没看过他在画什么,也没兴趣看一个傻子画的东西。
下午睡觉,一直睡,饿了也不会吵着要吃饭,应该说,至今为止,除了哭,他一直没说过话。
这么说来,小时候听母亲说过,三岁以前,他会说话还会笑,之后,语言渐渐被埋葬肚子里。
他没上过学,很少接触他和父母亲以外的人,整日对着墙壁发呆,后来知道,是母亲故意不让他接触外界,甚至说话也没教过他。
也许是那个无情的女人没有耐心教,这不得而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捏走他。
逸知知道,他是听的懂人话的,要不然怎么会呆在这,但是捏不走,肯定是那个女人用了什么伎俩。
铃……
陌生号码
“喂。”
“我是妈妈。”
逸知果断的挂了电话,女人的声音没变,难听到刺耳,恨不得现在就将电话摔了,隔绝这种声音。
残留的理智让他拿起了手机,烦闷的拨通号码。
“明天上午,十点,带他滚……”
“三个月,让他……”女人的声音里仍然是低贱的庸俗。
“明天,或者现在。”不耐的口吻后是硝烟四起的怒气。
“逸知……”
“别叫我名字。”他怒吼着,“听着,十点之后,我会把他赶出去,他不愿出去的话,我会找人砍断他的腿,扔海里,到时候就别怪我太狠。”
火爆的挂了电话,他不想听见女人的声音。
清晨,洗漱之后,逸知,一丝不苟的将头发往后梳着,穿上笔挺的西装,上班,开始忙碌的一天。
晚上5点多
逸知带着不用看到傻子的好心情按了下电梯。
303的门口放着个大纸箱,不好的预感刺激着神经,他粗鲁地打开门,顿时,火气烧到了脑门上。
客厅
窗帘扯破了,沙发被推翻了,茶杯破了,液晶电视砸在了地上,厨房也是乱七八糟,杂乱不已,他捏紧了拳头,黑云压顶的瞪视着坐在地上的傻子。
拿出手机,拨打着那个点话,通话中,通话中。
咬牙切齿的咒骂,该死,该死。
抓起男人身前的衣服,重重的说了几个字。
“我要杀了你……”
一拳砸在了男人的腹部,唔咽的疼吟声更加让人暴躁,拳头流星般砸在了不懂何为反抗人的脸上,残忍地踢打着缩在地上的人,红肿的脸引爆着怒火,抓着傻子的头猛的砸向了墙壁,血液滴在了地板上,血腥味吞噬着残酷,脚狠狠的踩在了傻子的手上,骨头的作祟声,拳脚的踢打声和血腥味充斥着房间。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