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仿佛受了很大刺激一般,发出急促的压抑中带着几分欢愉的呜咽哀鸣。
门外发出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撞倒。
健美男的神色更冷,不屑的冷哼一声。
一个相貌俊俏肤色较黑的年轻男子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跑进听风馆二楼的一间雅间。
雅间内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丰神俊朗,气度从容的白衣男子皱眉道:“何事如此惊慌?”
黑脸男子结结巴巴道:“王……六爷,那刘琛竟然和……”他瞥了眼坐在白衣男子对面那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倌,后面的话硬是说不出口,憋得满脸通红。
被称为六爷的白衣男子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没有继续追问。
黑脸男子一脸便秘三天大不出来的表情,愤愤不平道:“六爷,刘琛那小子竟然在这种地方会见北齐探子,他不是纯粹恶心咱们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坐在白衣男子对面的小倌不乐意了,什么意思啊,不好这口你们就别来这儿啊!既然来了还装什么孙子啊!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这位小倌童鞋明显已经性别错位了……)
白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盯着黑脸男子,“他邀请你了吗?”
黑脸男子不明所以,愕然摇头。
白衣男子道:“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黑脸男子吃惊的张大嘴。
“你既然不喜这里,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黑脸男子再迟钝也明白主子不高兴了,呐呐坐在一旁,不敢再开口。
白衣男子转头看向坐在另一侧,身着青衫,文士打扮,斯文秀气的男子,“你方才说外面那人是捕快?”
青衫文士毕恭毕敬的回答,“正是,而
且还是应天府提刑司的捕头,叶欢。”
“叶欢?”白衣男子低声喃喃,似乎没什么印象,眼神蓦的一闪,“了尘禅师的徒弟?”
青杉文士点头,“六爷果然记忆超群。”
白衣男子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尘禅师俗家名字是苏岑,母亲是成祖皇帝的爱女思晨公主,其父定国公之子苏明义,他自己也曾是威震大梁的神捕司第一名捕,说起来跟自己还有那么点亲戚关系,随便动他的弟子,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六爷,有捕快在这儿,势必会惊动对面的人,不如属下去把他引开?”青衫文士低声询问。
白衣男子沉吟了一下,看向对面那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倌,微微一笑,“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动,更不要说话,明白吗?”
小倌面色苍白,艰难的点头。他已经看出这几位爷根本不是来消费的,把自己叫来不过是个幌子。他有预感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可白衣男子话里的意思根本没打算放他离开。他年纪虽小,在听风馆待的年头却不短,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这几位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待会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只管想办法保住小命即可,其他的事,不该自己关心。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震天怒吼,“官差办案,闲杂人等统统给我闪开!”
伴随着一连串惊呼声和杯盘盏碟落地的破碎声,有人脚步匆匆上了二楼。
青衫男子二人作势起身,被白衣男子用眼神制止。小倌暗暗抹了把冷汗。
楼梯口处,叶欢则在一个劲儿的猛揉眼睛。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叶欢还是被一些可能导致他长针眼的香艳画面给刺激到。
卧槽!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啃!卧槽,太恶心了!
叶欢强忍住胃里的不适,拔出腰畔的长刀,化愤怒为力量,大吼一声,一脚踹开目标雅间的房门就冲了进去。然后……一柄长剑和一支判官笔同时指向了自己。
行动之前,叶欢对可能遇到的情况有过n种设想。他知道凭自己一个人的武功不太可能拿下一枝花,所以才这么气势如虹的从正面进攻,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抓捕,而是把他逼走。
只是,在他的n种设想中,他的假想敌只有一枝花一个人。可素为毛他现在看到的是一屋子人!
娘滴,难道一枝花喜欢np?!
这个疯狂的想法令叶欢有种立刻穿回去的冲动。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他还是回地球吧!
青衫文士和黑脸男子实在是郁闷,本来两个人都想在王爷面前好
好表现一把,抢在对方之前将此人拿下。没想到这个人没有一点做个合格对手的觉悟,自从踹开门以后就处在一种神游状态,对眼前的两人视而不见,一点出招的意思都没有。
制服一个没有反抗意识的人,对于堂堂五品王府侍卫来说,非但不是件光荣的事,反而有些丢人。青衫男子和黑衣男子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对方的谦让之意。
仁兄,还是你来吧。
不不不,兄台过谦了,你比我更在行,还是你来吧。
两个人眼神交流的功夫,叶欢总算解除石化状态,长刀向前一指,“一枝花,你罪行累累,天理不容,今日本捕头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虽然小路子之前告诉过他,一枝花穿的白衣。但叶欢已经判断出,眼前这个白衣男子定然不是一枝花。
一枝花一向独来独往,不可能会跟这么多人济济一堂。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进错房间了。但是戏还要继续演下去。
白衣男子自顾自浅斟酌饮,对叶欢的质问置若罔闻。
青衫文士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