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雅一看她那样,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硬生生给气笑了,“以前说你脑子不好使,现在看着还是抬举你了!”
她就不明白了,风云杏把凤长吟看成个宝,到底是要闹哪样?
每次一听她搬出来,她就觉着牙疼!这丫的有完没完,谁稀罕跟她抢似的!
“风青雅!”风云杏几欲吐血。
风青雅皱眉,不赞同道,“我在呢,吵吵闹闹的做什么?声音小点,我又没聋。”
风云杏手上一使劲儿,那条绣碎花的手帕瞬间起皱,“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长成这样,还看不上四皇子,真当自己什么大人物不成!”
风青雅一张脸面无表情。
“哼!”见她沉默,以为被戳中伤口,风云杏得意洋洋地变本加厉,“你还是掂量掂量自己个儿吧!有时间挑三拣四,不如想办法把脸上的毒疤给去了!”
风青雅目光陡然锐利,像出鞘的宝剑,“你怎么知道是毒疤?”
不知情的人,可全当她脸上的是胎记。知道她是中毒的,一个巴掌数都数得过来。
“我……”说漏了嘴,风云杏慌张地捂唇,三秒后语气生硬,“当然是听外面的人传的,怎么?被人说,不服不成!”
风青雅唇角微扬,冷冷一笑,“呵呵,外面的人,你最近没少往外跑啊。”
“你想做什么?”风云杏竖起了防备。
风青雅似笑非笑,看得人心底发毛,“你说呢?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天爷看着呢。”
给小巧使了眼色,风青雅率先离开。
风云杏全身气得发抖。
“小姐,三小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小合怯怯道。
风云杏不听还好,一听一耳光抽过去。
“闭嘴!”风云杏顿时恼羞成怒,面容扭曲,“这哪轮得到你说话的份儿!”
小合捂住脸颊,不敢多言。
“丑八怪!”风云杏盯着她脸上的伤疤,扔了一句。
张氏闻言,差点没气晕过去。
“那个小贱人,居然也怀孕了!”
风云仙见她情绪不稳定,自觉地替她拍抚后背,“是男是女还不一定的事,你别气了,伤了身子不值得。”
“我能不气才怪!”张氏咬牙切齿,怨恨闪现,“那个秋若本来就讨老爷欢心,现在又有了孩子,不管男女,够她横着走了!”
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偏是同一年,这不明摆着跟她斗吗?
风云仙不以为然,停下手中动作,“娘,生孩子风险本来就大,她要生就生呗,万一没从鬼门关回来,跟咱没什么关系。”
别有意味的话语,充满了暗示。
张氏眼中光芒大盛,“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哪怕没问题,动点小手脚,秋若从世间消失简直轻而易举。
“娘明白就好。”风云仙松了口气,知她终于听进去了,“那种事交给我来,娘不用操心。”
张氏握住她手腕,不乐意,“那怎么行?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替娘干这种阴私之事。”
风云仙毫无动摇之色,“无碍,咱们母女本一体,上次是我过于冲动,害娘伤心了,希望娘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她很明白,纵然张氏只有她一个女儿,她也不能仗着这点把这份母女之情给磨没了。
张氏犹豫了一会,不太自然地叹了口气,“娘也有不对的地方,早不该对你爹抱有什么希望的。”
只是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让给别人,她不甘心,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娘,女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就咱们母女两个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风云仙轻咬下唇,迟疑着开口,“关于给你下毒的那个家丁,想必有幕后主使,女儿看来,恐怕和秋若有关。”
“什么!”张氏一下子坐直身子,忙不迭追问,“她在背后搞鬼?可有证据?”
一连两个问题向风云仙砸来。
风云仙把玩没有盛水的白玉瓷杯子,不慌不忙地解释,“她当时转动手腕上的镯子,那镯子色泽老褪,上了年纪的人才戴,并且,她还提及了家人,想必镯子是家丁家人所戴之物,用来威胁那个家丁,不准他透露半个字,否则……”
“否则他家人的命不保。”张氏一语中的。
风云仙颔首,“正是如此,这也能解释,那家丁为何忽然改口,随即自尽了。”
“秋若的心机手段,果然高明。”张氏恍然大悟,多了几分憎恶,“这个女人,迟早会威胁到咱们。”
本来多了一个风青雅,已经够棘手了。现在来了个秋若,根本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真是够闹心的。
风云仙并没否认这点,转而说道,“所以啊娘,碍眼的人,尽早一个一个除去比较好。”
垂下的眼帘,敛去眸中的狠戾。
张氏并不反对,甚至大脑已经在运转起来,思量如何除去秋姨娘。
风青雅躺在白色的软榻之上,朵朵红梅含苞待放,宛若等待盛放的时间。
不期然间,看书看得入迷,风青雅打了个喷嚏。
她躺的地方正对着窗户,小巧见状,放下手中的活,过去关上窗户。
光线一下子有些暗了,风青雅搁下书,“别把窗户关起来啊。”
下一秒,书被抽走。
“小姐,请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小巧一本正经。
风青雅伸了个懒腰,“我病已经好了。”
“你吹了冷风,打了喷嚏,着凉的可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