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道长见身后九名道士念咒已到了末尾,顿时手掌一拍身前木桩说道:“老道虽然无用,但不至于老眼昏花,你们即使掩盖了尸气,但毕竟是邪物,怎么会知道村中家畜,地上粮食对人来说的性,此地一看便知已是数年颗粒无收,而家中圈里则无一只家畜,居然能够拿得出米面肉食招待客人,此事诡异绝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众军士一听顿时心头直冒冷气,看向他们的眼色也更加防备起来,怪不得他们之前觉得心中那么不对劲,此时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少了鸡鸣狗叫的声音,正常村子的夜晚,即使都入睡了,但是狗仍然机警,不可能这么多人围往村子,却半点动静都没有,鸡窝也会骚动,就是因为没有家禽的动静,所以才会显得那么诡异渗人。
村长听罢,笑容终于淡了,“人果然是麻烦的生物,不过有一事还要请教道长,你是如何看破这里的幻境?”
道长感觉到整个木桩已要有些微微颤抖,顿时打起精神,闻言冷笑一声:“星宿变化万千,经天纬地,浩如烟海,岂是你一小小邪物能够模仿操纵?你这么早现身,恐怕现在时间已经快到黎明,可惜,你想用幻境拖延时间,让本体进化成功的打算,终究要落得一空……”
村长听罢,顿时嘴角诡异勾起,“本打算留你们到天明,既然如此,那我就早些送你们上路!”话音一落,只见原本还是人形的村长,瞬间从头颅里喷出数条紫红血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众人袭来——
第105章
那血藤的攻击速度非常快,但是另人惊讶的是,它攻击的对象并不是邱洞主,而是绕过众人出其不意的向着大后方学徒的位置而去。
这实在是出人意料,不过阵法已完成百分之九十,邱洞主又怎么会眼睁睁见它功亏一篑,顿时从袖中射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玉符,玉符在黑暗中微微发着温润的光芒,显然不是凡物,当与那血藤的攻击撞击在一起后,只将那邪藤的攻击弹开,而它却是剧烈震颤了两下,落到了地上摔成了三块,灵气尽失。
邱洞主目光顿时露出了一丝肉疼之色,这玉符乃是他祖父传下来给他做护身盾牌用的,他戴在身上数十载,却没想到如今连邪藤一击都接不住,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神色。
而那邪藤见自己出其不意的一招失手后,竟将狰狞的藤体迅速的收了回来,收回来的瞬间在空中划了一个圈,顿时那头颅又恢复了之前村长的形状,只是整张脸就像是碎裂的布偶用线再粘连在一起一般,看起来诡异极了,而数百以的强力子弹在他们的攻击的一瞬间便一起射在他身上,可是就像是打进了水泥袋中一样,外面衣服破成无数个洞,但是却仍然毫无动静。
“村长”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然后转了转似乎有些僵硬的脖子,盯着面前的这些人诡异的笑了,并伸出了鲜红的舌头,那哪里是舌头,完全是一条带血的藤芽,就在这时离得最近的十来个军士像是后知后觉的一般,“扑通”的相继倒在地上,身体顿时烂成了一滩血水,周围端枪的军士看着刚刚还好好的同伴,此时只剩下了衣服和几滩血,眼中顿时露出惊恐之色,胆弱的小腿都开始打颤,众人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这些人不过是些虫蚊,真是不堪一击……”“村长”不屑的收回了“舌头”,红色的眼球在血糊糊的眼眶里转了转,最后将目光移向了邱洞主,桀桀的笑了两声,“我还以为这次只有你这个老不死的和你那两个徒孙来送死,没想到,竟然还找了高人来助阵,你以为把他放在人群里我就找不出来了吗?”
“高人?”邱洞主一听到这里,竟是眼中一瞬间亮起来,隐隐的朝刚才血藤攻击的方位看了过去,心中不禁猜测,难道是之前夜观星象的那位隐藏之星,能让邪藤如此忌惮,能力绝对是在自己之上,想到此,心下不由一喜,如果能得到此人相助,灭杀血藤也未必办不到。
而小洞天的人听罢,皆是心中起了大波浪,那邪藤化的活死人说他们这群学徒中有高人,这怎么可能?一边心中觉得不相信,一边又都纷纷朝那枚摔裂的符玉看去,因为那血藤刚才攻击的位置大概就在那里。
但是那玉佩符因为被撞伤开,竟是落到了刘道士身后的蓝衣脚下,顿时一百多双或热烈或怀疑的眼睛盯向他,蓝衣见状顿时心中忐忑起来,他自己几斤几两重心里自然清楚,虽然平时是很受刘道士赞赏,画符方面也很有天赋,但是离高人两字恐怕还差得很远,这玉符怎么就落到了自己脚边,平时倒还好,偏偏是这个时候。
而身后他一组的里的学徒看到玉符落在他脚边时,大多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即想到这些学徒中蓝衣一直是出类拔萃,说他是隐藏的高人,倒是能说通一二,顿时平时交好的几个立即对他挤眉弄眼,而有些人则暗暗后悔以前没有巴结上,毕竟有高人在,出危险时关系好的人能得到些许庇佑。
就连刘道士也是带着一丝怀疑,两分嫉妒和略讨好的眼神侧头看了蓝衣一眼,蓝衣只觉得一哆嗦,想张口解释但众目睽睽之下怎么也张不开嘴。
只有在张书鹤几米远的刘海则是完全不以为意,若说真有高手那可是非张哥非数,论到那个穿蓝衣的什么事,那玉符砸下来时明明是朝着张哥的方向,不过是张哥用了个桃木钉弹开了罢了,看看这小洞天里的人也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