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跃式思维导致的后果就是短暂的无人应和。
苏湛无奈地摇了摇头,搂着还在云里雾里的沈欢向银行外走去:“走吧,皇帝要穿新衣了,还得是大码的!”
沈欢的店不大,不到二十平米,布置得很别致,衣帽裤~袜,小工艺品,倒也一应俱全,就在蚵仔湾沿海的路边上,周边都是招揽游客的买卖。
走进店中,一个看店的男孩留着盖碗头,正在招呼两个漂亮挑选发簪,见到沈欢,规规矩矩地叫了声:“欢哥,”又冲苏湛一点头:“湛哥。”
沈欢很热情地招呼着:“徐哥,看看都喜欢什么,随便挑,别客气。”
盖碗头赶紧过来招呼,沈欢道:“这是徐哥,我的朋友,你忙你的。”
徐天海有点强打精神,一扫已知大概,这里没他能穿的,一水的新新人类,哈韩哈日,五彩缤纷。
“这件,怎么样?有大码的,我新进的货。”沈欢举着一件紫色的t恤摇晃在徐天海的面前。
无领无扣,胸前一排“ju”!
见徐天海没啥表情,沈欢赶紧又换一件亚麻色的立领衫,中规中矩,大叔应该不反感。
果然,徐天海用手摸了摸,质地还算柔软,就是皱皱巴巴的。
苏湛推开俩人,指了指墙上一件苹果绿的休闲衫,沈欢看了看徐天海,徐天海仰头望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颜色也太嫩了点,这小子果然嫌自己老。
沈欢取下苹果绿,一看尺码,笑了:“徐哥,估计你能穿。”
苏湛又从一排裤子中挑了件米色粗布纹的裤子——仿xx品牌;
一根咖啡色的皮带——仿;
一双杏色的软底休闲鞋——仿!
徐天海终于忍不住道:“我说你这里有真货没有?”
苏湛、沈欢异口同声:“没有。”
盖碗头和两个一齐回头,看徐天海就像看到了真正的火星人,大背头,破t恤,豁了口的运动裤。
“嗯……”徐天海开始玩无极之功,实在不想挑了,怎么能穿这种冒牌货?就算墨田这里没熟人,他自己也不能糊弄自己。
“徐哥,不要小看山寨人民的劳动,这里边凝聚着多少智慧的结晶啊。”沈欢努力为自己的小店擦胭脂抹粉。
“喂,总比你眼下这身好吧,换上我看看!”苏湛不冲不淡地命着。
徐天海看着他,眨巴着眼睛,没人用这口气和他说过话,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
苏湛将所有挑好的衣服一股脑地塞进了徐天海的怀里,从怔怔的沈欢手里拽过皮带,也挂在了徐天海的脖子上,一指里边:“试衣间在那边。”
徐天海还有话说,只是还没组织好语言,自从昨夜呛了海水后,面对苏湛,脑袋、舌头、心脏都会偶发性症结,缓冲次数明显增多,时间明显拉长,弄不好还要死机。
嗤嗤地轻笑,徐天海不经意地一抬眼,就看到了两个冲着这边笑得格外诡异,其中一个咬着另一个的耳朵,声音小得刚好飘过来:“我敢打赌,是大叔受。”
另一个摇着头,嘁嘁喳喳地:“不对,不对,是年上攻腹黑受啦。”
徐天海嗖地一下钻进了试衣间,耳边尚有余声袅袅:
“大叔害羞捏,受啦,受啦……”
“哇,小攻好厉害,萌啊……”
“那个小老板也不错,长得蛮酷的。”
“哎呀,一看就知道是炮灰啦……”
……
这他妈都是谁啊,把耽美大业发展得如火如荼!
们拿着买好的发簪,一边讨论着一边兴奋地走出了小店,盖碗头佯装送客溜到门口,一出门就闪了,买包烟压压惊,等欢哥、湛哥的表情恢复常人的模样再回来吧!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沈欢和苏湛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徐天海却一直没从试衣间里出来,沈欢忍不住地:“徐哥?换好没有?”
片刻,试衣间里只传出一个指示:“你进来。”
唉,麻烦人有心生麻烦,苏湛掏出烟盒,冲着沈欢一比划,门口抽支顺气烟,顺便给亚力他们打个电话,看来今天又得晚点过去了。
沈欢拉开遮帘进了试衣间,徐天海满脸通红地正和裤子较劲呢,不知是新裤子的缘故,还是用力过猛,拉链发涩,不上不下,刚好卡在布丝上,想脱又脱不下来,狭窄的空间闷得人头重脚轻,四肢乏力,真想回到苏湛的小屋再好好睡一觉。
沈欢也有点发慌,想帮吧又不知从何处下手,大叔这位置卡得……真是罪孽!苹果绿的衬衫衬得徐天海的脸红扑扑的“娇艳”,还是大城市的人会保养,那皮肤嫩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因急于恢复穿上裤子的风采氤氲出胭脂红,沁着一层细密的汗,水润润的滑,挺拔的腰身,性~感的将军肚,半张口的裤子露出里边一段内裤白,情~色撩人,微翘的双臀散发着一股只属于成熟男人的韵致。
带着极其杂乱的心情,沈欢将援助之手伸向了徐天海的“困难”,拉链啊拉链,今天我爱死你了,拜托,再卡得紧些。
徐天海此时也很别扭,尴尬地将头扭到一边,索性~交给沈欢,以前不知道还好,经过警局一夜风波,多少知道了沈欢的一些底细,这小子八成是个弯的,现在的情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男孩扎呼呼的短发抵在胸口,拨弄琴弦的手指有意无意的碰撞,使得徐天海谨守存天理,灭人欲的古训,盼着早点脱离“拉链门”事件,不过……怎么还没弄开?徐天海蹙着眉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