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为何景陵在血海骨山中没有被封印、反而身着纯黑……他最厌恶的纯黑?
最后,他为何改名叫景陵、又是如何再次回到这方世界的?
……
这其中的种种,就像是被盖上了一层迷雾般,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索。他仿佛猜到了答案,但尚缺一个机会验证。
孔令羽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垂下眼帘。
景陵……景陵……
他将这个名字含在舌尖上,像是将珍惜的糖果含在口中一般,缱绻舌绕,不舍让其见到一丝风雨。
墨色眼眸中现出一丝赤红的色彩:“你逃不掉的。”
另一边,景陵一头埋入了宁峰山顶的温泉池子里,在水下咕噜噜的狠狠搓着头发。
他这头珍贵的、墨色的、珍惜无比的头发,竟然被一个外人给碰了!
特么的,还是用嘴!尼玛即使是他曾经的嘴都不行!
他猛的抬头,墨色长发甩出一头晶莹水花,咬牙切齿。
斗又斗不过他,骂又骂不走他,就连他最拿手的幻境现在都拿他没了辙,这让他怎样报复他吻他发丝之仇?
真是伤肝伤肺伤丹田!
他气愤的眯起双眼,主峰下一群华峰大妖在忙着装点山峰小径,这些人到底都曾跟了他那许久时间,诚诚恳恳、任劳任怨,他实在不愿将自己的怒气发泄在这些曾经一心为他的大妖们身上。
而那位孔令羽,既然对方并非夺舍,那他也就没了与对方死磕的理由。
但是,不过就是看了眼他的伴生玉石,他哪来的那么脸大认定他爱慕他?简直不要脸!
这种自恋的货色,凭什么长了张和他曾经一样的脸!
脸呢?
狠狠吐出一口气。
景陵感觉自己的嘴巴已经快要憋不住的向外倒话了!
发散神识继续寻觅:此时墨襄还没有出关,荣梨和雅君正在温柔小意,青痕还被装在月农的书箱中看书,月农偶尔看着书箱流流口水,朱宝已经画了一箱子的黑衣细腰美人画,北姗整理记忆玉简,剩下的……他的神识落在刚刚赶回宁坊、正在易丹阁交付任务的萧浊身上。
腹内的话已快将胸膛撑破,景陵身形一动,快速闪至萧浊山头,静候主人归来。
所以,当萧浊一身风尘赶回洞府时,便在他洞府外的潭水边看到了那位忧郁望天的白衣少年。
“王上?你怎么在这里?”
景陵第一次感觉萧浊这张少年老成的脸可爱非常,看那脸长的多么有风格,看那抬头纹多么有特色,看那略微呆滞的小眼神多么单纯。
他笑得眼睛眯起来,“当然是在等你回来。你这次的任务怎么样?完成的顺利吗?是不是在坊内憋的狠了,想出去放放风?我看你方才一直四处张望,是不是被最近宁坊的变化惊呆了?其实我也惊呆了,我没感到多少惊喜,直到现在还生气的很,我发现宁坊变化的时间并不比你早。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毕竟这番变化不可能是一朝一日完成的。这也是我最近憋屈的事,前一阵,我去了一趟巣乡,没错,就是那个我发誓再也不想迈进去的巣乡,我知道你很想知道理由,但是这个理由我暂时不能说,所以此处略过。之后我……”
默默翻了翻空间,没找到一壶灵茶的萧浊:“……”
无语的给坊内几位妖将发去传讯,请求灵茶支援,然后萧浊这这一等,便是三天。
三天后,当萧浊感觉自己额头上的抬头纹深度再次加深后,终于已经放弃了对这群见死不救小伙伴的期待,默不吭声的就着湖水练起了自己最近琢磨出的新招式,不忘偶尔点头,“嗯嗯啊啊”回应,满足自家王上的谈话**。
日出接着日落,晚霞接着朝露。半月后,萧浊大汗淋漓的收招。练招时杂音不入耳,是他在与月农相处时练出的独门技能,谁想在此再次发挥了作用。
其实与现任妖王结成同盟之后也没有什么不好,除了面对他偶尔发作的话唠。
一群小食蚁兽和小穿山甲头顶着一壶壶灵茶,相携向山顶奔来,被期待已久的灵茶终于就位。
小妖们将灵茶放下后,讨好的向景陵蹭了蹭,一溜烟的奔下山去。
连续说了半个多月,已经有些口渴的景陵端起一杯灵茶轻抿,只觉郁结已久的心情终于再次被疏通。
萧浊眼含渴望的望向那方清澈的幽潭水:“既然王上已心情舒畅,是否可容我单独于此洗洗风尘?”
作为一只秃鹫,虽然他丑,但他爱干净,谁也不能剥夺他洗澡的权利。
发泄过一通后,景陵身心终于舒畅,只觉天也蓝了,水也清了,空气也新鲜了,当即欣然允了萧浊的请求,满怀愉悦的走下萧浊的秃鹫峰。
但,事实证明,方才的一系列感觉都不过是他的自欺欺人。
“王上,恭喜恭喜!”
“王上,您终将愿望有成!”
“王上,您与令羽妖君果真有缘,婆娑境的婆娑手环真是太灵了。”
“王上……”
景陵一瞬间寒毛竖起,抓住一只小穿山甲,咬牙问道:“你们刚刚说的什么意思?是听到什么流言?”
小穿山甲晃了晃身后的大尾巴,憨傻笑道:“王上,您不用不好意思,现在几乎整个宁坊都知道,王上想看令羽妖君的伴生玉石,令羽妖君允了,你们将会择日结伴。”et(胭脂冇毐)
“……你是说只有宁坊知道?”景陵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小穿山甲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