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和其他两名御医为郁蔓蔓来回把了脉,而后放下郁蔓蔓的手扭头对轩辕琛道:
“皇上,郁小姐并没有中毒。”
“没有中毒?”轩辕琛和皇后,还有姚媚儿同时出声。
方正几人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
“是的,皇上,皇后娘娘,臣等皆已确认过郁小姐脉象平稳,没有中毒迹象。”
“朕知道了,退一旁吧。”轩辕琛挥挥手。
“是,皇上。”几人恭敬的一拜,然后起身站到一旁。
轩辕琛凝视着地上跪着的郁蔓蔓,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皇后见状,不禁扭头对郁蔓蔓厉声道:
“郁蔓蔓,莲子汤有毒一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回皇后娘娘,臣女并不知道莲子汤有毒。”郁蔓蔓不急不缓道。
“哼,若你不知道又怎会没有中毒?分明是你早知道那莲子汤有毒。”
“敢问皇后娘娘,若是臣女知道莲子汤有毒,又怎么会率先喝了那碗莲子汤?”
“说不定你喝的那碗正好没毒,所以你不怕。”
“若真是这样,那臣女不就是成为显而易见的凶手了?太子和外祖母等人都中了毒,就臣女没有中毒,这难道不是故意让别人知道臣女有问题?”
“巧舌如簧,还敢狡辩?!”皇后怒目圆睁。
郁蔓蔓恭敬的跪在地上,不惊不惧的开口:
“皇后娘娘,臣女并没有狡辩,臣女所说的一切不过是据理力争罢了。”
皇后一听,顿时气的面色铁青,指着郁蔓蔓怒道:
“大胆,还敢………”
轩辕琛不待皇后说完,忙沉声打断:
“皇后。”
皇后扭头瞥见轩辕琛眼底的不悦,只好低头忍下了心中的愤怒。
见状,轩辕琛方才扭头看向郁蔓蔓道:
“如果你不知道莲子汤里有毒,又怎么会刚好没有中毒呢?”
“皇上明鉴,莲子汤是冯姨娘身边的婢女随意端的,并没有刻意给谁。”
“噢?如果那几碗里都有毒,就你的没有,这不会也太巧了吗?”
“臣女知道这一切太过巧合,可这也的确是事实,臣女也没有理由给太子他们下毒。倒是这媚姨娘,举办生辰宴是她提出的,难保不会是她别有用心!”
郁蔓蔓话锋一转,一下子将凶手指向了姚媚儿。
姚媚儿正在心神不宁,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身子不由的一怔,待反应过来忙趴在地上连连磕头:
“皇上,贱妾是冤枉的啊,贱妾提出举办生辰宴都是为了大小姐好,可大小姐非但不领情还污蔑贱妾,贱妾是冤枉的啊!”
“哼,就是你下的毒,还要诬陷我娘!”郁落落对姚媚儿怒哼,而后扭头对轩辕琛和皇后道:
“皇上,皇后娘娘,这媚姨娘原本是太守府的主母,大姐姐的生母去世后才被爹爹扶正的。”
“噢?就算如此,那又能说明什么?说明她受宠吗?”皇后冷笑。
郁落落摇摇头,然后接着道:
“皇后娘娘,请您听臣女说,可是自媚姨娘登上主母位后,对大姐姐不是打便是骂,而且还怂恿爹爹将大姐姐关在北院,禁止出入。”
“纵使你说这么多,可这也只是后院之中的私事,与太子等人中毒一事毫无关联。”轩辕琛沉声道。
闻言,郁落落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方才看着轩辕琛道:
“皇上,因为媚姨娘一直嫉恨先夫人,所以对大姐姐也是恨之入骨,去年龙山寺蛇群一事,那个死去的婆子就是她的人,不能否定她与太子和三皇子殿下,以及将军府老夫人他们中毒一事无关!”
“这么说,她举办生辰宴是为了故意整郁蔓蔓了?”
“此事十有**,只是臣女没有证据罢了。但是媚姨娘与大姐姐关系不合,在太守府里已是人人皆知,臣女不敢欺瞒皇上。”
轩辕琛拧眉,想了想看向嘴唇不停哆嗦的姚媚儿道:
“你可有话要说?”
“皇上,这都是她们诬陷贱妾,贱妾可是真心实意为大小姐打算,并无害人之心啊!”姚媚儿不停嚎道。
“如果不是你下的毒,那这些墨绿色小瓶又是什么?”门口响起一道威严苍老的声音。
众人寻声望去,才发现是发须皆白的徐若鸿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面色担忧徐铖,还有一个低头看不清模样的婢女。
郁蔓蔓见状,不禁眼眶微红,轻声唤道:
“外公,舅舅,外祖母她……”
徐若鸿走到郁蔓蔓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低声道:
“我都知道了。”
闻言,郁蔓蔓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像珍珠一般不停低落。
轩辕琛一见徐若鸿来了,忙站起身走上前恭敬道:
“将军,您怎么来了?”
徐若鸿转身对轩辕琛拱手行了个军礼,然后看向跪着的郁新寻,以及姚媚儿两人,语气威严:
“老臣是来看看,是哪个奸人敢害一国太子和我的妻媳,还有我的两个孙子,甚至还敢将污水泼到我外孙女身上。”
徐若鸿此话一出,便瞬间证明郁蔓蔓与下毒一事无关,还要亲自找出下毒的真凶了。
姚媚儿面上顿时有些难看,这徐若鸿来了,就代表自己想将真凶之名安在郁蔓蔓身上也难了。
不禁对郁蔓蔓恨的直咬牙,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好命,当初跳崖摔不死她,现在下毒还是害不死她!
轩辕琛对徐若鸿的话连番点头,脸上一直噙着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