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蔓蔓到偏厅时,轩辕昊凌正坐在主位上,郁新寻坐在右下角,身后立着郁菲菲和姚媚儿。
郁新寻不知道说了什么,姚媚儿笑的花枝乱颤,郁菲菲绯红着脸,而轩辕昊凌只是低头喝茶。
见郁蔓蔓进来,才停了下来。郁蔓蔓也不在意,带着辰光,淡然的走到轩辕昊凌的左下角站着。
众人在偏厅坐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管家便带着三个头戴纱帽,腰间配着大刀的高大男人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普通打扮,拎着箱子的中年男人。
“老爷,这是京兆尹的张捕头”
管家指着走在前面,留着络腮胡子,双目锐利如同鹰眼的男人说道。
“下官见过太守大人”
张捕头不认识轩辕昊凌,便只是抱拳给郁新寻行礼。
“张捕头来的正是时候,本官府上的护卫半个时辰前突然倒地身亡,不知是何缘故,还请仵作前来看看,究竟是何原因。”
“不知那死者现在何处?尸体可有移动?”
“在我那鹤延居的院子里,自发现那护卫死后,本官就撤出了院子的所有人,无人靠近尸体,也不曾移动。”
“那就请大人快快带我们去见见死者吧。”
“好,张捕头请随本官过来”
说罢郁新寻看向一旁的轩辕昊凌,见轩辕昊凌点头才带着张捕头一众人离去。
见郁新寻走了,郁菲菲莲步轻移,走到轩辕昊凌身旁,温声道:
“太子殿下不若与臣女一同前去看看吧,毕竟这是证明姐姐清白的时候。”
轩辕昊凌看向一旁低头不语的郁蔓蔓,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轩辕昊凌不禁产生了兴趣,这样一个倾国倾城,艳绝天下的女子,怎会有着如此冰冷的气质。
原本沉默的郁蔓蔓,听见郁菲菲的话后,轻轻抬头,对着主位上的轩辕昊凌微微福身,红唇轻启:
“太子殿下,臣女告退。”
“既然是证明大小姐的清白,那本宫自然也要一同前去,到时也可以做一个见证人”
轩辕昊凌抿一口茶后,缓缓开口。
听见此话,郁菲菲顿时面容有些扭曲,对左边的郁蔓蔓,眼里流露出嫉妒,愤恨的目光。
郁蔓蔓对郁菲菲的眼神无动于衷,只是弯腰,对着门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然后道:
“那太子殿下先请。”
“好”
轩辕昊凌爽快道,然后起身轻抚衣角褶皱,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见太子殿下走了,郁蔓蔓便也带着辰光随后跟上。
“姐姐,你是不是早知道今天太子会来,所以故意出来想趁机勾引他?”郁菲菲在背后阴测测的开口。
郁蔓蔓顿了脚步,回头看向满脸怨恨,已不再楚楚动人的郁菲菲。
“二妹妹怎会如此认为?你何时见过我勾引太子了?”
“难道不是吗?自你娘死后,你便一直住在乐安院里,从不出门,更别说给父亲请安了。除了上次为进宫一事,而跑到父亲的寝院大闹,其余时间你可曾出来过?”
郁菲菲面目阴狠,语速飞快。
听到进宫一事,郁蔓蔓原本冰冷淡然的脸上,浮上一抹愠怒。看向不再装柔弱可怜的郁菲菲,眼里闪过一丝怒气,冷冷开口:
“说到此事,我还要和妹妹好好聊聊,原本皇上下旨,北辰国四品以上的大臣,家中只要有嫡女的都有一个名额。结果你们却把我的名字偷梁换柱,还害我被打的半死,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哈哈哈,就你这个草包还敢跟我提算账,就算你现在与以往有些不同了,但还是改不了你目不识丁的事实。想做太子妃,做梦!”
看着笑的前俯后仰的郁菲菲,郁蔓蔓眯了眯眼:
“是吗?那我们就看谁能笑的最后吧”
说完不再理郁菲菲,带着辰光转身离开。
郁菲菲看着郁蔓蔓的背影,目光凶狠仿佛利刃,恨不得将对方后背穿透。等看不见背影时,才平复下了情绪,换回那副温柔的样子,然后往鹤延居走去。
张捕头跟着两个衙役查探了一下周围的痕迹,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只得让仵作前去验尸,然后站在一旁询问郁新寻情况。
郁新寻自是不会将此等家丑说出去,只是随意含糊其词,说这护卫正在当值,结果就突然倒下了,一同值守的护卫张龙亦可作证。
听到郁新寻的暗示后,张龙便一个劲的附和点头。
问不出所以然,又未发现异常,张捕头只好等仵作验完尸。
轩辕昊凌和郁蔓蔓安静的立于一旁,不发一言。郁菲菲看向站在一起的两人,心里充满了嫉恨。
等了一炷香以后,仵作放下手上的工具,面色有些低沉。到一旁婢女准备好的水盆中净了手,然后才走到众人面前。
“仵作,你可发现有何异常?这护卫究竟为何而亡?”
见仵作过来,张捕头忙开口询问。
“禀各位大人,草民并未发现任何症状,这尸体身上除了一个牙印,并无其他伤痕”
仵作沉思了一下,郑重开口。
“怎么会没有症状?那他怎么死的”张捕头面露不解。
“回大人,草民真的查不出这护卫的死因,没有中毒,也没有任何致命伤”仵作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解释道。
听仵作这样说,张捕头的神色开始凝重:
“怎会如此奇异,你可检查仔细了?你刚说牙印,这是何意?”
“草民检查了三次,确保无异才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