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现在放弃他们这一批人,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自己的设想当中,这批船匠们可是要派上大用场滴!
别的不说,澳大利亚四面环海,要是没有这批船匠,难道把胡南,刘国明这帮人送过去,在澳大利亚放羊么?
可是看现在下面这帮人群情激愤的样子,想要再画什么大饼给他们,显然也是不现实。
所以考虑再三,张云亦只能选择妥协……
“你们的诉求,老子也都知道了,这样吧,不带你们一起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你们也没必要如此上蹿下跳,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嘛!”
“比如说当初咱们所储备的那些干圆木,你们不是用那些材料打造了几艘最好最保险的大船吗?”
“本来你们的意思就是想要用来拍马屁,这些老子都知道,但如今既然你们要跳,而且说实话你们的本事到了目的地,老子也还有大用,因此那些比较安全的大船上,可以给你们留上几百个位置,你们看如何?”
张云说的那些干木时,下面几个老奸巨猾的老头就都是心中一动,只是没想到张云竟然如此果断,就这样干脆的给了自己等人一条生路。
于是下面的有心人全都大张着嘴巴,想要继续开口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现在这情况,如果自己等人敢说出个不字来。恐怕还真有性命之危,反正船已经造好了……
因为此刻的船坞周围,早就已经被包围了!
大兵们手上雪亮的刺刀,看上去是那么的颇具威胁性。
“师长,您不必跟这帮贱骨头,讨论什么,三木之下,何有不求?”
胡南大踏步走进船屋,一边对敢怒不敢言的众船匠们拳打脚踢,一边隔着老远就叫道。
见此张云飞身而下,拦住了还在拿众船匠们发泄的胡南,笑着道:“每个人都是贪生怕死的,他们想要追求生的权利,这些咱们不必阻挡他们。”
“并且你也用不着如此的恼羞成怒,就算是这些船匠造反,老子也并没有责怪你呀!”
迎着张云似笑非笑的眼神,胡南的气势顿时一泄,明白自己的心思被张云看的出来。
于是只好有些尴尬道:“属下也是担心师长的安危,所以才提兵马上赶了过来……”
“行啦,行啦!”
张云打断他的话,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转身离去。
等张云一走远,身后的船坞里面。顿时就传来了胡南的咆哮声,这些船匠们让他丢了脸,胡南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这些张云自然是一清二楚,但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去想这些狗屁倒灶之事。
要知道这一刻千头万绪,还不知道有多少事要忙呢!
眼看距离自己离去的时间快接近一个月了!
张云可不想仓促上船,然后这帮人因为各种原因在东南亚就上了岸,并没有抵达目的地,这可并不符合自己的目的。
虽然说实话,东南亚也挺不错。配合自己给的杂交水稻种子。这帮人说不定也能出现一代雄主!
但是这中间受外在影响的因素太多了,而且在东南亚这种半岛上还有退路存在。许多人要是打不赢,还可以躲到山里去。跟自己以前的同伴打游击拖后腿,就是不让对方统一……
因此唯有在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内把他们送过东南亚的海域,让他们要么死在印度洋上,要么登上澳大利亚。
只有在那种四面环海全无退路的地方。才能够如同养蛊一般,最终养出一只蛊王来。
因此现在的时间可是紧得不能再紧了。再加上于谦那个老头带着明朝的精锐。距离此地也不过只有几百里了……
……
一月二十六。
距离张云离开这个时空,刚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于谦却还有足足几日的路程才能赶到此地。
就在这一天,再也无法等下去的张云,集合了所有的军队,开始驱赶老百姓上船……
“娘……”
“孩他爹,咱在这边。”
一位年轻的母亲,听到匆忙间上了另外一艘船的孩子哭喊声,心都要碎了,于是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巨力,硬生生挤到船边急忙喊道。
听到自家婆娘的呼喊,背上背着全副家当,手上提着两名孩子的汉子,匆忙间奋力挤开人群来到船边,只是一看之下,却不由绝望的坐倒在地。
两船之间相隔了百八十米,平常这点儿距离,并不是很远。可现在这可是在船上。下面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这百八十米的距离隔断了两夫妻的相聚。也制造出了许多人间惨剧!
这一刻,可并仅仅只有这两夫妻被割断联系,因为兵力太少,而百姓太多。为了震慑住众人。一众大兵们的手段可不要太残酷,反正军属可是先上船的……
于是这帮大兵们,对待这帮有可能就是自己同乡的人。虽说不敢随意杀人。但只要走得稍慢一点,就会被打断手脚……
如此酷烈的手段之下,众人匆忙之间,只能顾住自己。
于是我一幕幕人间惨剧就不可避免的诞生了!
早就已经飞身上了船顶的张云,对于这一幕幕的人间惨剧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的在催促着,所有人加快脚步……
所有被驱赶的百姓,听着这传遍了整片海域如同打雷般的声音,自然也是时不时的投过去,仇恨的目光。
只可惜张云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反而是当被那些敏感的大兵们发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