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身边却已没有了人,习惯性得唤了一声断雨,才突然想起了所有事情。
我与花残云,在昨夜发生了关系,而且是自愿的,清醒的,而且是放下断雨而发生的。
匆匆套上衣服,我这才看清楚房里的另一个人,花残云,他穿着衣服坐在一旁,对着我问道:“你要去万俟山庄吧?我也要去一趟。”
我皱眉,对他的精神感到疑惑,昨天明明还是虚弱得病危一般,今天却像好了似的。
“不用了吧,你伤还没好,先在这好好休息,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拒绝他,直觉得不想与他再扯上关系,或许是不负责任了些,但也总比到给希望后再绝望要好了很多。
我们终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牵扯,也不过只能是昨夜。
“啰嗦什么?”他对我的拒绝有些不悦,却也还是固执己见,“你总不会担心我缠着你吧?”
望着我,他笑得有些不屑,仿佛在说我自作多情:“放心好了,我只是去找裴咏,你和那个人之间,我才懒得去管!”
拿起剑,花残云径直往大门走去:“反正是同路,才叫你一起去,若你不愿,那分开还好些,我们省得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禁好笑,话说到此,我若再不去,那不就是承认了自己示弱了吗,反正他都已说得这么清楚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思极至此,我亦拿起了剑,与他一同前往。
两个人的离开并没有惊动楼里的人,我拉着他躲过明哨暗哨,还顺路绕到马厩牵了两匹马,往万俟山庄的方向骑去。
我们并没有易容或掩饰,花残云被救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估计是万俟进又有什么计较,我与花残云一路上倒也是十分得平安。
唯一有些麻烦的,反而是花残云出众的容貌,每天吃饭住店的时候,都会引一些麻烦,想劝他易容,却又被他狠狠瞪了一眼,然后当我不存在,照样我行我素的,若谁惹到他,一出手便是杀招。
这个花残云,始终太过恶毒了些,自小的培养让他比谁都心狠手辣。
一路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才来到了万俟山庄外,我没有住进九天楼的据点,反选了一家万俟山庄的产业住下,大大方方得提醒万俟进,我们来了。
既然万俟进对花残云的出现不以为意,那么,我们便也以不变应万变,不管你万俟进有什么能耐,都尽管使出来好了。
看着花残云睡下后便离开了客栈,我准备去找断雨,这是我与断雨之间的事情,并不需要他的参与。
直接从只有我与断雨知道的地道进入断雨的房间,刚一打开暗室的门,便闻到了一股子药味,裴咏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裴咏向我看了过来,似乎并没有对我的到来感到疑惑,他向我指了指床:“万俟断雨在床上,你去看看他吧,他刚睡下。”
随着他的动作,我听到一阵铁链晃动的声音,这才发现裴咏的手上和脚上都绑着铁镣,他走到我的面前:“残云还好吗?”
我没有回答,这样的情况怎么叫好,孤身一人行走在江湖,却偏偏是一副惹不得的个性,怎么会好?
我是随在他的身边,可是我与他不过是比陌生人多了那么点点ròu_tǐ上的关系,就算我想助他,他也不需要吧,更何况他本来最讨厌的,就是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