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维:死了。
肥鸟飞来飞去,大狗都替它觉得累的慌。
最后,不知是不是肥鸟烦了,那鸟竟然提回了一个厚厚的资料夹,狠狠砸在席维的脑袋上。
战友:这是他回到夏湾后的行程,有照片为证,人根本没死。如果死了,那他是什么,鬼吗?别逗了,人家天天在大太阳底下晒着呢,活蹦乱跳得很。席维,这次的任务真没什么,就是个感情纠纷吧,你好好去把事情给干了,多赚些钱,也能更好地完成伯母的遗愿不是?
席维一张张翻动照片,哑口无言,难道,他真的看错了?暴风雨那么大,能见度极差,也许……
尽管他绝对信任自己千米靶枪枪命中的眼力,但是,却仍然愿意相信,也许真的是他看错了,不然,照片里这个活生生的男人,根本无法解释。
大狗凑过来,也和他趴在一起看照片,但在翻到某一张时,它突然站起了身子,脑袋砰一下撞到了席维的下巴上。
“唔,默默,怎么了?”
席维捂嘴痛呼,却看到,大狗紧紧盯住与目标人物同时出现在照片中的另一个男人的脸,它微微呲出利齿,浑身上下,散发出暗敛的敌意。
那个人,席维模糊有些印象,他似乎,是一位非常有名望的大导演。
9重返故居
大狗看向席维,爪子按在了圆珠笔上。
那景象非常怪异,狗狗用脚爪按住笔,搓来搓去,竟然像是它想自己拿起笔来的样子。
“默默,你会写字吗?”席吃货傻傻地问。
当然不会,大狗白了他一眼。
可是,如果席维不做的话,它倒真想自己试试看,去完成这个什么什么任务的。
茫茫人海,广阔天地,它要想找到他们,是件相当不容易的事。
所以,眼下有了接近的机会,它肯定不会轻轻放过。
席维望着大狗严肃的面容,忽然笑了,“这样子的默默,真英气,好吧,只要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刀里来火里去,我都不会有什么畏惧。”
听说狗狗是非常灵性的动物,万一真有什么不干净不妥当的东西,想来狗哥也会保护他的吧。
席维胆气一足,不靠谱的心性又开始冉冉升起。
他抓着大狗的肉爪子,让它握住笔,然后在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席默默”三个字。
“狗哥,这就是你的名字,任务算咱俩接的,到时候得钱了,也分给你。”席维呵呵笑着,又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同意二字,抬头招呼肥鸟,“把纸条送还给那个混蛋吧,叫他赶紧来接我们回文明社会。”
肥鸟在高空慢悠悠地飘浮着,就像个小白点儿,几乎与满天星辰融为一体,如果不是有意识去寻找,根本发现不了它在那里。
也难怪之前席维没有看到,如果是白天,它很可能只会被当成一个圆圆的小云朵吧。
睨视了傻乎乎冲它喊话吹口哨的席维一眼,肥鸟瞄清楚纸上的字迹后,将头一扭,理都不理男人,傲慢地一扇翅膀,嗖的一下子,就飞没了影踪。
席维张大嘴,“走了?它没拿纸条啊,这样空着爪子回去,我战友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而且这鸟也飞得太快了,彻底违反了空气动力学好不好,再说,身为一只鸟,它怎么能把自己吃那么肥,已经完全看不出流线型了呀。
不知道与潮福楼的烤乳鸽比起来,谁更美味。
大狗鄙视了席吃货一眼,扫了下尾巴转身,开始收拾要带回家去的东西。
焦鱼,大猪笼草的果实,墨水旁边的那块石头,都被狗弄到了沙滩上,最宝贵的墨水,狗狗反而并不在意。
席维最想要的,其实是奶油蘑菇,可惜晴天时,无论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它们的踪迹。
崖底大洞中的骸骨,无疑是非常难得的值钱东西,但不论是逝去的人类还是逝去的动物,随便惊扰安宁总是件不好的事情,更何况将遗骸与经济利益挂上钩了。
席维完全没有动拆了骨头卖钱这种念头,只是安安静静等待出岛,他不知道,正是这种别人看来,也许是傻乎乎的心性,反而成为了他在不久后的将来,得到某种认可的关键。
夕阳西下,海水被染成深红,一只简陋的木船,从海岸线的尽头,缓缓现出身形。
这木船,有多简陋呢,其实说“船”这个字,还真是抬举它了。
亚马逊原始部落的人们,会凿一种独木舟,说白了,就是一节粗树干,连皮都不扒,中间掏个洞,用以坐人罢了。
眼前的这个,就是那种独木舟,只不过大上很多号,里面空间多些,要不然,一人一狗再加上许多行李,真的会装不下。
席维其实巴不得它容积小些,他从一开始,就对带着焦鱼,非常抵触。
要知道,死鱼是没有眼皮的,那么大的眼珠子,总是死死瞪着,实在有些恐怖。
大狗不理他,叼着鱼,好生放在树干里面,然后自己靠鱼卧下,脸朝另一侧,用尾巴在身前圈出个小窝来。
那意思是,你不是害怕么,躺到我这边来,我给你挡着。
席维泪了,哥简直太会照顾人了,如果这种行为不是来自狗狗,他会更加感动,毕竟,他有时候也想享受一下照顾狗狗被狗狗依赖的感觉嘛。
躺好之后,船就开了,席维忽然觉得不对。
“默默,谁在划船?”
而且靠这种独木舟驶出深海,驶回夏湾,简直是开玩笑吧,走到这个位置,皇家游轮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