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澈:“不然,在水里抱着你?”
贺嫣想象了一下两个大男人赤/条/条在水里抱在一起的场景,咽了一口口水。
随即唾弃自己,我他/妈居然还咽口水!
贺嫣又问:“你抱我出水,岂不是把我摸遍了?”
杭澈:“嗯。”
贺嫣:“你还好意思承认!”
杭澈:“夫君抱自己夫人天经地义。”
还能怎样,没什么好矫情的,贺嫣身上只简单裹一件外衣,他支使着杭澈把打包带来的衣裳摊好。
大大方方地当着杭澈面一件一件穿戴。
有点报复的意味——你方才不是脱给我看嘛,我现在穿给你看。
结果杭澈递完衣服,便偏开头,后来甚至走远,绕到小树后面去了。
贺嫣嘟喃:“……我穿衣服,你害羞个什么劲?”
还有一个问题,他感到有些危险——以他的警惕,居然被人抱出水面都毫无知觉。
贺嫣自问:“我已经习惯杭澈到这种放心的地步了么?”
习惯的养成只要二十一天,我和他相处近一月,已熟悉如多年故友,科学家诚不欺我啊!
回冀家途中,飞经一处,贺嫣感应有异。
他和杭澈的默契很好,他刚伸手指下方,杭澈已经降下流霜。
贺嫣望着北方向,神色少有的凝重,道:“那里很重的邪气。”
杭澈:“又是噬魂妖?”
贺嫣:“嗯,不止一只,是一群。”
杭澈:“多少?”
贺嫣:“至少五只。”
五只噬魂妖成队出现,是极可怕的。
要么它们身后有更厉害的东西在追,要么它们要大肆屠杀,否则以噬魂妖很独的个性,不可能凑一堆一起捕猎。
这种邪祟群队,普通的修士,一旦遭遇,等待他们的只有被屠杀吸尽魂魄的下场。
贺嫣手指不自觉地敲打腿面,陷入深思。
忽然感到肩上一暖,杭澈双一只手按住了他左肩,他听到杭澈轻轻地道: “有我在。”
贺嫣其实并不是怕,他只是在算五只噬魂妖,他的魂刃要出几刀。
但那三个字里的关切,他还是被暖到了,于是扬起头弯着眼找到杭澈的眼睛,笑道:“涿玉君,怎么办,我好怕,五只唉!你不出剑可以搞定么?”
杭澈低头望着他,十分认真地回复:“可以。”
贺嫣坐在剑头,杭澈站在剑尾,这样的对视,一个仰头,一个俯视,比起日常的平视,多了几许缠绵的意味。
贺嫣难得老脸一赧,收回目光:“你既可以,便由你来打吧。”
听声音传来的方向,杭澈应该还在低头看他:“好。”
杭澈目光远方,缓缓抬手,曲指轻轻刮过自己的唇。
像是回味什么。
说要打,他们并未立刻动手。
从雨前镇遇到第一只噬魂妖时,杭澈和贺嫣就一直在追查那位圈养操纵噬魂妖的幕后黑手。
雨前镇所处位置,离幽云冀家最近。
那日梦瑶穿一身宫装,虽然修真界女子在一些礼仪场合也会着宫装,但出行穿宫装显然不方便,仙家之中冀家最为偏爱华丽服饰。
杭家调查的线索加上雨前镇、孟瑶皆指向冀家。
另一条线,秦烽一路追查,现在也到了冀家境内,同样指向冀家。
春信君说过大戏开锣,那场大戏,恐怕不止于冀家开个仙盟会假惺惺地说要领头救四尊一君那么简单。
贺嫣望着前方浓重的妖煞之气,缓缓摸向的魂刃。
杭澈按了按他,道:“追踪这几只噬魂妖并确保它们无法沿途害人,楼兰君有把握的。”
贺嫣想想也是,前方噬魂妖虽成群结队出现,却不见杀虐,显然有人在暗中驱赶。
他们飞得如此低,那暗中驱赶之人也未示警和求助,想必是熟人。
除了秦烽还能有谁。
忽然想到了小和尚,贺嫣察看下方几处可能隐藏踪迹之处:“如此危险的境地,也不知那小和尚是否还跟着秦烽?”
既然那噬魂妖往冀家去,杭澈和贺嫣便要赶在噬魂妖到之前,回到冀家看大戏如何上演。
有拆台大少爷贺嫣在,那出大戏怎么演还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