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诸葛霄听不懂。
“除了进去,该做的都做了。”
这句话可以脑补的空间太大了,诸葛霄觉得有点吃不消。他闭上眼睛,“喂,你不要用那种沉重的语气好吗,搞得好像要告诉我你性冷淡似的。”顿了一顿,手摸索着,啪地一下拧亮应急灯。
两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得本能地闭了会儿眼睛,眼前一阵影影绰绰的视像映在视网膜上。
诸葛霄先睁开眼睛,乔亦初的表情落入眼底,挺平淡的,没什么表情。
诸葛霄笑道,“搞什么,我又没有处男情节。”瞬间觉得自己刚刚实在太可笑了。纠结于对方跟几个人上过床,娘了吧唧。
两个人重又躺下。诸葛霄想起今天宁碧沅和他的对话,觉得也许该跟乔亦初算算账。于是把照片点出来,“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吃醋吗?”
“不吃。”
“那没什么好交代的。”
“宁碧沅说我满嘴粗口没有教养不配和你在一起。”
“你配。”
“她一口咬定我是第三者。”
“你不是。”
“她好像知道我们的事了。”
“没关系。”
诸葛霄满意地翻了个身,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想了会儿,好像也没什么好算账的了,也没什么让他不安心的,于是闭上眼睛,“晚安。”
“明天看日出吗?”
“就我们两?”
“就我们两。”
☆、55快门咔嚓一下,画面定格。
施译刚从帐篷里出来,就看见宁碧沅从远处小树林里一路小跑出来,嫩白的脸蛋被晨风吹得红彤彤的。她笑着跑到施译面前,看样子心情不错,“早啊!”两手紧紧插在衣兜里。
施译伸了个懒腰,“起这么早?”
“嗯,有晨跑的习惯。”说着一矮身钻进帐篷里。
施译在湖边站了会儿,给杜唐打了个电话。湖面上浮着一层极淡的雾,看上去飘渺虚幻,雾下面,轻风吹皱一池春水,天高水阔,东方天才刚透亮起来,但仍然阴阴的,没见着太阳。打完电话又站了会儿,从小树林里并肩走过来两个人,个子并高,身体挨得极近,走路时手臂擦着手臂。
施译哎了一声,“你们怎么也起这么早?”
昨晚上其实就没睡。两人折腾到快两点才躺下,乔亦初又说看日出,日出时间是四点半,还睡什么呀,躺两个小时再起来,活受罪!索性用ipad一起看电影,终于熬到了差不多的时间,穿上厚外套,拉紧帽子,偷偷摸摸手牵着手摸黑到湖边。因为怕被别人撞见,两人连手电筒都不敢开,就着月光和星光磕磕绊绊地摩挲,手倒是拉得很紧,就怕摔着对方。
诸葛霄拍拍被风吹冻僵了的脸颊,“看日出!”
施译一脸理解不能的表情,纠结半晌道,“你俩真够矫情的!”
诸葛霄和乔亦初熬了个通宵,又被寒风一吹,脸色都不太好,在晨光中看上去惨白惨白的,一笑起来更是了无生机,不等俩人再说什么,施译赶紧把他们往帐篷里塞,“回去暖一暖!见鬼了似的!”自己也随后钻进去。
“日出好看吗?”
诸葛霄和乔亦初两人诡异都对视一眼,齐刷刷咧嘴笑,露出两口白森森牙齿,“好看!”
施译顿觉头皮一紧。
事实上两人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在湖边坐着的时候特别冷,又冷又困,两人抱着说些没变没际的胡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就蒙蒙亮了,月亮是早就下去了,可太阳还没上来,两人继续等,哈欠连天,就想看一看朝阳出平湖的美景,结果天公不作美,最后天光都大亮了,太阳还是没出。
两人没精打采往回走时,诸葛霄不甘心说,“不行!如果被人问起来,我们一定要说看到日出了!还要说非常好看!”
乔亦初哑然失笑,配合着点头说好。
于是在这种小孩子心性下,诸葛霄和乔亦初起齐声撒了个谎。高材生就是不一样,乔亦初把那日出美景渲染地只应天上有,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那形容词用的高端的,诸葛霄连听都没听过。呆愣地坐在一边,半张着嘴听乔亦初扯谎,他心想,这人脸皮是有多厚?
施译被乔亦初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懊恼,“你们不叫上我!”
计划通!
乔亦初高深莫测一笑,“美景良人,缺一不可,你得和自己心上人一起来。”
诸葛霄打了个哆嗦,施译一边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边若有所思,刚发动车子准备去上班的杜主编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过了会儿,其他帐篷里的人也陆续起了,营地顿时热闹起来。上午的安排是男生去钓鱼,女生自由活动,中午打算自己烤鱼吃。女生们商量着去附近拍照,好几台单反背着呢,不多拍几个景太可惜。宁碧沅和阿宝合作了蛮长一段日子,对摄影也颇为专业,当下自告奋勇要当大家的专职摄影师,倒是没再想尽法子留在乔亦初身边。
于是男女各分头行动。九龙湖这边有专供垂钓的地方。乔亦初等人向管理处租了四副钓具,各找地方按下小马扎,幼稚地要比一比谁钓的鱼最多最肥。四个人里面只有张哲是各中好手,其他三人连钓钩怎么摆弄都不清楚。张哲手把手教了半天,总算是都会了。
乔亦初选了棵柳树底坐下,诸葛霄也挨过去。那棵大柳树刚抽了新芽,毛茸茸的嫩黄色,从远处看着星星点点点缀在枯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