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一墨本不想赴时长春的约,要不是考虑到他肯定输的不甘心,不甘心就容易再生事,生事就给他惹麻烦,他就不会去炫耀自己的胜利了。
作为败北的一方,时总还能态度平和,也算显示出了修养。
至少比他初见情敌时表现的大度多了。
“做生意,不怕过程出小错,就怕战略出大错,我输在了战略上。”他一见面就跟柯一墨做总结。
柯一墨点头认同,“所以说嘛,谈恋爱还是少用战略多用心。”
“可是我输,不代表你赢。”时总话锋一转,“柯总年轻有为,家世雄厚,小然不是爱慕虚荣的姑娘,跟着你肯定不幸福。”
“时总的话算说对了一半,陶小然这种笨女人,确实不太会利用婚姻资源,当初跟我离婚,明明错在我,她却死活要净身出户,在这一点上,就比不了您的前妻了。”
时长春看向他的眼神微微一抖,嘴角的笑有些不自然。
柯一墨继续,“我想时总是吃一堑长一智,也觉得这种傻女人争取一下还是值得的。”
“不管你怎么看待我的前一段婚姻,这一次,我对小陶的感情很单纯。”
“有多单纯?是想跟她结婚,还是把她变成第二个你养在美国的女人?”
时长春终于克制不住情绪,一只手重重拍在桌上,厉声质问:“你调查我?”
柯一墨一副听了笑话的表情,“说的好像你没有调查我一样。”
沉默了好一会,时长春才把狂躁的情绪忍下去,重新用缓和的态度对话。
“既然你握着我这么大的把柄,何须如此费劲?”
私下里的话,辛惠就说的更感性些。
她说虽然至今不知柯一墨当初闪婚的目的,但小然出事时明明是要跟李凯旋结婚,结果最终找了她三年、等了她三年的人却是柯一墨。
“这么深的感情,就算撑不上一辈子,半辈子肯定够了。”
人的思想是会随着阅历而变的,如今的陶小然回想起曾经的事,不能说完全释怀,至少不再那么偏执。
对一墨,她是抱歉的。一段失败的婚姻,她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幸福是两个人的幸福,痛苦也是两个人的痛苦。
对于李凯旋,她更愧疚。怎么都想不到人家有错,是她的懦弱和不负责任,把两个人都逼到尴尬的绝路。
如果是今天的陶小然穿越回去,一定不会再被欺负那么惨,也一定不会再用当初偏激的方式处事。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付出的就是成长的代价。
“凯旋哥,后来怎么样了?”陶小然有些紧张地问。
“前半年还有消息,后来互相就没什么来往了,据说又结了婚。”
再婚了啊,那还好。
辛惠看着她,依然相信自己当初的判断没错,“那时候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刺激你的事?”
刺激她的那一点事,现在想想都汗颜。比起李家阿姨的几句牢骚,秋池萍的恶语和恶行要狠过几十上百倍,她不都一忍再忍了吗?
说到底,还不就是爱和不爱的差别。
陶小然摇摇头,陈年旧账就不要再翻了,算起来还不定谁错的更离谱。
辛惠估计也理解她的想法,不再追问这个话题,长长叹息一声又说到柯一墨,“这三年,他扫墓都是按月去的,不对,可能是按礼拜,反正你的墓碑永远是一尘不染,摆满鲜花,就凭这一点,我都不信世上有第二个男人能做到!”
“他好闲!”安小裴口是心非地评价,不想被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但心里的暖流自是久久不散。
想一墨了,虽然也不过才分开两小时。